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133)

作者:陈浮浪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庆愉哭着说:“你们,只要你们不杀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秦桥听了这话,心情十分复杂。

“你们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啊,小庆愉,”于是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

“值得你为他这样吗?要知道一开始他选的也不是你,是你姐姐;只是我一时弄错了,才阴差阳错让你们见了面。这段姻缘本就不存在的。”

庆愉怔了一下,还是说:“要我做什么都行。”

没有了大都督,秦桥又已倒戈,她似乎已经认定瓷学赢不了;但是又十分固执地想用自己的力量留下瓷学一命。

她甚至超乎水平地说了一句:“可以让我和皇帝一起出家,就说是为先帝太后祈福;这样我们就再也没有威胁了!”

秦桥心里叹了口气,嘴上恶狠狠道:“不行。庆愉,一会儿我把你捆上……”

“阿房姐姐,”瓷愿俯身,拉起了怯生生的庆愉,笑着对秦桥说:“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不如就将小嫂嫂带上?”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有两个感想:

①病唧唧的大都督好诱啊……

②庆愉好娇好可爱!

第103章

巳时一到,身穿凤冠霞帔的皇后便乘坐着皇后彩舆从庆家大门被抬出来了;

花成序带领的禁军仪仗已将通向皇宫的道路开通,百姓们挤在禁军组成的防线之外,都争相想要目睹皇后风采。

只见这位小皇后端端正正地坐在彩舆中,脸上带着珊瑚珠子串成的面帘,根本看不清形容;

但好在老百姓只要看见个影就开始欢呼,并不真的在意里边坐的是谁——

走在最前的是周景明和江法的迎亲辇车,中间是皇后彩舆,再往后则是长公主秦桥的车驾。

只见长公主身侧多了一个小侍女,也带着珍珠面帘;但殿下身边总是有几个美貌侍女的,是以没多少人在关注这边。

压阵的花成序找到机会,策马来到秦桥车辇旁边,与车内两人打了个照面。

花成序:“……”

秦桥背对着瓷愿,对他缓慢地眨了下眼。

花成序瞬间反应过来,连个嗑拌都没打,瞬间将嘴边的话换了一套:“殿下,急事。”

秦桥看了瓷愿一眼:“不是外人,说吧。”

花成序:“大都督不见了。”

秦桥故作惊讶:“什么时候?怎么才来禀报?”

花成序:“……以大都督武力,谁会闲得去保护他?真要有危险,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秦桥无言以对,因为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秦桥:“陛下呢?现在又在何处,是否有人保护他?”

花成序:“去祭祀天地了,这会儿是孟慈音孟统领带人亲自跟着,还有林将军的铁甲军。”

秦桥故作忧心地点头:“你去吧,先不要声张,我自有计较。”

花成序领命退下。

秦桥:“你也看见了,庸宴今天不在,但禁军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乱了。你得体谅体谅他,南境老是死将军,他们的后备计划都做得很全。”

瓷愿垂头,像个真正的小侍女一样老老实实地给她整理裙摆:“这不妨事,他们现在没乱,不过是因为咱们的人还没动手罢了。”

秦桥:“现在呢?是按照原本制定的计划走?”

那日跟古浚瓷学等人在后湖分开,秦桥便只身前去与潜伏进京的瓷愿见了一面,当时他们的想法是,秦桥出来迎亲,带着小皇后走到城墙根底下;晋灼则带着金甲军在皇城内接应。

只要一到皇城,秦桥立刻拿出庸宴的虎符调集禁军,里应外合杀进皇城。

而晋灼则继续假扮哈日查盖,留在前来观礼的东肃使团中,只要秦桥那边成功,他便翻身上位。

当然,这番潜伏也是一招后手,一旦秦桥失败,他还打算随时撤离。

现在事情变就变在,瓷愿竟然提前亲自来了。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秦桥说:“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防着我还有什么意思?你老老实实假扮哈日查盖,原本万无一失,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

瓷愿平静地抬眼:“晋灼死了。”

“什么?!”饶是秦桥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谁干的?前几天不还好好的?!那现在是谁在统领金甲军?”

瓷愿:“我。”

秦桥一时没反应过来。

瓷愿解释说:“我杀了他。”

秦桥深吸一口气:“瓷愿,你疯了。眼见要举事了,你阵前杀将?!”

“就是因为马上要决战了,所以我才杀了他。”瓷愿:“昨天晚上他突然来找我,说一旦失败了,他要求将自己的家族完全摘出去。”

“阿房姐姐,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瓷愿抬起那双看似天真的眼:“金甲军中有太多他们晋家的党羽,即便是大都督,也没能做到真正将这支队伍的势力拆分开。”

“晋家不参与,相当于金甲军不参与。”瓷愿:“他说这句话,是因为他想退出了。”

秦桥无言片刻。

皇城已然在望。

秦桥:“你有没有想过,晋灼说不让金甲军参与,却从没说自己要退出。”

瓷愿:“那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秦桥在喜乐中淡淡地说:“他本人,仍然愿意追随你一战。”

两人在这喜庆的氛围中安静了片刻。

“姐姐不用担心,”瓷愿将头转过去:“昨晚晋灼死后不到一个时辰,大都督就获知了他的死讯,今天金甲军全员都没参与——甚至晋方维,都被从使团中临时撤了下来。也算是……如他的愿了。”

秦桥明白了。

没有了金甲军守护的使团,瓷愿根本无法确认自己的安全,对于他来说,一旦保护使团的禁军中仍有不肯屈服的,他就很难从那里脱离。

因此还不如现在就撤出。

秦桥冷了眉眼:“使团进宫那日,皇城门的构造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如果里面没人接应,你想硬攻,那根本进不去。”

瓷愿:“所以不强攻,我们直接跟着皇后仪仗走。”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秦桥说:“现在是因为在皇城外,所以禁军才奉命保护皇后跟在身边;一旦进了皇城,我能号令的禁军都进不去!”

瓷愿:“姐姐放心,禁军进不去,还有橙标军。”

秦桥:“那是水军!你让他们上岸近战?!再说他们从哪儿进……”

她话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了。

从水路,确实有一条通道可以进入皇城——就是她的宝月殿。

瓷愿看她表情,解释道:“宝月殿的水通着长青河,只要带足了气囊,从水下潜过去也是有可能的。”

而宝月殿的位置十分微妙——它就在太一殿和皇帝寝殿的中间点上,通过相连的温泉池水,都不需要人引路,就可以直达内宫。

最开始瓷愿提出要训练一支水军的时候,秦桥以为他是想要一队可以在长青河沿岸“作乱”的水匪,却没想到本来就是逼宫的后备方案。

瓷愿:“姐姐,到了。”

内城门在仪仗面前轰然展开,这个充满威仪的皇城于秦桥而言,既是她从小成长起来所居住的家;也是她为了毕生宏愿而奋斗过的地方。

斑驳的漆红门如命运般被打开,带起厚重的尘土。

就在那一刻,彩舆中的庆愉突然回过头,看了秦桥一眼。

那眼神充满依赖和哀怨,秦桥几乎瞬间就看懂了她的不安;秦桥挥手示意让舆车停下,自己走到庆愉身边,亲自护着她。

瓷愿不知为什么,独自坐在那属于长公主的车辇上没有下来。

皇后彩舆两侧的侍卫都离得很远,秦桥随着彩舆向里走,厚重的甬道用黑暗吞噬了她们。

就在这黑暗中,秦桥说:“阿愉,我可以再告诉你一次——今上是个合格的皇帝,却绝非良配。如果你现在愿意撤出,我仍然有办法让你从这场变乱中全身而退。”

她仰了仰头,面目隐没在黑暗当中:“就像宣王说的那样,即便瓷学身死,你依然可以在皇宫中安安稳稳地做个小太后。”

就像先帝当时询问庸宴一样,现在,她同样提供给庆愉一个选择的余地。

你是要选那个人,还是选你的事业?

她私心里盼着庆愉能选择后者,就像自己当初那样;而不要做那个傻乎乎的庸宴,把一生甘苦都心甘情愿地交在别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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