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准看了几眼，道：“一只短毛，一只布偶，两只拉布拉多，一只中华田园。”
宋因澄看向他，“你都知道啊。”
“了解过。”他这个职业，确实是什么都该知道一些。
宋因澄再看了一会儿，道：“去警察局那儿看看吧，我们也算在场的证人了。”
“好。”
来宠物医院的时候两人是乘出租车来的，这会儿去警察局也得乘出租车去。
这个时候坐在车里，氛围比刚才还凝重一些。
宋因澄忽然问他：“这会判几年？”
寻准想了想，回道：“按照这个情节，应该是一年到三年。”
虐|待这么多猫猫狗狗，已经算是情节严重了，而且曹行还在拘留，估计处罚会更重一些。
“真是个变|态。”宋因澄冷着脸说道。
寻准看向她，说：“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事可能还没完。”
宋因澄对上他的眼睛，一阵沉默。
两人到达警察局，顾峰已经审好曹行了，正如寻准所说，这事牵扯到的可能还更多。
“这些动物，都是曹行通过网络的形式购买来的，我查了一下他说的那个店，三无，属于非法贩卖机构，我已经派人去勘察了。”顾峰看着两人，说道，“不过，曹行说，后来他就没联系到他们了，估计已经转移阵地，我们可能什么也查不到。”
“网购吗？”宋因澄问。
“也不算，是在网络上进行货物往来的交谈。”
“这个网址是什么？”寻准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问。
顾峰说了一串网址，又道：“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交流网站，曹行已经把他的账号密码说出来了。”
“曹行有没有可能在说谎？”寻准收好手机，问。
“不会，他看起来很淡定，一点也而没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连犯罪过程也描述得非常仔细。”顾峰面容严肃，现在已经扯到生命了，他不想拖更久，就怕其中还涉及到人。
寻准提醒道：“他的心理防线很高，你小心一点。”当时在电梯门口揍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好像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甚至痛苦的反应也很轻。
顾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上次我从医院拿到他的检查报告，他的神经好像有些问题，感觉会比常人弱很多。”
“他的后脑勺？”宋因澄开口道。
“是被人砸的。”那天曹行在外面喝酒，不小心惹上几个小混混，就被酒瓶子砸破了脑袋，也没去医院，就那样直接回去了。
宋因澄怔了一下，原来那个颜色就是血啊。
“伤口埋在刺青了，就没那么容易看出来。”
“我那天遇见他两次，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这个人很奇怪，走路的姿势特别怪异，好像……”宋因澄斟酌了一下，说：“好像身体哪里缺了一块，导致走路的姿势非常不协调。”
顾峰看向她，道：“我就想找你问问关于那天在电梯里的细节，除了这个，还有吗？”让寻准帮忙，这人老是不问。
“就这个，没别的了，后来再碰到，我很快就被打昏了。”想到这儿宋因澄就觉得气，好歹她也算是练过的，怎么能一下就被打倒了呢？“他力气很大，也许是自己不太能感觉到疼痛，手落下来毫不客气，我当时感觉自己肩膀都要脱臼了。”
寻准看向他，抿抿唇，没说话。
“周小姐也说他力气很大。”
宋因澄无奈叹了口气，道：“我不想说她什么了，我人都昏过去了，还能听到她的尖叫声。”
“我就是听到她的尖叫声才能及时救你的。”寻准忽然说道，“谢谢她吧。”
顾峰笑了笑，道：“那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宋因澄看了眼顾峰，又看了眼寻准，“你们都夸上她了？”
“我没有。”
“她挺好的。”
两人又回道。
宋因澄瞅了一眼顾峰，笑了笑，道：“乔乔确实很可爱，我要是男的也会喜欢她的。”
☆、赵何企业（一）
顾峰温和一笑，解释道：“周小姐是个好姑娘，我只是把她当个朋友。”
“嗯哼。”宋因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话谈完，顾峰回去工作，宋因澄和寻准离开。
走在路上，寻准目视前方，想起刚才的聊天，安静思索。
宋因澄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她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好几天没联系的小米。
“姐。”一接起，小米就喊她，又问：“你在哪儿啊？”
“我在外面，怎么了？你事情处理好了吗？”宋因澄轻声问道。她还从来没见过小米请这么久的假，这也是第一次了，估计事情还挺重要的吧。
小米回：“处理好了，可以回来工作了。”
宋因澄听出他话里的笑意，道：“哟，是不是想你姐啦。行了啊，回来就好，差不多可以开始工作了，我也休息了好久了。”
“姐也休息了吗？”
“嗯，出了点事，回去跟你说。你现在来我家吧，我马上就回去了。”
“好。”小米挂上电话，转身，看向门上的0902的门牌，脸上慢慢带上浅笑。
“因澄……”
……
宋因澄和寻准出了电梯，小米看到，喊她：“因澄姐。”
宋因澄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准备工作了。”
小米憨憨一笑，道：“好的因澄姐。”转而看向寻准，眼眸微闪，点头问好：“寻先生。”
寻准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公寓。
宋因澄去开门，说道：“我拿一个钥匙给你吧，这样方便点。”
小米：“……”方便叫你起床和给你拿饭。
宋因澄瘫在沙发上，小米把门关好，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问：“姐发生什么事了？”
宋因澄随手打开电视，直接放了一集《猫和老鼠》，道：“前几天在电梯遇到了一个色|狼，脖子被打了。”
小米吓了一跳，跳到她边上看她脖子，“好了吗？”
“没事了，快好了。”
前几天还是紫的，现在颜色浅很多了。
小米蹙了蹙眉，道：“我以后还是别请假了，怎么我一请假姐就出事。”
宋因澄挑了挑眉，道：“你在你也打不过那个色|狼，你连我都打不过。”
“……”
宋因澄瞅了他几眼，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瘦了一点。”
“啊？”小米一愣。
小米有点微胖，现在看过去脸颊的肉好像少了一点。
宋因澄点点头，“是瘦了点，回来就跟姐多吃一点啊。”
小米看着她，慢慢点点头，应道：“好。”
聊了一会儿，小米联系了徐梅。
“回来就赶紧工作啊，我已经把那个合同寄过去了，签了名字，过几天就要去棚里拍摄了。”
小米点点头，应道：“好的徐梅姐。”
合同很快寄来，小米拆了快递把合同递给她，宋因澄接过来翻了翻，念道：“简易杂志社。”
想了想，不禁蹙眉，道：“他们家不是很少叫模特拍东西吗？”
小米点点头，“听说你是这个圈子里的第一个。”
简易杂志社是近两年才发展起来的，说是简易，但自杂志发行以来始终没有固定的圈内方向，各种内容都可能被刊登在杂志页面上，因此倒也吸引了许多偏自由向的创作者和读者，在圈内的业绩也属于中等不偏的位子。
宋因澄这会儿提起了一点兴趣，说道：“这个老板挺有趣的。”
那边的寻准就不这样觉得了，听着简琼乱七八糟的建议，始终觉得不靠谱，“你别掺和了，交给你手下的人去办。”
“那怎么行，宋因澄可是我们杂志社请来的第一个时尚模特，我一定得想个特别的拍摄方案。”简琼兴致勃勃，宋因澄的模样没得挑，只要拍得好肯定有出圈的可能。
寻准抬手捂了捂眉心，道：“那你自己定夺。”
“欸，我可是为了你才签下宋因澄的，你怎么能置我于水火而不顾呢？”
“……”什么叫为了他？寻准抿了抿唇，道：“你别乱说话。”
“……噢，那正好，宋因澄那么漂亮，你不追我追了？”
“……”
简琼还没等他回话，就听到那方传来的挂机声，不可置信地放下手机，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页面，“呵”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寻准你就继续别扭吧，等人被抢了，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