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抿唇,“我怎知道,玉佩还我。”
月见笑道:“你怎知道?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是见她和她兄长长得像,便把她当做替身!原是如此!原是如此!我说你怎么对她另眼相待!我依稀记得你来心剑山庄时夸她长得好看,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她和佛耳相像便在你眼里是好看吧!你可对她真好!”
月见把南星抵在床上,声音哑哑地,“那日那狗贼佛耳屠了冷氏,带着你逃跑,你二人在山林里,我亲眼看见他死在了你怀里……”月见轻轻抚摸南星的脸,哑声,“你知道你当时是什么表情吗?天塌了、好像你的天塌了般!你俯身、好似亲吻了他一下,那样眷恋苦痛,很悲伤吧?把那男人的尸体背在背上,不要命的冲出重围,你知道你那时是什么样的吗?好可怜,像只穷途末路的妖物,让人好想好好疼疼你,但又是那么可恨……你竟是要殉情!哈哈哈!为了一个阉人!”
“你住口!”南星咬了咬唇,忍了忍,终于冷静道,“我儿时在李家做过儿子,佛耳是我兄长,如此冷月心是我妹妹,我自然顾及一些。”
“是吗?”月见摊开手心,痴痴看了那玉佩一会儿,突然疯了一般细细笑了起来,“既然是兄长,那可正好,你这样爱我,便让兄长好好见证我们的爱情!”
“什么?”南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月见已猛然将他抱起,他喊道:“你干什么!要带我去哪!”
匆匆进了一个偏僻屋子,那里亮堂堂的,南星进了那屋,便惊讶得哑了声。
屋子里,满是烛光照耀处站着一个人——佛耳。
应该说是佛耳的尸体。
佛耳尸体吞下玄冥教的“千年冰玉”,尸身不腐,竟是和活着时没什么区别。
只是那双眼睛睁开,是蒙了尘的无光,显现出这是一具死尸。
月见把南星放在中心一张床上,那床正对佛耳的尸身,南星抬头一看,仿佛是佛耳在看着他。
月见道:“我不过找玉玺,没想到把兄长的尸身也找到了,你可对他真好,既有玉玺陪葬,又是千年冰玉,当今圣上都没这待遇。”月下嘻嘻笑了起来,“只是没想到兄长是个阉人。”
南星哑声:“你想做什么?”
月见单膝跪在床上,把南星禁锢在双掌之间,他的手慢慢往下探。
南星喊了起来:“你干什么!”
他从下面,把那东西轻轻一动,南星气喘吁吁到在床上,咬牙道,“不要、不要在这里弄……”
就好像被人看着,被从小给与过温柔的大哥看着一样。
月见心狠了下来,他用力一拔,南星已经捂住嘴咬着牙身体抽搐了一下。
月见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道:“吞了这么久,兄长也没想到你带着这个来见他吧?”
南星抬头,看见佛耳的脸,再也忍不住疼,突然就哭了。
“别哭啊。”月见轻轻擦了擦他的眼泪,“待会你还得在他面前与我缠绵,眼泪该留在那时,他这么喜欢你,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南星冷笑一声,他爬起来狠狠打了月见一巴掌!
月见捂住脸,笑:“怎么不装了?含着那个东西的见那么多人的时候都能忍,偏偏在这里不能忍了?他是如此重要?”
南星冷盯着他:“你太恶心了,月见,你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人!”
月见双手颤抖,他声音都哑了,“是!在你眼里我恶心!你三番五次骗我,玩弄我!你把我当什么?我的心很好玩吗?我怎下贱如此,任由你把我的心如此搓揉!是我蠢、是我傻、是我迷了心窍!而你这次如此乖顺,伪装至此,又是要想办法离开我吗!?”
南星轻轻地笑:“离开你?我人生因为你全毁了!我的痛苦绝望都是因为你!你辱我至此,我怎能轻易放过你?我本是想寻着机会,一刀杀了你!”
月见眼睛红红的,他似乎已经感受到南星那把刀刺进他心脏的疼,疼得,几乎是不能呼吸,他有些艰难的哑声冷笑:“我知道的,你从来是这么狠!不过,还好我没有中计!”他捏住南星的下巴,狠狠笑着,“你忘了那晚吗?难道又想去春玉楼接客?”
南星不在意的笑了起来:“我不怕了。”他哈哈大笑,“我什么也不怕了,你便是把我卖去春玉楼我也不怕了,那些人,都没你恶心,我宁愿给他们上也不给你。”
南星笑得东倒西歪,月见将他按住,把他双手按在两侧,俯身狠狠盯着他的眼睛,“好!既是如此,我便把你发卖给一名富商!我想起来了,那富商好像四五十了,肥头大耳,满脸麻子,他还喜欢拿鞭子打男宠!开心时还让马夫一起上!”他盯着南星的眼睛,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这样你也愿意吗!”
南星不在意地笑,月见盯着他,想看见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悔意,重复的大声询问:“这样你也愿意吗!”
他许是太过激动愤怒,竟不知何时已经眼泪流落,一滴一滴,似初落的秋雨般滴在了南星脸上。
南星什么也没有回应他。
他又冷冷地放开南星,把下人唤过来,狠狠地下令:“把他给我带走!发卖、发卖给刘员外!洛阳那个庄子的刘员外!带走、带走!”
下人连忙把南星挟起,南星像是什么力气都没有般,任由下人带着他,没有一点挣扎。
他望着南星的背影,突然大喊一声:“南星!”
南星回过头。
他的声音突然弱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求我……”
南星的眼里无悲无喜,也不笑,他转过身,再也没有回过头。
月见脱力般踉跄坐在床上,他摸了摸脸,竟是满脸的泪水。
他去井水边洗了把脸,狠狠的搓,右脸上的假皮掉落,露出了那道丑陋的疤。
他的脸终究是留疤了。
他再也没有功夫准备假皮,而是匆忙使唤亲信:“东西都带好,你去护送,也带上莞香,莞香伺候得好……你跟着时把那‘刘员外’的坏话说尽……”他深深叹了口气,“他若是反悔、反悔说要见我……便又快些带他回来吧。”
亲信得了令连夜护送南星去洛阳,他靠在墙边,听着马车的轱辘声渐渐远去。
他在门口的石阶上枯坐到天明。
看着天光一点一点明亮,没有任何马车回来的声音。
起早的人忙碌起来,人们来来往往,护卫换了一班,快正午了,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深深闭了闭眼,终于喊道:“来人!备马!备马去洛阳!”
他在门口等着马来,没想到冷月心又来了。
“滚!”
他冷冷说着,转身去牵马。
冷月心像个甩不掉的跟屁虫般跟在他身后,急切地说,“师兄,你对他好点啊!他既没杀我冷家任何人也没害你,没有坏到哪里去,他甚至求着佛耳不要杀你……”
月见双眸一点一点睁大,转身,“你、说、什、么?”
冷月心哽咽道:“那夜他保住我,把我放在柜子里藏着,我亲眼看见佛耳进来找他,说要带他走,还说必定杀你,他哭着求佛耳放过你,后来、后来他把佛耳骗过来,强行冲破穴道,把佛耳杀了……他其实是救了你,他若不是救你怎会是如此下场……你对他好点啊……”
月见怔怔地像是傻了般地睁大双眼、眼睛里泪水滴落,他急忙喊道:“备马!要快马!快!快啊!”
正在此时,马蹄声急急响起,他沿着声音一看,竟见亲信带着莞香骑马赶了回来。
他连忙上前,有些欣喜道:“是不是他回来了,说要见我?”他四处张望,“……人呢?”
亲信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莞香“啪”地一声摔下马,她连忙爬了起来,一抬头,是满脸湿意。
月见不知怎么,双手不受控制的发抖,浑身好似凉透了,他哑声:“说啊……”
莞香嚎啕大哭:“宫主、宫主他,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终于来了。
抱抱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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