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翰笑着夸赞道,“好看。”
明母不悦的瞥他一眼,“怎么跟你爸一样,一点都不诚心。哪件都说好看。”
明翰“呃”了一声,“那是因为我妈长的好看啊,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贫嘴。”明母睈道,“你不是说看到徐斯奎和楼蓝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正要和您说呢。”明翰嬉笑着说,“徐斯奎在外面等我,一会儿让司机来接您,我就不送您回去了。”
明母整理衣领的手一顿,心情复杂的看了眼明翰。
“去吧。”她说。
五年前她能决绝的把儿子送到国外去,是因为孩子还小,怕他不懂感情,懵懵懂懂的就被人骗了。
现在却做不到了。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做父母的,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儿子能过的平安幸福。
只要他平平安安的,无论他是和女人结婚生子还是和男人谈情说爱,都已经不重要了。
得到母亲的理解与支持,明翰激动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妈。”
说完,他一边给家里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某某商场,一边雀跃的走出商场。
徐斯奎还在那里等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一半打王者去了,哈哈(?ω?)hiahiahia
话说,有人看吗,可以出来唠唠嗑嘛啊
哈哈~
第23章
随着明翰消失在转角处,徐斯奎被控制的身体逐渐恢复如常。
他嫌恶的看着手上的咬痕,取下胸前装饰用的丝巾,狠狠用力地擦拭,那力道恨不得将那块皮一起擦掉似的。
奈何他无论如何用力,那痕迹仍旧显眼刺目。徐斯奎不再做无谓的努力,转身就走,然而没走出几步,便硬生生的停在原地,怎么都迈不出去了。
夏天的阳光很刺眼,徐斯奎眯着眼睛扭了扭脖子,恶意在心底蔓延。
他的旁边,一对穿着校服的小情侣吵吵闹闹经过。
女孩子气哼哼的在前面跑,男孩子任劳任怨的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无奈的道歉,“我错了,晶晶……”
“你知错个屁!”名叫晶晶的女孩子停下来,气都不带喘的大声骂道,“老娘和你在一起一年了,你的朋友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这就算了,你那个所谓的闺蜜现在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让你发个朋友圈你他妈都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当老娘我是傻的啊你个渣男!”
不得不承认,女孩子在某些什么的肺活量简直堪比巨人。
男孩子被女孩子吼的一愣一愣的,后知后觉到女朋友生气的真正原因。
他心虚的解释道:“那不是怕被我妈看到嘛。”
女孩子似乎又被气到,仍然赌气不理他。
男孩子终于追上去了,抱着小姑娘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发朋友圈好不好?”
女孩子语气里满是不信任:“真的?”
男孩子立马指天发誓:“真的,比黄金还真。你看着我发还不行嘛。”
女孩子别别扭扭的说:“那好吧,那就再给你一个机会。”
“不过事先说好啊,我得把所有亲戚都屏蔽了,不然我爸妈知道我早恋就完了。”男孩又说,“你不要生气啊。”
女孩子瞥他一眼,“你都成年了你爸妈还不让你谈恋爱啊?”
男孩不好意思的说,“这不复读呢嘛,他们怕影响成绩。”
好像是这个道理,女孩子也不为难他了,推了他一下,“赶紧的。”
男孩子立马喜笑颜开,搂着女孩子开始摆拍照片。然后拿着手机一边捣鼓一边陪着女孩子往奶茶店走去。
徐斯奎静静的听着,低头注视着手上的戒圈,灵感顿生。
他拿出手机打开云盘,拉到最底部,果然找到了鹤鹤大二时拉着他拍的那张照片。
——他们戴着情侣戒,十指相扣。
“最爱。”徐斯奎对社交软件这一块不熟练,花了一分钟才成功的把文字和照片发出去。
他平时从不发朋友圈,因此一发出去,手机立刻就嗡嗡嗡的响个不停,点赞量不一会儿就突破了三位数。评论一列整齐划一的“恭喜”,还有不少人震惊的私聊他。
大部分都问他,“你和明翰终于在一起了?”
还有另一部分的疑惑是诸如“嫂子是谁”之类的。
“没有。”
“余千鹤。”
徐斯奎试着回复,但发不出去。于是他换了个说法:“在一起好几年了。谢谢祝福。”
对面的人没有再回复,大概是去打听他这个在一起好几年的对象是谁了。
楼蓝则一个电话打过来,支支吾吾的问,“你账号被盗了吗?”
徐斯奎说:“没有。”
楼蓝更不解了:“那你说的在一起好几年了的对象,是我认识的那位吗?”
徐斯奎肯定的回答:“是。”
他不是等了明翰很多年吗?他不是亲口说只把余千鹤当成明翰的替身吗?那现在算怎么回事?
替身上位成功了?
可是从明翰回国后,徐斯奎和明翰之间的暧昧互动来看,徐斯奎应该并没有放下明翰才对。
各种问题盘亘在楼蓝脑海,他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徐斯奎能做到一边撩拨明翰,一边对替身念念不忘。现在竟然直接在朋友圈公开承认替身的身份,简直不可思议。
作为明翰的朋友,楼蓝可以看徐斯奎渣别人,却无法容忍他欺骗明翰,质问道:“那明……”翰怎么办?
他话没有说完,电话就被徐斯奎眼疾手快的挂断了。
楼蓝:“……我、草!”
挂断电话,徐斯奎心有余悸,面上表情却很平静。
经过改通讯录备注一事,他已经摸到了一些规律:只要没有见到明翰,或者听到明翰的名字,就不会被神秘力量控制。
他动了动脚,仍然无法移动,估计是刚才被控制时答应要等明翰的缘故。
从出院至今,徐斯奎已经试了很多办法,无一例外,全都没有用。
可他不想永远坐以待毙。
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尝试。他不想向命运屈服,更不愿放弃自己心里的人。
他这辈子活了二十二年,历经苦难,所求无几。
为母报仇是其一,其二,便是和鹤鹤共度余生。
——
街道两旁樱花树缀满了枝头,不远处是地铁站,人们在树下穿梭,零落的花瓣落在满地。
此时,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啊!”
人们循着尖叫声望去,只见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垂着眸,一手拿着折叠刀,另一只手垂着,鲜血从手心滴滴答答滴到地面。
“他疯了吗?”有人悄声细语,“要不要报警啊?”
“长那么帅,干什么要自残啊!”有人可惜道。
徐斯奎对所有的声音置若罔闻,伸手又落下一刀,掌心血肉翻飞。锋利的刀刃隐没在血肉里,他抬脚一步一步往泊车的方向走过去,血液滴在地上连珠成线,蜿蜒曲折。
明翰春风满面的出来,迎面看到徐斯奎所在的位置被人团团围着。他不明所以地挤进去,一站定,便看到这一触目惊心的场景。
“阿奎!”明翰声线不稳。
明翰的声音很特别,清脆悦耳,有如清风徐来。而听到这个声音,徐斯奎的表情却仿若见了鬼似的,身体再次僵住。
身体与灵魂来回拉扯,痛的人神魂俱裂。
“阿奎!”明翰听着路人的窃窃私语,眼睁睁看着徐斯奎僵硬的手紧紧握着,血一直在流,怎么都流不尽似的。
“你怎么了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伤害自己?!
徐斯奎缓缓转过身,他的肢体僵硬到不可协调似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明翰被徐斯奎仿若魔怔一般的行为吓得怔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徐斯奎垂着眸子,握着刀片的手更紧的攥着,良久后,很慢很慢的开口:“我、有、很、爱、的、人、”
他像在与什么强大无敌的东西抗争似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是精疲力竭,冷汗直流,导致下一句话说的无比模糊,“他、叫、余、千、鹤。”
“愣着干什么,”有人急切地提醒道,“快制住他。”
周围人反应过来,几个男人立刻一拥而上。
徐斯奎被他们合力钳住,手里的握着的刀被人取出。他冷峻的脸如冰雪消融,眼里慢慢的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