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又吐了口血,楚将离盯着他,见他如此狼狈也是肤白如玉俊美无双,吐了血非但不减风采,反倒更添几分颜色。
难怪把南星迷得要死还要活。
不过是有一张脸,不过是个小白脸,竟得了如此多的偏爱!
竟让南星死去活来!这么一个伪君子、害得他像鬼一样的伪君子!竟凭着一张脸成了南星的心头血!
楚将离恨得咬牙切齿,他冷冷地笑了起来:“月见兄可真是玉面无双啊,难怪……”
他说着拿刀在月见右边脸上狠狠一划
楚将离在惨叫声里神经质般的大笑起来,他低声道:“这下你,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早上好!
接下来要进入那种阶段,称为火葬场蓄力阶段。
这个阶段,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会出现各种嗯……小.黑.屋啊、跑来跑去啊、狗血淋头修罗场之类的情节,希望不要戳到大家的雷点啦~么么哒~给大家比心心!
第46章 你是我的药46
细密的疼痛在月见脸上如针刺般蔓延,惨烈的剧痛几乎让他呕血。
这样的怪异的剧痛让他察觉到了不寻常,刀上有剧毒。
脸上的血倒流进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被沾满毒液的血一点一点的覆盖,万千虫蚁啃咬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惨叫,他知道楚将离在大笑,他的脖子被掐住,身体被按住,无法动弹。
为什么这么弱?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弱小如一只蝼蚁。
他瞪大眼睛看着,脸上的血慢慢地覆盖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跟来的长老身首分离倒在地上,鲜血沾到了他的脸上。
他没由来想起了那日他跪在厅堂求师父同意他和南星婚事的那天,那天有一个人,好像是个世子,冷腾不过是说了一句世子对南星感兴趣,师父就已经动摇了想要将南星送给世子。
这就是强权。
他睁眼看着掐着自己脖子的楚将离,那放肆畅快的笑,如玩弄掌中蚂蚱。
这就是强大。
而自己呢?便要死在这强大手中吗?
突然间,如惊雷般,他听见了一道声音。
“放了他。”
是南星!是南星的声音!
他呼吸急促起来,不知是仇怨,还是什么力量,竟支撑他开始挣扎!
他就如一只不认命的蚂蚱,在人掌中不断的跳!
突然间,里面的人又说话了。
“别死在这儿,脏了地。”
就好像一双大手突然将他的力气抽干,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
就好像那日他在悬崖边慌张的喊着南星的名字,南星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陌生人一般的眼神,无爱也无恨,空洞得让人害怕。
然后他看见他往前踏了一步,这一瞬间,天塌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起过他,想过另一种可能。
想过他高声喊着捉贼只是给其他人听的。
他只是想问一问他,为什么,是不是真的。
你在我身边是不是只是为了玉玺。
以及,你有没有爱过我。
可是现在。
他看见楚将离听话的放开了他。
“是!主子!”楚将离露出明朗的笑意,对着屏障道,“杀了两名正道,给主子稍微解了气,还有个没死的废物,我便让人扔出去。”
“扔。”
他听到非常冷淡的音。
月见突然笑了一声。
原来这就是言听计从。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有什么误会,还以为有什么苦衷,还想顶着唾骂保住他。
真的一点也不爱他,冷冷淡淡地,似正邪不两立,而他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工具。
看着他被欺辱,冷眼旁观。
他的心比石头还硬。
真想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心?
那些浓情蜜意,海誓山盟,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难道不过是逢场作戏!
但他没有任何机会问出口了。
最后是像死狗一般被扔了出去。
楚将离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吗?是为了气我,气我当初放你走……现在他气消了。”
他笑着吐了口血,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难道不好笑吗。
他啊。
等在外面的人丝毫不避讳的议论。
“果然冷家父子死了心剑山庄便垮了。”
“往日看着是个才俊,谁知道如此不堪大任。”
“听说那魔头还是他招惹进来的!要死要活想跟人成亲!冷大侠死的时候定然悔死招了这么个无用眼瞎的废物!”
“当真令人嘘唏……”
月见回到心剑山庄,他坐在庄主的位置上。
关着门,仰着头,日光从他身上一点一点的散去,夜幕降临。
黑暗笼罩在他身上,他脸上的血都干了,眼眶外都是干涸的血迹。
脸色苍白,像只厉鬼。
他张了张口,哑声道:“前辈,能治好我脸上的伤吗?”
黑暗中好像有人说了什么。
“上次你说的武功,我想学。”
……
楚将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细致的熏了香,这才重新进了南星的房。
他撤了屏障,关上门,又蹲在南星跟前用内力暖被窝。
但他手还没有触碰到南星,便挨了一巴掌。
今日南星没有内力,手劲软绵绵的,楚将离不痛不痒,笑:“主子,我哪里做错了?”
他一边问着,一边为南星的被窝输送内力,“那些伤你的坏人都不在了,刚刚主子还没解气?”
“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楚将离的笑容渐渐消失,“什么?”
南星冷冷盯着他,“告诉他我的身份?”
“他从北安回来,听说是去解决一个北安魔教新起,他回来就知道我是南星,是不是你!”
南星坐了起来,“你还说了什么?”
楚将离仰头笑了两声,红着眼睛问:“难不成主子还念着他?”
他蹲在南星的跟前,握住南星的双肩,盯着南星的眼睛,“主子刚刚没有听他说什么吗?说与你有深仇大恨,也要将你千刀万剐!这样你都念着,那我呢!”
“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我怎么活下来的?那混账给我下毒!让我不得动弹!然后我就从一个洞里掉了下去,那里都是岩浆!”楚将离眼睛睁地大大的,按住南星的肩膀,将他按到在塌上,他咬着牙,声音却轻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掉下去吗?”
“因为你,因为你主子!”他哑着声音道,“我听见你在叫……你知道是怎么叫的吗?……那声音我一辈子都没听过!销魂蚀骨啊!在牵我的魂、挖我的心……就在我不远……和另一个男人!”
“我愤怒!我生气!我强行冲破那毒性,我想要制止、我想要喊出声!可是我……我用尽了力气,只不过翻了个身,打了个滚,甚至是掉下了下面的岩浆!”
那真是比死还痛苦绝望,他不敢碰的人,他犹豫着讨好着卑微的补偿和祈求原谅的人,就这样被人肆无忌惮的侵犯,他几乎能想象那个场景,南星那么漂亮,那男人肯定是将他全身都吻遍了,他哭着喘息着那样动情,那男人肯定是怎么要都要不够。
南星的脸上被滴了几滴热泪,楚将离声音沙哑,“中央有块平坦的陆地,四周是海一样的岩浆,我快要被烤熟了……我想尽办法往上爬,但是月见又把洞给封死了!哈哈!主子啊主子,那个人不过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楚将离捧住南星的脸,擦干他脸上被自己滴的泪水,“他用尽了手段,不过是想独占你,你还没发现吗?”
他住了嘴,他想等等南星回应,回应一下他所受的苦,碰碰他的脸摸摸他的头也好,或者是问上一两句“你有没有疼啊”,假使不是问他,也该痛骂月见那贱人两句。
可是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是脸色苍白的躺在哪里,微微皱着眉。
楚将离的心一点点变凉,终于冷冷的笑了起来:“你该不会,还对他旧情难忘吧?”
他再怎么在月见面前炫耀和南星的亲密,再怎么自我欺瞒南星在乎他,还是会在南星面前被戳穿。
他不过是只可随意丢弃的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甚至连被呼的资格都没有。
他吸了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觉得自己在南星面前哭是多么可笑。
他坐在床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南星,他突然笑了起来:“现在佛耳死了,主子身边也只有我了,若主子离开我,世上再也没有人心甘情愿任由你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