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112)

作者:陈浮浪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官场上的门道,还有谁能比秦桥看得更透?卢姣消化了一下,抚掌笑着说是。

秦桥:“聘则为妻奔为妾,送上门的不是买卖,这道理你比我懂。”

卢姣笑说:“不愧是把庸言念陆边秋都攥在手里的女人,高!”

秦桥拍拍他,两人谈笑几句,快到秦府的时候秦桥问:“这万民册里有我参与的事你没说吧?”

“当然。”卢姣:“你既然吩咐了,我自然得办好,连乔氏抵运也没说,只提了一句有地方豪强干涉查不到的地方,顺元火家帮了忙。”

“聪明啊,阿姣。”秦桥看着他走下马车:“有你在朝中,我能合得上眼啦。”

卢姣站在车下,目光往远处一扫,笑盈盈地说道:“你管着陛下身体,我也管你一句——阿房,那位封院首是不是出京去想办法了?”

秦桥嗨了一声,说别指望这个。

卢姣:“封太医有封太医的办法,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路数,我呢,生意人也自有生意人的门道。阿房,我屯了两大库房的老山参续命丹之流,便是天天给你当饭吃,也够你吃到活活老死。”

秦桥大笑。

卢姣:“你想想吧,要是想活,我卢公子总是给你想法子的,便是阎王爷不肯,我也拿钱砸开地府大门给你改命去!”

秦桥笑看着他。

“我想想,”她说:“阿姣,我得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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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国公府。

庸宴和他家的老仆正在竹林里对面相觑。

老仆:“赶明儿让殿下给我也弄碗那什么黑蛋尝尝,我通通肠胃。”

庸宴:“……”

老仆戏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东肃千军万马没把你怎么着,殿下一碗蛋就把你放倒了——嗳,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被她这么整过一次?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庸宴之前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只是没想到这美人关着实磨人了些。

庸宴:“我好了,练吧。”

老仆:“今天不行。”

庸宴放下剑。

老仆:“有人来了。”

他话音没落地,人已经消失不见。盛国公府除了他们俩没有活人,庸宴只好亲自去开门。

露出了门外笑呵呵的归云殿下。

“吃饭了吗?”归云殿下拎起一个小食盒:“我学了新菜式呢!”

庸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禁军演武场。

宴哥:“儿郎们,随我……”

禁军众将士崇拜地看着大都督。

宴哥:“随我……不行了,今天不练了!”

【纵起轻功冲向厕所.jpg】

第88章

庸宴拎着她带来的食盒端端正正地走在前面,秦桥跟在他身后一路走一路看,十分亲切地摸摸这儿摸摸那儿,有时候看到掉到游廊里的树枝,就弯腰捡起来扔到外面去。

庸宴看她细白的指头上蒙了尘:“殿下,老实些。”

秦桥“唔”了一声:“竟荒成这样了,等顾姐姐回来肯定不高兴。”

庸宴:“……别这么叫她。”

这个顾姐姐不是别人,乃是盛国公府的主母夫人,庸大都督的生身母亲。

秦桥笑道:“我十五岁以后顾姐姐亲口让我这么叫的,不过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叫母亲吧?想必她也是很喜欢的。”

大都督感觉到一股热浪唰啦一下就从肺腑冲上了自己的脸面,只不知道红得明不明显。

秦桥小步跑到他跟前,侧着身子抬头看他:“哇,你那耳朵红起来像块玉,像个耳坠子似的。”

大都督手里拎着食盒在自己家里惨遭调戏,这点恼怒终于把心里话送到了嘴边:

殿下,水平不行咱就不下厨了好吗?

但是这番话说出来就变成了:“凉了,我去灶房热一下。”

秦桥:“好好,听说你肠胃不舒服,吃点热的好。”

庸宴:“……嗯。”

庸宴小时候是个很怪的孩子,只要不是家里坚持要求,世家子们都不爱去盛国公府玩;但这些世家子里显然不包括瓷皇室的秦桥和瓷学,他们是这里最常见的小客人。每次过来,盛国公府的夫人都满脸笑容,让他们在府中随意玩耍,哪里都可以去,还会攒起各色各样的小点心和小玩物吸引他们来玩。

这府中的布置,只怕他们比庸宴还要熟悉一些。

是以秦桥此时便察觉出来:“这是往年先生的书房去?”

庸宴点头:“只有书院收拾出来了。”

秦桥站住脚:“我不要。”

庸宴回身看她。

秦桥:“去你的院子。”

庸宴:“这不合规矩。”

秦桥笑说:“我要是个守规矩的人,大荆朝早亡了。”

庸宴很想顺从心意带她走,但是他又时刻不敢忘自己在和秦桥“拆伙”。

她,卢姣,封多病,还有瓷学,他们好像都很“急”,像是有个无形的截止线在逼迫着他们;庸宴查不出,只能凭着对秦桥的了解对这条“截止线”感觉到一点。

庸宴淡淡说道:“自在居只有竹林是干净的,收拾起来需要时间。”

秦桥愉快道:“那更好,我可喜欢你那片竹子了!你去灶房,我知道哪有木桌子,就在竹林用饭,我收拾去。”

庸宴拉住她,沉沉的目光看着她双眼:“你不赶时间吗?”

她清澈的眼睛里倒影出自己的身影,庸宴看见她的瞳孔蓦然放大。

“赶时间”三个字,果然戳中了她。

但是庸宴没有等到她的坦白,只等到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秦桥抱着他脖颈,踮起脚飞快地亲了一下,评价道:“甜。”

庸宴:“……”

秦桥:“有大都督这样的绝色在我身边,什么急事都得往后排。”

她一摆手,也不用人领路,潇潇洒洒地消失在花枝斜丛的小径中消失了。

庸宴空着的那只手摸摸唇角。

大都督拎着那食盒去灶房,脚步都不易察觉地轻快起来。

“不管她是在急什么,”庸宴想:“用自己吊着她,果然是吊得住的。”

庸宴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颜色,他对自己的评价一向十分客观——少年时与众世家子站在一起,他顶多算是五官端正,形容俊秀,在“脸”这方面实在谈不上出类拔萃;

后来他出征得胜,比起李恨南句这些英雄少年沿路被扔花扔果的待遇,他这个大都督则更多的是被石灰石膏捏成一个魁梧的形状,放在老百姓的床头或门口日夜供奉。

他进妙都那日,在街边大喊“都督威武”的男人,远远多于暗处张望的女人。

其实他也并不明白,那么好的秦桥,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她好像总是对自己很感兴趣;小时候庸宴虽然不觉得自己错,但也能从下人和那些世家子的态度里感到自己“很烦人”,瓷学和秦桥这两个怪胎偏喜欢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和瓷学单方面的絮絮叨叨不同,小秦桥就喜欢看他。

是从他把她从井里捞上来开始的,秦桥没事就来找他,看他练剑,看他读书,看他吃饭。

盛国公府的小公爷一开始还以为她要害自己。

直到庸宴对她的存在习以为常了,小秦桥就开始问问题。

“你怎么就和我吵的时候那么多话?国子监那些傻子说你,你为什么不还嘴啊?”

“你怎么不喜欢吃鱼,挑食可不好!”

“嗳,我要去前厅配顾姐姐选胭脂,你来不来?”

诸如此类,问题繁多,十个问题里有八个是邀请。年先生教他礼数,盛小公爷觉着总拒绝不礼貌,就挑着不那么反感的答应一两个;慢慢地,他的世界里开始有了“人”;有了秦桥,有了瓷学,有了师父,有他慈爱又小心的父母。

再后来,秦桥的兴趣变了,她总是喜欢抱抱自己,摸摸自己,有时候他在竹林里写字,她就拿本闲书靠在自己身上翻看;只要没有外人在场,她就爱靠着自己,有时候在背上,有时候在怀里,有时候枕在腿上。

庸宴十五六岁的记忆里最常出现的一个画面,就是他坐在榻上读书写字,秦桥手里则抱着闲书玩物,枕在他腿上睡觉。

盛国公夫人当时怀了第二个孩子,盛国公天天围着她打转,没人有心情管他;年松是个一辈子清心寡欲的道观编外人员;瓷学不会多嘴;而庸宴本人身边没有什么女孩子,秦桥也不把自己当成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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