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玖轻笑,声音低哑在她耳国说道:“你马上就是本王的身下之人”
夏明月定了定心神,一字一顿的说道:
“有意清风怜我在,无心孤月伴君还。
这时赵伯玖的诗,她只记得这两句,当时觉得这几句颇意境的诗词,还曾为这句诗做画作练习,上一世觉这赵伯玖也是个有才气之人,不想如此龌蹉下流。
赵伯玖双眸之中满是惊颚之色,他这诗作作过放至书房,也从未与别人提及,为何这夏明月会知晓
“ 你怎么会知晓我这首诗”
“我幼受在睡梦中受过神仙点化,知人的今生后世。”夏明月一脸正色的说道,见赵伯玖神情没了刚才那般淫邪之色,倒也是稍稍安心了一些。
赵伯玖打量了夏明月一番,双眸之中带着疑团,问道:
“那你可还知本王不为外人所知之事...”
努力回想着赵伯玖的一生,夏明月徐徐说道:
“你是宋□□的七世孙,秉义郎赵子彦的儿子,你七岁入宫,由吴皇后抚养,后加封恩平郡王,孝宗继位后,你被授少保,后为静江军节度使。”
前半段赵元永听根本不以为意,朝中众人皆知之事,直到夏明月说到孝宗之后,赵元永双眸带着一丝嘲讽之色,狂笑道:
“孝宗?哈哈哈,如今普安已死,哪里来的孝宗!那诗可能是府中有了内贼传了出去,被普安知晓罢了,你若想扯这些鬼神之说想逃过今夜,别作梦了!”说罢便把夏明月强楼到怀中
夏明月心中一急,头脑一片混乱,忽想到在网上看见一篇号称南宋大臣写的野史,连忙急声说道:
“你与普安幼时进宫,普安郡王本是不会入选宗子,可知为何他最后与你一同留在宫中?”
赵伯玖挑眉问道:“为何?”
“因为你踢了那只猫”夏明月看着赵伯玖缓缓的说道,她心中有些发虚,不知这那大臣的野史趣闻是不是瞎编的。
赵伯玖脸色一变,回想二十年前,自己与普平刚刚入宫,本要留下一人做为继储人选,却不知为何两人都被留在宫中抚养。
夏明月所说的那只猫,正是他和赵元永在勤政殿听高宗训话,因讲的实在有些冗长无趣,忽有一只后宫嫔妃养的猫溜了进去,他便踢了一脚,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为何夏明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如同亲见一般,难道她真是有神力在身?
见赵伯玖的脸色,知此事应是不假,接着说道:
“就是这只猫让你分了神,而普安王却丝毫未动,全神贯注一直在听官家的话,高宗觉他年纪这般小便有如此定力,便把他留在宫中。”
赵伯玖终于知道为何她在宫中如鱼得水,甚得皇后欢心,太后之事也能轻轻松松的解决,而赵元永从宜春回来之后,也是如有神助一般,如此之顺!
原来是有她....
“普安已死,你若辅佐与我,将来本王将来继承皇位,定封你为后。”赵伯玖如获至宝的看着夏明月,想着有了她,收复北方失地也未尝不可。
想他已深信不疑,夏明月心中一松,听他说这些痴心之言她并不想反驳刺激他,自己若不使出缓兵之计,怕是清白全失,腹中的孩子也未必保的住,眼前自保才最重要的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秦桧在三五日便会身故,宗高宗必定会有所动作,如若赵元永还活着,这几内必定会回到临安救自己出去。
夏明月觉要先稳住赵伯玖,先把他忽悠住,保全自己
“这就几日,朝中必有动荡,殿下可要心心行事!”
见夏明月双眸灼灼,脸上高深莫测的神态,赵伯玖心中倒起涌起一丝虔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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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殿内一片寂静,宋高宗坐在龙椅之上轻抚着额间,一脸疲惫憔悴之色,全无往日帝王威姿,萎靡坐在龙椅之上 殿下众臣面面相觑,无一人说话,昨日传来普安王遇难的消息,未想一夜之间未想皇上竟如此憔悴...
史浩见众人都莫不作声,缓步上前面带悲愤之色奏道:
“官家,普安郡王平叛衢州头叛乱为大功,为国而亡实属英烈,普安王的长子赵恺,已年满十岁,臣斗胆提议赵恺袭郡王之位,享普安王之功。”
“史大人说的极是,普安郡王两子如今父母双故,实是可怜,臣附议” 秦熺也上前附和
众臣见秦熺表态,也连忙纷纷喊到
“臣附议”
“臣附议”
“...”
宋高宗难得见众臣意见如此统一,心里也是颇感欣慰,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拟旨交于宗正司,便把普安郡王之位传长子赵恺吧。”
“谢皇上龙恩”史浩躬身谢谢恩,声音有些哽咽的回道
“还有,普安王丧礼,要按皇子礼制去办!”宋高宗望着礼部侍郎说道
“臣遵旨!”礼部侍郎恭敬回道
赵伯玖一脸悲恸之色上前:
“普安王之丧礼,儿臣想亲自督办,望父皇同意。”
宋高宗心中略感欣慰,看着赵伯玖眼角泪光,长叹说道:
“你即有心送你兄长一程,便交予你去办吧!”
众臣纷纷上前拱手阿谀奉承:
“恩平郡王真与普安郡王兄弟情深啊,实是难能...”
“是啊...”
“秦相已有几月未上朝,朕十分挂心,秦相是我大宋之栋梁,太医局可要上些心”宋高宗望着太医局令,神情严厉说话
太医局令侧目看了一看秦熺,上前低声回道:
“皇上,秦相之病为劳心所致,需静养慢慢恢复!皇上不必忧心”
秦熺一脸惶恐之色,上前拱手回道
“臣替秦相谢皇上挂心!”
“秦大人,明日朕去相府中探望秦相,你回去告知秦相不必过多准备。”宋高宗双眸盯着秦熺的脸,缓缓说道
秦熺面色一变,额上随时冒出细密的汗珠,语气焦急慌乱的回道:
“皇上本就为普安王之事,心中悲切,此时正要是保养龙体,秦相病气缠身,怕是对皇上龙体有损。”
宋高宗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
“有些大事朕还要与秦相商讨,为国之事何须顾忌这些说法,朕是天赐龙体,有龙气护身怎会让病气沾身,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吧!”
说罢,不容众臣分说的起身下了朝....
赵伯玖躬身目着宋高宗,想起夏明月之言,心中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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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大与夏执中一脸焦虑之色在宫外来回踱步,见史浩下了朝出了宫门,两个人急忙迎了上去
“父亲”“史大人”
史浩蹙眉问道
“发生了何事?”
夏执中拱手说道
“我姐姐昨夜被人掳走了!我们找了一夜,也没找到。请史大人想想办法!”
史浩心中一惊,低声说道
“此处说话不便,先回崇新巷!”
回到了崇新巷的院子,云霄一脸愧疚之色讲了事情的经过,他未想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下了药,如此轻易的让夏明月在家中被掳走。
“史大人,我已打听过这种无色无味的迷药是江湖上一个叫浪风楼的门派所持,那门派会收取酬金为权贵做一些”
史浩暗思片刻,一时也没有头绪,思忖了片刻,说道:
“云霄,你打听一下那浪风楼是否有人参与此事,执中你去新月社把你姐姐失踪之事尽快刊出个悬赏启事,弥大进宫去进见皇后,就说夏姑娘失踪与恩平有关,看皇后是否愿意敲打恩平一番”
“父亲,怎知是恩平郡王所为?”史弥大脸色一怔,问道
“元永刚一出事,夏姑娘便不见了。恩平睚眦必报的性子,此事他有最大嫌疑,现时间紧迫,夏姑娘即将生产,万不能有闪失,如若真他做的,让皇后施压也让他有所顾忌,不敢妄动。”史浩说道,
他为赵元永之长子袭了王位,可这夏明月腹中孩子无名无分,实是可怜,如若连这孩子的命都保不了,自己将来也无颜地下再见元永。
众人得了史浩的指示,出了门,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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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外秦家庄院
赵伯玖慵懒日靠在椅榻之上,看着脸色不佳的秦熺,拿起桌上酒杯,轻呷了一口,缓缓开口:
“秦大人,明日官家到秦府探病一事,心中可有打算?如若皇上到了相府看见秦相那副模样,怕是后日朝堂之上便有大半官员都会被贬到其它府州去了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