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临界危险边缘,那数万兵马对他们倒不算什么威胁,公孙韫灵力高强,诗诗有傀儡相助,没人能近他们身。
但就在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时,却是被不知何时赶到的修士们拦下了去路。
这次追来的修士,比之上次更多,起码有数千人。
我仔细瞧了瞧,好像就除了青阳派,其他门派的都来齐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公孙韫,念在你是公孙掌门独子的份上,就算你被青阳派除名了,只要你现在将宿千凝交出来,我们必不会为难于你!”
听着七星门掌门的话,我心下一紧。
公孙韫他,竟被青阳派给除名了?
他可是青阳派的少主,未来的下一任掌门,怎么可能就被除名了呢?
可看公孙韫的神情,他似乎早知此事。
但他却仍旧坚定的将“我”护在身后,“休想!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将她带走!”
如此多的修士聚集,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公孙韫很有先见之明,大战前设下传送阵将诗诗他俩送走。
他俩留在这里帮不上忙,反而会丢了性命,且修仙界的目标并不是他们,他俩走了也不会有人去为难追杀。
那个被不知名魂魄附体的我,仍旧陪着他一起战斗。
不得不说,公孙韫真的很了不起,哪怕如此劣势下,他依旧丝毫不慌。
哪怕身上伤痕累累,他依旧淡然自若,冷静的将我护于身后。
他这般拼死相护,哪怕他只是因为宿千凝的缘故,我依旧深受感动。
这份恩情,我此生哪怕付出一切,都必定要报答。
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面庞,血已经完全染尽了他的青衣,我一次次努力着试图回到宿千凝的身体里,想要改变局面,哪怕是束手就擒都行。
可终是一次次以失败告终。
我不肯放弃,仍旧要再次尝试,然而就在那一刻,我忽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紧接着我便真的能触到实物了。
我的魂魄似乎又回到身体里了,正高兴着,我扶了扶额,睁眼要走向公孙韫。
但醒过神来,却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之前的西山围场了。
“总算是把你传送过来了,没事吧?”我闻声望去,竟看到浮玉在我身旁。
我仔细观察着四周,才发现这里居然是玄月山!
公孙韫为护我而重伤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我不由焦急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公孙韫呢?”
“是我施阵救走了你,公孙韫他自然还在西山。”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说这话时浮玉眼底似划过一抹失落。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这般神情,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从他这话中,我完全明白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原来我不是魂魄离体了,我只是被他施了阵法,与外界隔绝了。
他法力如此高强,做个与我一般无二的傀儡,自然不成问题。
可既然是他做的傀儡,那便是绝对不可能会保护公孙韫的,以他的脾性,不杀了公孙韫都算不错了。
若是我现在赶过去的话,一来我可能赶不及救下公孙韫,二来浮玉根本不可能放我走,他大费周章施阵带走我,怎么可能又让我去被修仙界的人抓去。
要救公孙韫,现在能做的唯有……求他。
到了这个时候,面子或气节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我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抓着他的衣袖,祈求道:“求你救救他!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浮玉好看的凤眸微眯,唇角勾起沉声道,“让我救他可以,不过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唯利是图,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我想都没想便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听到这话,浮玉忽然笑了起来,眼里似乎充满讥讽的意味。
紧接着他便忽然弯下腰,勾起我的下巴,用一种暧昧至极的口吻说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这话忽的叫我想起,在皇宫里的那一夜。
那晚他不知发了什么疯,忽然闯到我屋里,压/在我身上,又是吻/我又是撕扯我的衣裳,一副图谋不轨的样子。
我当时一簪子狠狠回击了他,还骂了句“要发/情就滚去青楼找姑娘,跑我这里来发什么疯!”
前世他一直对女色不感兴趣,虽有心爱的扶千兰,可扶千兰心气高看不上妖怪,也未容他亲近。
如今他这果然是发/情了?而且还莫名其妙把目标放在了我身上。
我两辈子都未与人有过肌肤之亲,倒也不是非要做个贞洁烈女,只是从前心底期许,要跟夫君成了亲拜了堂,再名正言顺的行敦伦之礼。
现下于我而言,这些倒都不重要了。
只是我并不太情愿,与他有上这一层牵扯。
☆、我也是第一次
“你可以选择不帮他!”犹豫之时,头顶又传来浮玉的声音。
我霎时清醒过来。
公孙韫如今已经脱离了青阳派,没人会再因为他是公孙掌门的独子而手下留情,如若我不帮他,那样打下去他是真的会死的!
他于我于阿姐都有大恩,我不可能做到眼睁睁看着他因我们而死。
我还在这犹豫什么呢,一条人命难道不比所谓的贞洁来的更重要吗?
“我答应你!可你得保证他必须完好无损的活着!”答应后我亦向他讨了承诺。
生怕他会使什么诡计,到时救回来的若不是活人,那又有何意义。
他痛快答应,“这是自然。”随后招来青崖将命令吩咐了下去。
得了这份承诺,我心里便才踏实,公孙韫这下不会有事了。
至于眼前的浮玉,他做到他答应我的事,我自然也该做到答应他的事。
因此在青崖离开后,我主动靠近,踮起脚尖,抬头朝他吻去。
可谁知刚碰上他的唇角,他却是将我给推了回去。
我百思不得其解,他这明明做了那啥却还立贞节牌坊的,是意欲何为?
脑子进水了?
不过很快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见他从储物器中取出一套红衣,递给了我,并道:“先去隔壁的院子沐浴更衣!”
弄了半天他原来是嫌弃我脏,也难怪了,我在围猎场上待了那么久,以他的洁癖性子,必是不能接受的。
我了然点了点头,接过衣裳,在门口仆人指引下,去了另一处院子。
因不想麻烦他们,我索性打了盆凉水洗澡。
我先是用药水卸去了身上的易容膏药,再用浮玉给的香露滴在水中,去了这一身药味。
待身体变得洁净清香,便才穿上他给的那身轻纱红裳。
提步走进他所居的院子时,我恍惚觉得有种踏入一条不归路的感觉。
或许是他这人太爱讲究了,才一会儿未见,这院子便都挂满了灯笼红绸,弄的跟成亲一样。
我推开门进去,却见浮玉也是一副刚沐浴完的样子,换上了一身男子的轻纱红衣。
刚那会吻他时,我本是鼓足了勇气,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的。
这会儿洗了个澡,脑子那股热劲下来,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望着他,不知是先问他为何这般布置,屋里怎么还贴了囍字好,还是直接冲上去,将他推倒在床上好。
但没等我做出选择,他已经欺身上前,拂手关上了房门,将我抱到了塌上。
后面的场景不可描述。
令我印象深刻的,只有与他十指相扣时,他手心显而易觉的汗水。
我还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你紧张什么?”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在那一刻他却忽然道,“我也是第一次,请多指教!”
而后便是那股足以致命的疼痛,我真是强忍着,才没有骂出声来。
***
翌日我醒的很晚,既是因他一直闹腾到了天明,也是因我生病染了风寒。
待我醒来时,身上滚烫的温度倒是下去了,只是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正准备起身,屋内浮玉的声音忽然响起。
刚醒来时见身旁没人,还以为他出去了,原来还在这屋子里的。
我摸了摸平坦的肚子,都快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不饿是不可能的,便让他给弄些饭菜过来。
见了他人走后,我才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