王珩值了夜班,白天没补多少觉,又折腾大半个晚上,估计是真累了,竟然没有反驳,只听对方说:“嗯,好吧!朕也累了,扶朕安寝吧!”
对方话音一落,江南的心彻底放回肚子里,不像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地吊着了,也不是悬在半空中点着鬼火的红灯笼了。
他感叹了一下,心情顿时无比舒畅。王珩看他慢腾腾又磨磨蹭蹭地,催促了一声,“磨蹭什么呢!快过来扶朕!”
江南十分恭谨地跟上去,“臣妾来了!”
回了卧室,江南直接到窗前把窗帘拉好,只开了床头灯,扶着王珩上了床。又把王珩先安置好,他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槽,终于躺床了,累死爷了!”江南心里念叨一遍。
江南心里正美,就见王珩的手搭上自己的腰,“爱妃,离朕近些!朕有些冷!”江南听话地往里挪了挪,贴了上去,心说:“这怕冷的毛病倒是一样。”
转念一想:“不会真得床上伺候吧?还有床戏?”这么一想,江南翻了个身,有点睡不着,心里开始变得不踏实了。
“爱妃想什么呢?”王珩迷糊糊地问。
江南说话磕磕巴巴地,“那个……那个用臣妾伺候吗?皇上!”
半晌,王珩开口,“爱妃不说,朕还忘了!幸亏爱妃提醒!”江南一听直接给自己脸来了一巴掌,“让你多嘴!这真是挖坑自己把自己埋了,还是深井坑,爬不出来的那种。”
江南的心神正四海云游,只见王珩已经翻身压了上来,嘴里带着茶香味,没等江南反应,便覆上了他的唇,整个人还带着墨香。茶香、墨香混在一起把江南熏得晕乎乎的,又被对方吻得意乱情迷,王珩手劲又大,在他身上一顿揉捏,杂七杂八的想法早被抛诸九天之外,脑海里就剩下王珩曾经写的“芙蓉帐暖度春宵”七个大字……
……
翌日清早,江胜舟知道江南两人起得不能太早,所以九点出门买了早餐,两家离得不远,开车十多分钟,他拿着车钥匙,哼着小曲,进了电梯轿厢,按了下江南家的楼层。喘气的功夫,“叮”的一声,电梯已经停了。
江胜舟琢磨着,这个点已经差不多起了,何况今天要出去玩呢。谁知道他敲了半天的门,按了半天的门铃,里面无丝毫动静。他摸出手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拨了过去。“搞什么幺蛾子呢?还没起呢?”
只听江南在对面来了一句,“皇帝都不早朝了,我一个妃子起什么起?”
江胜舟被这猛然地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最后张口结舌地来了一句,“……那……早餐还吃不吃?”
“吃!”只听江南在对面立即回了一句。
江胜舟又等了十多分钟,才开了门。“你这开门时间也太长了,我开车都能到家了。”江胜舟仔细瞅了一眼江南,只见对方头发乱蓬蓬地,眯缝着眼睛,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整个人晃悠悠的,跟游魂似的,“怎么困成这样?”
“你先看会儿电视,我上楼补会儿觉!”江南转身上了楼。
江胜舟被他弟的反应弄得一愣,自己换了拖鞋,把早餐放到餐桌上,一人转到客厅,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拿着遥控随便找了个节目,看了一会儿。他已被这两人的行为彻底弄懵了,节目又无聊,不久,他躺沙发上也跟着补了一觉。
王珩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下了楼,楼梯走了一半儿,见沙发躺着个人,蒙着头。王珩近视眼,虽然度数不大,但楼梯离客厅还有一大段距离,中间又有镂空隔断隔着。他站在楼梯上这个角度看客厅的人,只能看个轮廓,更别提蒙头盖脸了。远远只能看清是个人躺在沙发上。
别看王珩平时工作和待人接物四平八稳,稳如泰山。实际上人特别胆小,狗和老鼠都怕,见狗只能远观,见鼠跳脚就跑。此时更别提碰见闯进家里的贼了。他一见沙发上躺个人,整个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腿脚都软了,如软脚虾似的,匆忙之中,转身就往楼上跑,慌不择路地在楼梯上被绊了个趔趄,接着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溜烟跑卧室找江南去了。
“南哥!老公!不好了!咱家进贼了!”王珩推开卧室的门,也没管江南是否睡觉,直接把江南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江南睡得正香,被人突然这么一拽,王珩手劲又大,整个人快被拎了起来,又听王珩扯着嗓子喊“进贼了”,大脑立刻清醒了,嘴上直接骂了一句,“卧槽,贼还敢进警察家里!邪了门了!”他迅速起身,穿上拖鞋,也不管浑身的酸疼,直接带着王珩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笑剧场
生日晚上微信群
韩辰:呼叫王珩,过生日人怎么联系不上?
江胜舟:当皇上去了……[无奈]
韩辰:……[吃惊]……你这陈玄礼怎么不去?
江胜舟:轮到贵妃伺候了……
韩辰:………………
第43章 免死金牌
江胜舟睡得正香,就听头顶“嗷”地一声,以为程咬金挥着三板斧过来了,眼看着斧子离自己近在咫尺,即将劈脸上的瞬间,立刻吓醒了。他一骨碌从沙发上弹起来,脑子懵了半天没回过神,更严重的是他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江南和王珩下楼,接着转过客厅的镂空雕花隔断,只见江胜舟瞪着眼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江南见到对方才忽然想起他哥早晨刚来,这是王珩不知道江胜舟来又搞乌龙了。他回头望了王珩一眼,不由得想批对方一顿。但见王珩大眼睛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地一脸无辜地样子正望着他,那表情配上白色家居服就像受惊的小白兔。他沉吟一声,转瞬安慰道:“那个……搞错了,是咱哥!没事吧?”
“咋不先安慰安慰我?我只听“嗷”一声,程咬金的三板斧就劈脸上了,吓得我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找枪找半天!”江胜舟此时正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手蒙着脑门说。
“我这胆都吓裂了!大早晨我就为了给你们送个早餐,还得挨顿吓!”江胜舟边说边捂着胸口埋怨。
“哥,我错了!”王珩蹭到了江胜舟身边。
“你还胆吓裂了,我心早碎了!”江南坐沙发上,一只胳膊把王珩捞过来搂在怀里,和江胜舟差不多一个姿势,瘫在沙发上,靠着沙发靠垫,胳膊肘蒙着脑门。
“你咋还心碎了?”江胜舟好奇地问。
王珩也挺好奇,尤其早起看见江南如此憔悴,似乎一整晚没怎么睡。他自己倒是睡得不错,梦回大唐,不仅当皇帝风云了一回,有歌有舞,还有巫山云雨,就有一件事挺遗憾,好像玉玺丢了。不过这梦他是不能说的,此时他神情自若,一如往常,丝毫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江南整个人不仅浑身酸痛而且困意不停地向他袭来,“你伺候皇上一宿,你也得心碎!”
王珩一听,身子立刻坐直了。他眼角余光偷偷瞄江南一眼,似乎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不会又是自己干的吧!瞧江南这状态,难道他是被巫山云雨的那个?”
“……比上次还丢人!”他心下筹谋一番,决定厚脸皮死撑到底,不承认就是了,谁也不能拿一个做梦的人怎么样。
江胜舟一听来了劲头,顿时从沙发上坐起来,凑到江南面前,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伺候一宿?真的假的?都床上?”
“哥!你能不能想点好的?”江南听他哥嘴里蹦不出好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得那个叫睡,不叫伺候!”江南纠正。
“我这伺候是端茶、唱曲、跳舞、摆纸倒墨,外加芙蓉帐暖。搁你,你不累啊!”江南一面说一面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昨晚干了多少活。
王珩一听,心里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自己这是又梦游了。他都没敢看江南的眼睛,瞬间低头拿手把自己脸捂上了。
江胜舟听完,边捶沙发边笑,差点没笑晕过去。“还芙蓉帐暖呢?睡觉就完了呗!拽什么词儿!”
“陪皇上哪能叫睡,多土!”江南忿忿不平地回嘴。
江胜舟还没笑够,嘴里忍不住继续揶揄对方,“你都陪这么多回睡了,什么时候晋升后位啊?”
“下回,我努力一把!要不,说把我扔冷宫就扔冷宫,我这得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江南瘫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