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还有救吗？”叶衍最终还是问出口。
一位医生摇摇头：“有救，但是精细动作他也不做成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叶衍不死心。
医生遗憾地摇摇头：“他的胳膊已经骨折了，等会回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到时候会跟叶总仔细商量的。”
叶衍一听就知道希望不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留住命苏炀已经很命大了。他轻轻摩挲着苏炀的脸，轻声道：“你放心，我会找出害你的那个人，敢在我叶衍眼皮底下动我的人，简直就是在找死。”
第五十四章 楚楚
叶衍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唐殊文停掉了拍戏，开始探查事情的经过，叶衍看着亮起来的手术灯，想着苏炀跟谁结怨。据他所知，苏炀在剧组一直本本分分，从来没有得罪过人按照苏炀的性子，也很难得罪人。除开一些看他不顺眼的，但这些人基本都知道苏炀是他的人。
叶衍在脑海里排除了一些人，又把一些人列入黑名单。手术灯黑掉，叶衍站起来，脸色苍白的苏炀被推出手术室。
“病人的胳膊骨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脊椎也受到了尖锐物的cha入，索性没伤到其他重要的神经。”医生又陆陆续续跟叶衍交代了苏炀的现在的情况，叶衍点点头。
他基本明白了，这段时间苏炀只能躺在床上，戏也拍不了，唐殊文那边他有办法，但是苏炀这性子肯定是想要不耽误剧组进度。
“麻醉过后病人就会清醒了，最迟明天下午会清醒。”医生在叶衍面前有些拘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叶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嗯。”叶衍隔着窗户看苏炀，苏炀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胳膊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叶衍不知道该怎么跟苏炀说这件事情。唐殊文说苏炀剩下的戏不多了，可以等苏炀恢复之后补拍。
“之前有两个师傅说回家看父母，我就给他们放假了，他们请来了别的人，我以为……”唐殊文叹了口气，“我还在问是谁干的，你放心，这人我绝对可以找出来。”
叶衍靠在医院冰冷的墙上，他薄唇微张，说：“查一下那个叫楚楚的女演员，她跟苏炀一直走的很近。”
“她？她是苏炀的小迷妹，整天在夸苏炀呢。”唐殊文忽然一顿，“行，我懂了。”
叶衍思来想去，只有楚楚的嫌疑最大，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苏炀跟他有着不可描述的勾当，但是只有楚楚还假装不知道，一直想从苏炀嘴里套话。没想到这人藏的也够深，直到自己杀青的时候再动手，杀青之后一走，嫌疑也不会到她身上。
叶衍走进病房，苏炀的嘴唇有些干，他去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接着弯腰渡给苏炀，苏炀还没清醒，也没有意识去喝水，透明的温水流了苏炀一脖子。叶衍“啧”了一声，抽出纸巾，顿了顿，又把纸巾丢到一边，弯腰舔掉了苏炀脖子上的水。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因为苏炀，他已经破例很多次了。
傍晚，唐殊文人到了医院，他看向病床上的病房，看到了苏炀脖子上的几个吻痕，他眼神狐疑地看向叶衍：“你不会这么禽兽吧？”
“什么？”叶衍一时没明白唐殊文的意思。
唐殊文指指苏炀的脖子：“我今天还没看见的，怎么来了趟医院就有了？”
“给他喂水流下来的，杜绝浪费，我给舔掉了。”叶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我还是第一次见喝水喝出吻痕的。”唐殊文摇摇头，“楚楚是周以寒的脑残粉。”
叶衍顿了一会：“周以寒干的？”
唐殊文摇摇头：“楚楚说跟周以寒没关系，我查了周以寒最近的联系人还有楚楚的近期联系人，他们两个都没有来往，但是周以寒的经纪人，Linda，跟楚楚有过电话交流。”
叶衍冷哼一声：“继续查，楚楚的戏，给她撤了。”
“这我当然知道，你放心。”唐殊文心里冒出一个人的名字，“代替人我都找好了。”
“谁？”叶衍下意识问道。
“钱亿啊。”唐殊文吊儿郎当地说，“反正他也挺符合的。”
“随你吧。”叶衍坐回床边，他轻轻摩挲着苏炀的脸，“对了，把替身找了吧，这两天把那场戏拍完。”
“其实吧，艺人嘛，偶尔出卖一下身体没什么的。”唐殊文试图再一次劝说叶衍，叶衍扭头看他，黑黝黝的瞳孔里散发出怒气。
“你再说一遍。”
“找替身！”唐殊文果断放弃讲理，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他也不会找替身，本来他打算找个叶衍出差的时间把床戏拍了，苏炀这一摔，起码得休息半个月，剩下的戏份不多，最后一场吊威亚的戏在今天，他寻思着看看以前的镜头能不能用。
“你先走吧，顺便帮我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这几天我都会在医院里待着。”叶衍说。
“放屁，我还要去看戏，没了我那帮崽子还不得翻天？”唐殊文拒绝道，“你找别人去，副总裁干嘛吃的？我还要忙着找替身呢，楚楚的戏份得全部补拍，好在钱亿演技还行，应该不用补拍很久。”
“那是你的事情。”叶衍拿出手机，“把Linda电话给我。”
“你没有她电话？”唐殊文报出一串数字。
“没存。”叶衍拨了电话过去，他看向唐殊文，示意唐殊文闭嘴。
“叶总？”Linda的声音响起，叶衍顺手点了免提。
“是我。”叶衍说道，“楚楚的事情，是你做的还是周以寒做的。”
唐殊文惊了一会，叶衍什么时候这么直接了。Linda沉默了一会，说：“叶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楚楚？”
“几个月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楚楚。”叶衍不想跟Linda废话，“我警告你，苏炀现在是我的人，在我眼皮底下动人，胆子够大的。”
Linda继续沉默，叶衍忽然收到一条好友申请，上面写着Linda的名字，叶衍点了同意，他倒是要看看Linda会整出什么幺蛾子。紧接着，叶衍就收到了一条录音，他点了下载，还没说话，Linda又说：“这是那天楚楚找我的时候录下来的，叶总自己听听，到底是我搞鬼还是别人在搞鬼。”
叶衍把电话挂断，他点开录音。
楚楚：“Linda姐，我是楚楚。”
Linda：“有事吗？”
楚楚：“我要进剧组了，跟苏炀一个剧组，我知道您跟他不对付，到时候我会替周以寒出气的。”
第五十五章 我胳膊断了吗
Linda：“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楚楚笑了两声：“没什么意思，到时候您就看着吧。”
叶衍听完没多久，Linda就打了电话过来，叶衍走出外面接通了电话。
“我当时以为是恶作剧就没理她，陌生电话的录音我都有，还是说叶总都想听一遍？”Linda淡定问道。
“录音全吗？”
“就那几句话。”
叶衍把电话挂断，Linda松了口气。周以寒瞪大眼睛看Linda：“你在做什么？楚楚又是谁？”
“没谁，替你出口气。”Linda微笑着看周以寒，“你对叶总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那个苏炀不过是你的替身，只要你服软回去，叶总肯定会好好待你的。”
周以寒轻轻甩开Linda：“够了，Linda，我听这些话已经听腻了。当初你说衍哥身为安宁的总裁，看不上我一个小明星，所以跟我分手。我听了你的话，跟你出国打拼，影帝我也拿到了，但我回来，他却不再看我一眼。”
“你这是在埋怨我？”Linda愠怒道，“你别忘了，你如今的地位和身价，是谁带给你的。”
“我没有指责任何人的意思。”周以寒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我也没有怪你，当时跟安宁解约的钱是你借给我的，跟你出国也是我的意愿。”
“那不就没事了，你现在只需要在国内打好名声，之前的那些黑点，互联网都是没有记忆的，大家早就忘了。就算有营销号出来搞事，依照我现在的手段，足以应付，我不会再让你受全网嘲的遭遇。你就安心演戏，虽然唐殊文那部片子你没拿下，但现在这个，不比唐殊文的戏差，我就不信了，一个凭空冒出来的苏炀，还能比得过你。”
“我累了，想歇会。”周以寒说道，他不想再跟Linda追究是谁的错，谁都没有错，错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