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才到巷子,见有辆马车停在门口,孔大开了门见是夏明月回来了紧迎了进来,夏明月问是否家中来了客,孔大便说出这半月夏协在家应酬之事,夏明月暗叹夏协实在不懂的变通拒绝。
进了后院,夏明月见一穿着鹅黄色襦裙女使正哄着团儿与坐在竹车里的宝妹玩,见孔大领着夏明月进来面色一怔,随即行了礼。
夏明月小跑了几步,笑盈盈的把宝妹从竹车中抱了出来,那女使起身预拦。
孔大忙说:“杏儿,这是本家的姑娘,无事”
杏儿点了点头,见夏明月对宝妹的脸蛋左右开弓的亲着,见这孩子半月未见,便大了不少,小孩子长太快,果然是一天一个模样,好生喜欢了一会,才放会回车中,又抱起团哥亲了两口。
周婉娘与依依听见动静从屋中出来,依依见是夏明月与思柔回来了,对杏儿道:
“杏儿,去歇会吧,告诉厨房多做些菜。”
杏儿双眸微垂,给众人行了一礼,退下了。
周婉娘上前拉住夏明月的手,关切的问:
“明月,腰可是好了?娘本想去看你的,可这几日你爹实在是忙,也没抽出空来,那些人日日上门,实是让人烦心。”
夏明月见周婉娘这一二年操持家中大小事务,气质隐隐了有几分当家主母之态,笑道:
“娘,我这腰已好了,不必挂念,我听思柔说新宅置物都是娘一手操办,娘现在真是能干!爹爹现在可是省了心!”
周婉娘下巴微扬一脸得意,娇声道:“你爹也夸奖我,东西虽买有些贵,倒时都能用得上的。”
这是夸奖?夏明月暗笑,想周婉娘这次置办新家物件应是被蒙了不少银子。
依依见周婉娘落了话头,连忙抱住着夏明月,嗔怪道:
“姑娘,想死依依了!”
夏明月掐着仍依的脸蛋,笑回:“我也想你,刚才照顾宝妹的那个女使可是新买来的?”
依依看着杏儿离去的方向,回道:“半月前买来的,很是心细,娘子便让他帮着照顾团哥与宝妹,殿下今日怎么没来。”
夏明月一怔,疑问:“他昨日来了?”
依依回道:“殿下日日都来看宝妹啊,有时候下朝时过来,有时半夜过来,都是背着人看,云霄告诉我的。 ”
夏明月暗哼,我说怎么不见他天天念着宝妹,原来是日日都来偷看。
依依还要说话,被思柔拉开,笑道:“云霄来了,你别在这缠着姑娘了”
拉着依依便了出了院子。
夏明月与周婉娘逗了会儿孩子,便见夏协扬着笑脸匆匆进了院,进了门便问:
“明月,腰可是好了?”
夏明月抱着宝妹,笑道:
“爹爹,可真忙,我这都来了二刻了!”
夏协一脸无奈道:
“ 这每日上门拜访之人实是太多,实是没有在宜春舒服。”
夏明月把宝妹放在腿上,叹了口气:
“爹爹,这临安商户估计是有千家,若都来拜访,您哪里能应的过来。以后再来人让孔大都打发到新月社,让荣云轩去见,他们只不过是想要些商道上的消息罢了,公事公办即可,又不是志同道合,可以真心结交的好友,何需莫不开面子,把自个弄的这么辛苦。”
夏协点了点头,听了进去,想起一事,开口道:
“前几日有个媒灼来为执中说媒,是翰林学士承旨张青明大人次女,与执中同岁,爹想执中也是倒了议亲之时,想问问你的意思。”
夏明月见夏协说完便从周婉娘手中接过团儿,放在膝上,笑道:
“爹,执中年纪尚轻,又是男子,议亲之事不急于这一二年,再说您又不着急着抱孙子,说不好过二年再得了个儿子也不一定。”
夏明月一是觉得夏执中年纪尚小,情窦未开,不知男女之情,糊里糊涂的成了亲,若将来遇到心仪女子,怕是此情无处安放,再说夏执中与史弥大那是超出友情的关系,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她还需要在观察一段时间确认下。
夏协脸色微红,怒道:“你这丫头,都已成了亲,还是这么肆言无忌。”
夏明月吐了吐舌头,一时失言倒是忘了夏协是自己的爹。
两人又说了会新月社的事,直夏执中回来了,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吃了饭,夏明月哄着宝妹入睡,见孩子睡的的沉了,便拿桌案上笔,看着宝妹的睡颜,勾了副小像,轻轻吹干,小心放到了荷包中,抬眼见天气也是不早,想着也应该回去了,依依不舍的起了身,忽见杏儿立大门外,不知站了多久。
夏明月起身招她进来,从头上拔下个发簪子,递到她手中:
“杏儿,宝妹还小,照顾起来实是有些辛苦,这簪子送你了。”
杏儿接过行了一礼,道: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未想王妃身为姑母这般疼爱宝妹。”
夏明月也没解释,想这杏儿进家中没多久也是不知道内情,想是以为这宝妹是夏执中一时糊涂生下私生女。
“自己家的孩子,自然是喜欢的。”
思柔见端着水盆进来,见杏儿在屋内,看了她一眼,问道:
“杏儿,你怎么进来了?”
杏儿双眸闪过一丝慌乱,回道:
“我...我...怕宝妹哭闹,便有些担心....”
思柔沉声道:
“出去吧!我要服侍姑娘梳洗!”
杏儿行了一礼,出了屋门
思柔礼见夏明月的头发有些乱了,拿起梳子重新为夏明月梳了头发,笑道:
“这杏儿年纪不大,倒是个细心的”
夏明月侧目看着熟睡的宝妹,回道:
“这屋里有个细心的人,我也是放心,再过两月我便把宝妹接近王府去,若这杏儿做的好,便一同接过来。”
思柔见夏明月一脸慈母之态,笑回:
“也好,免得身边换了人,宝妹到了新地方不适。”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七夕宫宴(上)
赵元永忙完公事,已至亥时,回到房中见夏明月心情大好的躺在床上,美滋滋的看着话本子,他上了床,笑问:
“可是解了相思之苦?”
夏明月放下话本子,双手伸向赵元永的腰,娇嗔道:
“你是倒日日都去看宝妹,也不告诉我!”
赵元永觉得腰间一痒,伸手便抓住夏明明的手,把她制在床上,笑回:
“若天天回来说,不是怕你心里难受,如此不知好人心。”
夏明月双手被制,动弹不得,急的抬脚便往赵元永腹部踹去,赵元永见白晃晃的小脚袭来,不慌不忙的把她的双手聚在一起握住,腾出一只手抓住脚腕,俯身便压了上去。
“你这身手,还想偷袭....” 赵元永唇角微翘,挑眉戏谑道
夏明月觉胸腔里气都被压了出来,腿也些生疼,连忙求饶:“我错了,错了,投降...”
赵元永哪里听进去,身下柔软的娇躯挣扎蠕动着,让他小腹生热早已按耐不住,张嘴便咬住夏明月的脖子,喃道:
“饶不了你....”
....
夏明月被赵元永折腾到了半夜,浑身仿佛被拆过了一般,她感觉全身的精气被赵元永吸走一般,四肢酸软无力,喉咙干渴粘腻,,起身便要去倒水,才一动,腰便被长长的手臂搂住。
“快松开我,要渴死了...” 夏明嗔怒道,用力掰着赵元永的手
赵元永闭着眼轻笑,把她按回床上,便起身下了床去给夏明月倒水。
夏明月见赵元永散着发,健硕的身体披着件松垮外袍,绦带随意系在腰间,露着结实的胸膛,慵懒恣意的端着茶盏缓缓步至床塌,一时看的呆住,暗叹自己死的好。
赵元永见夏明月呆呆的望着自己,笑问:
“不渴了?”
夏明月缓过神,接过茶盏喝了精光,随即递还,便往床上一倒,赵元永返回床上,见她已快要睡着,轻道:
“后日在集英殿设宫宴,母后要你早些入宫,今日事情我差些忘记了。”
夏明月迷糊应着,问道:
“什么名目?”
赵元永躺下,把夏明月楼在怀中,盖好被子,闭上眼回道:
“七夕,想是母后闲不住了。”
夏明月恍惚应着,喃道:“这节倒是头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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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宫宴,设在垂拱殿,临安六品以上的未娶妻的青年才俊均受收到礼部的发的贴子,应宴的姑娘都是家中父亲在朝中位于五品以上的臣女,此次宫宴在高宋宗指示下而设,吴皇后很是用心筹办,高宋宗也有意通过此次宫宴能促成几桩婚事,让朝中局势更加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