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炮灰后我攻略了男主(68)

姜鹤还没能从炼丹师总会会长是他师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又被他师祖的最后一句话给震惊到了,原来她也知道师父和青雉前辈的事?

古剑垂下眼眸,脸色有些沉痛,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往事种种已成云烟,只是这云烟留在我心中散不去,我……终究是我对他做了那些不可挽回的事,是我对不起他。”

姜鹤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什么就又对不起青雉前辈了?

他还没能把疑惑问出口,也还没来得及把青雉随他和顾行歌一同来了人界的事告诉古剑,房内就又传来了一道男音,“你倒是说说,你对我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又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姜鹤看着从屏风后面出来的男子,表情有些呆滞。

青雉前辈不是在客栈等他和顾行歌带着师父过去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炼丹师总会?而且还和他师祖在一个屋里?

古剑和姜鹤一样懵,事实上他比姜鹤要懵得多,时隔多年,再次听见那道熟悉的嗓音,他第一反应是茫然,那张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以至于他抬头看见青雉时,仍是没能反应过来。

女人站起身,“你们之间种种恩怨,今日就在此一并解决了吧,省得这事成为你的心魔,阻碍你的修炼。”

她看看两人,又看看姜鹤,笑道,“你们两若是能重归于好,记得感谢姜鹤和顾行歌这两小子。”

说罢她转头看了眼姜鹤,微微昂头。

她一句话没说,偏偏姜鹤诡异地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眼屋内相视对望的两人,姜鹤转身跟着女人出了门。

他们此时位于炼丹师总会的高楼,出门后女人给房间施了个结界,两人站在楼上眺望,将东风城的大半风光尽收眼底。

姜鹤望了几眼女人,欲言又止地叫了声,“师祖……”

女人没看他,接话道,“想问我为什么青雉会和我在一起?还是想问我为什么之前在客栈没表明身份?”

第80章 若是他有一日突然死去

女人解释道:“之所以不表明身份一是没必要,二则若是直接和你相认,今日炼丹师品级考核,必然有人要说我徇私——”

说到这里女人又笑了笑,“我原是想徇私来着,不过以你的实力,不需要我做这些,”她看向姜鹤,“你比你师父说的还要优秀许多。”

姜鹤被师父的师父这么一夸,脸都有点红,“师祖言过了,弟子的实力弟子自己清楚,炼丹之道深奥博大,还有很多比我强的炼丹师。”

女人赞许地看着他,“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境倒是沉稳,不骄不躁,炼丹那之途最忌讳骄躁,你已经悟得了这点,很好。”

姜鹤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师祖过奖了。”

女人笑笑,接着道:“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为何会和青雉在一起,原因很简单,他进城那一刻我就知晓了,他和古剑那小子的事我也清楚一二,得知他是为古剑而来,我便直接将他请了过来。”

姜鹤恍然大悟:“所以青雉前辈才会出现在此地!”

女人点头:“不错,他既然心悦古剑,古剑那小子这些年也因他的事修炼停滞不前,索性就一并解决了,省得以后再惹出什么岔子。”

“真好!”姜鹤也笑出来,他知道古剑一直都没能突破大乘期,他以为是时候未到,却没想到原来是因为青雉,“师父和青雉前辈的误会解除后,师父的修为肯定就能进阶了吧!青雉前辈也不必再有什么遗憾和伤心。”

女人望着这东风城的景致,突地开口问他:“昨日那和你一起来的半魔半神的小子呢?今日怎地不见他?”

姜鹤瞳孔骤缩,看向女人的表情充满震惊,他完全没想到她不仅知道青雉的身份,竟然还看出了顾行歌的身份!

“师祖你……”

大约是姜鹤表情过于震惊,以及那脸上的担心害怕过于明晃晃,女人抬手拍拍他肩膀道:“放心,看在他对我小徒孙一片赤字真心的份上,我不会对他有什么为难之处的。”

姜鹤还没从前一个震惊中走出来,又陷入了更大的震惊,他涨红了一张脸,有些语无伦次:“师祖,您别胡说!不是,没有,那个,我和他……”

女人看着他这样没忍住笑出了声来,她手落在姜鹤头上揉了揉,道:“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你瞧瞧你这语无伦次的样子,怎地,害羞了?”

姜鹤低下头:“师祖,我和他不是那样的关系,您别胡说。”

女人愣了愣:“原来这小子还没得到你的青睐么?”

姜鹤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手指无意识地搓动,良久才吐出一句:“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小少年语气里的委屈实在是有些重,仔细听那音调还夹杂了一丝哽咽,女人回想起昨日情形,蹙起眉头道:“不可能,那小子的眼睛一直放在你身上,显然是在乎你在乎得不行,怎可能说走就走,你们吵架了?”

姜鹤想起顾行歌走时的伤心狠绝模样,眼睛又红了起来,他问女人:“师祖,他说他欢喜我,但是我……我不知道……他误以为我接近他是想害他,可我没想过要害他,一次都没有……他不听我解释……”

女人实在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形,她想了想道:“我的确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欢喜于你,我想是个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一点。昨日你在东风客栈外和那名男丹修争执,他在你身后一直护着你,视线从未从你身上离开过,生怕你受着什么伤害。没想到你自己倒是身在局中,没能看真切。”

姜鹤茫然地看着女人:“真的那般明显吗?”

女人回望他:“小鹤,感情这种事向来不能听别人说,要自己感受,你觉得他对你好吗?”

顾行歌对他好吗?

自然是好的,以前在竹林小屋住时,他的一切都有长灯打理,后来下了山,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那是因为顾行歌承担起了长灯的职责,负责了他的吃穿用度。

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顾行歌都依着他惯着他,他不想做的事,顾行歌从不逼迫他,他想要的东西,顾行歌一定会奉上。

就连吃饭洗浴,顾行歌都恨不得直接喂他帮他洗。

顾行歌对他何止是好,说是溺爱都不为过。

可是……可是这不是因为他叫顾行歌哥哥吗?

想起这点,姜鹤有些激动,“可我叫顾行歌哥哥,哥哥疼爱弟弟,不是理所当然吗?”

“哥哥?”女人脸色有些不明,“你和顾行歌以兄弟相称?”

姜鹤点头,“我问能不能叫他哥哥,他自己同意了的!”

女人听到这里当真是哭笑不得,她捏着姜鹤的脸,不知道这个傻里傻气的小徒孙该说些什么。

“乖徒孙,你知晓在男子和男子的道侣之间怎么称呼对方吗?”

姜鹤呆呆地摇头。

女人揉揉他脑袋:“傻小子,他们以兄弟相称!你主动问顾行歌能不能叫他哥哥,这不就是等于问他能否和他成为道侣吗?”

姜鹤傻了:“可是……可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女人打断他结结巴巴的话,“只是你自己都还没搞清楚你对他的感情吧?”

姜鹤沉默了。

女人叹了口气道:“傻小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己不知晓,别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我且问你,若你不在意他欢喜他,你昨日为何在他多看了几眼那女子就那般生气?为何在他走了之后就这般伤心茫然?甚至在今日的品级考核上都心不在焉?”

“我不是……”姜鹤想说他那是怕顾行歌和女子成了道侣,之后自己就难逃一死的命运,他只是怕死,并不是欢喜顾行歌。

可话到了嘴边,他还是没能接着说下去。

因为他知道,就算前面那个问题他能这样回答,那后面呢?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的怅然若失和心不在焉?

怎么解释他那突然一闪而逝的,甚至想放弃考核去寻找顾行歌的想法?

顾行歌于他而言是特别的,以前他以为这份特别是因他叫顾行歌哥哥,产生于兄弟之情,可如今面对女人的这番话,他已经分不清这份特别到底是什么了。

毕竟没有哪对年龄相差不大的兄弟,是会做亲亲抱抱这种亲密过了头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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