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四:如今你这情况,比她讨厌你又好到哪里去?暗恋了十年,难道你就不想,名正言顺的搂着心爱的女人睡觉,难道你不想让你心爱的女人,搂着你的脖子,喊你亲爱的,难道你们就不想牵着手逛街,在灯火阑珊处拥吻吗?听老夫一言,保你抱得美人归。
荧光屏幕后清冷精致的女人罕见的动容了,这些话语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这些画面她曾经连想都不敢想。
如今就这样被罗列出来,简直是天大的诱惑。
大抵人都是贪心的,即便是顾清溪也无法例外,同沈翘有了进一步的亲密之后,现在也无法回到以前那般的克制,愈发的想要获得更多,想要彻底拥有,再也退不回原来的位置。
纤细而美丽的手指在键盘上舞动,屏幕上转眼间就出现了几行字。
楼主:(诚恳表情)请您教导我追到她的套路,酬金随你开。
顾清溪静静注视着屏幕出神。
若是违背原则就能获得她的爱,那她所有的原则可以都不要。
……
翌日,城北监狱。
一个挺着肚子的女孩拿着最新的报纸随手翻阅着,等候探监。
不一会儿,狱警喊:“033号周利成,034号贾寻芳,有人探监!”
戴着手铐的假寻芳率先冲到窗口,神色焦急:“旦旦,是旦旦来看我了吗?”
周利成也快步走过去,抬头四处张望:“周旦我儿子在哪?”
沈翩慢吞吞的合起了报纸,起身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周叔,贾姨别来无恙啊?”
贾寻芳见是她,皱了皱眉,如今她也懒得在沈翩面前装模作样了:“怎么是你这小贱货?我儿子周旦在哪儿?”
周利成也皱眉看着她:“周旦呢?”
沈翩笑盈盈的挥了挥手中的报纸:“在这儿呢,我这不是带他来看你们了吗?”
贾寻芳狐疑地盯着她:“你是疯了吗,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翩把手中的报纸摊开,一板一眼的朗读:“前日城郊老巷有一男子被杀害,手段极其残忍,身体被捅20多刀,脖颈被锁喉后割喉,死状极其可怖,死亡前应受到了巨大的痛苦,经查实其身份为因故意杀人罪而入狱的周某某和贾某某之子,初步怀疑死亡原因为仇杀,犯罪嫌疑人不明。”
周利成拍着桌子,怒视着沈翩:“你这婊子怎么咒我儿子死呢?”
沈翩慢条斯理的把报纸摊开,放在了透明的玻璃隔板上:“是真是假,你们自己看,周旦早在前晚上就凉透了,死的可惨了哦,都没有人给他收拾,现在都还在停尸间里放着,大家听说是杀人犯的儿子,都可嫌弃了呢,没有人会真正的帮他。”
贾寻芳情绪激动起来隔着透明的玻璃隔板挨打着:“你这死妮子,编造了个假新闻骗谁呢,你自己命贱,活该要受这份屈,不要带上我们家旦旦。”
沈翩收了报纸,从包里取出几张照片来。在周氏夫妇面前甩了甩:“我早就猜到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特意问警方要了现场照片,还有死亡证明。看,如假包换的你们的废物儿子。”
贾寻芳瞪大了双眼,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嘴唇发紫,惊恐的哆嗦着:“这,这不可能,你骗人,这图片是伪造的。”
而周利成在看到,照片和死亡证明的那一刻,脑子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都站不稳了,眼前一黑,踉跄着跌倒在地上。
沈翩笑得愈发灿烂,甚至开心的拍起了巴掌:“也不知是谁如此的热心肠,替国家清理了这社会的渣滓,实在是可喜可贺,值得庆祝。”
贾寻芳怨毒的盯着沈翩,声音凄厉如破败:“是你,是你这个小毒妇让人害死了我儿子!”
沈翩挑了挑眉:“是我又怎么样?对呀,人是我找人杀的,他死前被活生生的捅了20多刀,不是一刀毙命,是活生生放血死掉的,这也是我特别要求的,对呀,这些都是我做的,你能奈我何呢?你已经是将要死刑的人了,你有本事出来杀了我呀?”
贾寻芳疯了似的拍打着着玻璃隔板,张口不断向沈翩骂着不堪入耳污言秽语:“偏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竟然谋杀自己的亲夫!你这个贱人!”
沈翩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面对贾新芳的辱骂,神色淡然:“你们的儿子虽然没了,可他的血脉还在,难不成你想让我现在就去打掉他?我特意找私人医生帮我看了,听说是个男孩子呢,是你们周家唯一的种了吧?”
贾寻芳愣住了,她呆呆的回头看着身后,血液上涌倒在地上的起不来也说不了话的周利成。
只见周立成浑浊的眸子闪了闪,透出一丝丝希冀来。
几十年的夫妻了,她瞬间明白了周利成的意思。
周旦虽然是他儿子,可他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而如今沈翩这个疯女人肚子里怀的是他们老周家唯一的种,他们老周家万万不能在他这儿断了香火,他死了以后还等着儿孙给他上香摔火盆,沈翩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
贾寻芳哆嗦着嘴唇,极力的控制着心头的恨意,还要努力的做出和善的模样,一张脸看起来着实是扭曲异常。
“翩,翩翩啊,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沈翩面上露出讥诮的笑容:“呦,杀子之恨都能忍,刚才不是还叫嚣着要杀了我吗?”
贾寻芳实在是恨极了眼前的沈翩,她死死的咬着牙,用力到整张脸都在哆嗦,要是能走出这牢笼,她肯定第一时间就扑去将沈翩当场撕了。
“沈翩,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做才肯留下你肚子里的孩子。”
沈翩冷眼看着她:“除非你和周立成,对着我父母坟墓的方向,磕100个响头,一边道歉,一边说自己是猪狗不如,忘恩负义的东西。”
贾寻芳恶狠狠的瞪着玻璃窗外的沈翩,想喷她个狗血淋头,骂这贱丫头痴心妄想。
而这时倒在地上的周利成费力的抬手拽了拽她的衣角,无声的点了点头。
贾寻芳心底怄的要死,却还是憋了下了即将出口的脏话,只问:“你可会说话算数?”
沈翩点头:“当然,这可是我的孩子。”
得到了沈翩的承诺,贾寻芳深吸了一口气,屈辱的跪在了监狱的水泥地砖上。
刚俯首磕了一个头,就被沈翩叫停。
“方向不对,声音不够响,周利成这老不死的也要一起磕。”
贾寻芳气的双眼暴突,腮帮子鼓得老高,胸口剧烈的起伏:“你也看到了,老周被气的动不了,要如何磕头?”
沈翩凉凉的道:“这不是有你嘛,你扶着他磕。”
贾寻芳气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却拿对方丝毫没有办法,费力的拖着倒在地上的周利成换了个方向,替对方摆了个姿势,自己先磕一个头,然后扶着周利成再,磕一个头。
“我们猪狗不如,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对不起你们。”
沈翩坐在隔板外的椅子上,冷眼计数:“一”两个佝偻残破的身体跪在地上,头骨撞在水泥地板上,发出闷响。
“我们猪狗不如,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对不起你们”“二。”
“我们猪狗不如,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对不起你们。”
“三。”
……
水泥地面粗糙,刚磕了十几个头,周利成和贾寻芳的额头已经破了皮,磕出一大片血印来。
贾寻芳一边磕头,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也不知是懊悔,还是因为身体和心理上痛苦。
沈翩冷眼看着他们的丑态,父母已经没了,再也回不来了,即便是周利成和贾寻芳懊悔反省,也已经没有用了。
她如今只想让他们感受身心的痛苦,让他们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不过是寄予对方希望,再在对方面前打碎。
沈翩曾经历这绝望,如今她把这份绝望,亲手原封不动的还给周利成和贾寻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