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常脑袋飞速的转着,如果他继续向前,他们肯定要碰到,如果在原地等待,这些花会更加危险。
虽然他很想去见邢济,可理智还是让季知常选择了后退。
小甜跟在金疏面前来到雕刻室,这里就是囚禁邢济的地方,可是门口没有一个人影。
“打开门。”金疏忽然说道。
小甜有些好奇地超前看去,发现虽然没有人,可地上却有影子。
也就是说这里的守卫是邪物,这个认识让小甜吸了口气,身体甚至因此颤抖地厉害。
金疏听到动静朝他看过来,见他白着脸便一把将人搂过。
“你就这点胆子。”金疏讽刺道。
小甜没有说话,他真的不喜欢接触这些邪物,它们给自己留下太多可怕的印象。
进了门,小甜就看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邢济,他的四肢都带着镣铐,镣铐之间被锁链连接。
“邢哥!”小甜有些激动地向前走去,谁知被金疏一把扣在怀里。
听到动静的邢济睁开眼睛,他看着两人说:“你来干什么?”
小甜是个普通人,而且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金疏突然将人带来这里,邢济不得不多想。
“我只是想看看邢哥你还好吗?”小甜收起激动的神色。
一旁的金疏不发一言,面色始终阴沉,在他看来,小甜对邢济都比对自己热情,这让他怎么高兴地起来。
“我很好。”邢济有些奇怪,小甜虽然也被抓了,但和自己的情况不一样。
他有金疏保护,按金疏这谨慎的性格,怎么会让他来见自己?难道是知常做了什么?
“邢哥身上的锁链一定很重吧?”小甜看着他一脸难过。
锁链?邢济眼神一闪,这锁链是金斯给自己戴上的,同时他也目睹了金斯将钥匙交给了金疏。
“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好好跟着金疏,不要乱跑。”邢济若有所指地看了金疏一眼。
这个时候金疏终于说话了,他先是笑了下,接着说:“大哥这句话我爱听,他都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会保护好他。”
小甜垂眸,金疏说这句话时扣在他腰上的手劲儿大了许多,也不知道是触及了他那条霉头。
邢济没有再说话,金疏收回视线看着小甜:“你看也看了,该回去了。”
小甜点点头,最后望了眼邢济后跟着金疏离开雕刻室。
回去的路上两人十分沉默,金疏走的有些快,小甜跟不上。
“金疏……”周围太黑了,想到这庄园到处都是那些邪物,小甜心里害怕。
金疏脚步一顿,正要回头,一个令人不喜的声音响了起来。
“二哥二嫂这是玩的什么游戏?”金斯笑意盈盈地从暗处走出来。
小甜吓了一跳,金疏眯了眯眼说:“玩什么都是我们夫夫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呦,二嫂穿的是仆人的衣服吧?难道是玩主人和奴隶那一套?还露天之下,真是够刺激的。”金斯的语气非常恶劣。
他绕着小甜走了一圈,并舔了舔嘴唇,男仆的装扮勾勒的小甜的腰线愈发漂亮,低着头怯懦的样子让人更是想要欺负他。
如此哪里像刚生完孩子不久的样子,都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他二哥倒是很有眼光。
金斯不怀好意的眼神令小甜后背发毛,金疏眼神一冷,挡在小甜面前说:“既然知道我们在玩游戏,那就别来碍眼。”
金斯抬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吧,金家难得出情种,希望二哥二嫂百年好合。”
金疏并不搭理他,反而一把握住小甜的手说:“走那么慢,是不想回去吗?”
“不是……”小甜解释,被金疏拉的一个踉跄,两人渐渐走远后,金斯的嘴角立马掉了下来,没有一丝笑意。
他朝金疏和小甜走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冷笑道:“二哥可别打坏主意,不然父亲不会放过你。”
第94章 惩罚
小甜一回到房间就被金疏掼在床上,他叫了一声脑袋有些眩晕。
“你干什么?”小甜回过神来生气地质问金疏。
房间里水晶灯的灯光清楚的照在满脸怒气的金疏脸上,小甜动了动嘴,最终沉默。
金疏阴晴不定的心情他猜不透,干脆什么都不说。
“又是这个表情。”金疏走过来粗鲁地抬起小甜的下巴。
小甜抿着嘴,不明白金疏什么意思。
“你对着大哥那么热情,难道也是喜欢他?”金疏靠了过来
听了这话,小甜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
邢哥是知常哥的男朋友,他怎么可能对他有非分之想。
“说你爱我。”金疏抓住
小甜没有挣扎,这么多次的事让他知道挣扎只是徒劳,他只是看着金疏问:“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们之间的纠葛,早就没有爱这回事了,小甜不可能说得出口。
“说!”金疏固执道。
小甜盯着金疏的眼睛,越发迷茫,说了有用吗?又不是自己的真心话。
金疏道唇在他的皮肤上弄出一个个红印,小甜看着水晶灯没有像以前一样哭泣。
“啊……”金疏忽然咬了他一口,小甜惊叫一声,随后便紧紧咬住下嘴唇。
“说你爱我,快说。”金疏有些疯狂地喃喃着,小甜依旧是不说。
金家的药不是一般的东西,若是修者只消三晚就能痊愈,何况小甜只是个凡人。
“我去洗澡。”小甜声音低哑道,然后拿起一件衣服遮住狼狈的自己,踉跄地低着头走向浴室。
金疏的心中更加窝火,同时充满无力,他赤着脚跟小甜进了浴室,然后从背后抱住小甜。
“你是我的。”金疏充满占有欲地说道。
小甜不发一言,热水从两人头顶浇下,洗去他们身上的粘腻。
沉默却让两人都不好受,金疏不愿意承认,他对小甜的感情并不是单单因为他为自己生了孩子,还有一种他不愿提及的,在金家被视为愚蠢的东西。
季知常并不知道小甜在见过邢济后遭遇了什么,他逃离那片玫瑰丛后就迷了路。
按照他的记忆不应该如此,只能说明这玫瑰中还有另一团迷障。
周围没有一个人,连任何虫叫风声都没有,这样的安静太过异常,季知常心中警惕。
还没走一会儿,周围的玫瑰就彻底没了任何花的味道,只有刺鼻的腐臭。
还怀着孩子的季知常忍不住干呕,这味道实属恶心,就算是带着口罩,也阻挡不了其一二。
就在这时,他的耳朵一动,听到后方有土松动的声音。
季知常眼神一闪,立马躲去旁边,之前他站的地方竟然开始塌陷。
地面上渐渐出现一个大坑,坑中尽是白骨,那白骨上的怨灵一脸恨意地看着天空。
这样的景象如同地狱一般,季知常明白了,这里的迷障并不是金家人布置下的。
而是被金家所害的怨灵积聚到一定的程度,才会将这片地变为阴地,走进这里的普通人将很难走出去。
最后要么就被怨灵所害成为其一,要么就是被这些玫瑰吸干精血,变为花肥。
“金家人真是作孽。”如此大数量的怨灵,也不知死了多少无辜人。
以季知常现在的修为,净化三四个就已经是极限了,这一大群他有心无力。
沉思之际,季知常躲开那些怨气,他抬起头观察周围。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一片黑雾来,这些怨灵已经形成气候,现在有金家的禁制压着虽然出不来,可是放着不管迟早生成大祸。
突然,季知常灵光一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些怨灵生前既然是被金家人害死的,如今也该让金家人尝尝这恶果。
于是季知常开始破坏困住这些怨灵的禁制。
古堡中正在修炼的金士迁睁开眼睛,他望着虚空说:“有人破坏尸坑的禁制,去看看。”
“是,父亲。”门外的金斯说道。
与此同时,小甜和金疏已经入眠了,这一晚并不算愉快,小甜心神俱疲。
可是他没忘记知常哥交给他的任务,就像上次他趁金疏睡着时偷偷发定位一样,当他确认金疏睡着后,小甜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
邢哥的意思他听懂了,钥匙肯定在金疏身上。
他下床翻找金疏的衣服口袋,并没有钥匙,小甜心虚地看了眼床铺,金疏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