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炀抿了抿唇，红酒的气味在嘴里蔓延：“一般，不能说太好，但是应付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昨晚，苏先生是没有应付成功？”叶衍戏谑道。
苏炀捏着酒杯，很想把酒杯砸到叶衍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叶总不是有事要跟我聊吗？”
“啊，对。”叶衍放下红酒瓶，“我还以为你不会喝酒，既然会的话，也不用我教了，带上手机，去试衣服。”
苏炀不明所以地跟在叶衍身后，叶衍拿着车钥匙，他打开车门：“有驾照吗？”
“有。”
叶衍把钥匙丢给苏炀：“开车。”
“叶总，我……我没上过路。”苏炀拿着钥匙，脸上明显地慌了。
“到时候我会送你一辆车，自己学着开，有驾照都不会上路，你考驾照干什么？”叶衍坐到驾驶座上，发动汽车到了一家私人造型店。
男人的衣服款式没有女人的多，叶衍一进去就直奔二楼，苏炀紧随其后。叶衍把一套镶着钻的黑色西装拿出来递给苏炀：“去换上试试。”
苏炀犹豫道：“叶总，这款式也……太嚣张了一点吧。”
第三章 不听话就绑起来
要是出席什么重要场合，这套衣服绝对会成为全场的焦点，虽然是黑色的，但上面的钻可不少，一穿出去还不得闪瞎大家的眼睛啊。
叶衍可没管这么多，他双手插着口袋，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炀，苏炀硬着头皮去试衣服。
这衣服看起来奢华富贵，跟风华正茂的苏炀气质完全不符，苏炀是年轻的，朝气蓬勃，叶衍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去给苏炀试这一套衣服。
苏炀穿好之后出来，叶衍的视线全都聚集在苏炀身上，效果比他想象中好太多，苏炀脸上还有不少稚气，但穿起这套衣服，就像个贵公子一样。
“叶总……”
“就这套，挺适合的。”叶衍转头对一个小男生说，“给他化个淡妆，眼影不要太重，头发做好一点。”
小男生应了一声，把苏炀摁在椅子上坐着，他捏了捏苏炀的脸，这皮肤状态真好啊，脸上连瑕疵都没有。
叶衍清咳一声：“什么时候能好？”
小男生连忙把手拿开开始给苏炀上妆：“一个小时左右吧。”
叶衍应了一声，在旁边坐下看杂志。苏炀透过镜子看着叶衍，他好奇地问道：“叶总不化妆吗？”
小男生笑了一下：“叶总很少化妆，除非是必须化妆的场合，一般都是换套衣服就行。”
苏炀回头看了眼叶衍，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叶衍长得丑，脸上皮肤状态也很好，不知道怎么保养的。
化眼妆的时候苏炀眼睛一直不受控制地乱动，小男生都着急了：“你别乱动啊，等会眼妆花了得整张脸重新化。”
苏炀眼皮还是不受控制地瞎眨巴，叶衍放下杂志走过来，他挑起苏炀的下巴：“看着我。”
苏炀没试过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叶衍的脸，他一时间看入迷了，叶衍很满意苏炀犯花痴的神情。小男生松了口气：“好了。”
叶衍看了看时间，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带着苏炀出去了。
“我们去哪啊？”苏炀问道。
“一个聚会，带你刷个脸。”
司机把车停下，叶衍先下了车，他伸出臂弯，苏炀怔了一会，挽着叶衍的臂弯进了会场。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大明星，见到的几乎都是眼熟的，最近几年经常活跃在荧幕上的。
大家看到挽着叶衍的他，似乎都很好奇，但碍于叶衍的身份，都不敢造次。
安宁的招牌艺人是个男生，苏炀挺喜欢他演的一部古装剧，白衣飘飘，形体也不错，叶衍听到之后嗤笑一声：“你说的那个镜头，他当时腰不好，是替身演的。”
苏炀还想说什么，叶衍打断他：“在这里别乱说话。”
“那我当个哑巴？”苏炀歪着头问。
“倒也不必，”叶衍敲了一下苏炀的额头，“别这么看着我。”
但这动作在别人看来却是在打情骂俏，苏炀端正身体：“明天不会有我俩的绯闻出现吧？我还不想这么快红。”还是以这种方式红，他更想是因为演技走红。
“不会，这是私人的，没有记者。”叶衍看到有人陆陆续续进场了，带着苏炀去认识人。
一圈下来，苏炀加了不少导演编剧的联系方式，客套了这么久，苏炀笑的脸都僵了，叶衍带着他上楼休息一会。
“好累。”一关门，苏炀就很没形象地瘫在沙发上，“你说我接下来会不会直接档期就满了？”
“想什么呢？你以为我什么戏都会让你接？”叶衍喝了口酒，“这段时间会有老师教你形体声乐还有如何应付记者，想拍戏？看你造化了。”
“为什么是你给我找老师？”苏炀不解地问。
叶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明天你去安宁大楼，签份合同。”
“卖身契？”苏炀更不解了。
“是。”叶衍慢条斯理地瞥了一眼苏炀，苏炀什么反抗的话都不敢说了。
“签多久？”
“五年。”叶衍笑了笑，拿着自己喝过的酒杯递给苏炀，“这五年你是我安宁旗下的艺人，一切事情都得听我的，我保证你会大红大火，当然，这是有前提的。”
“那我就先谢谢叶总了。”苏炀就着酒杯把里面淡红色的液体喝完，今天他也见识到叶衍身边的人都是谁了，要是他一个人打拼，起码得好几年才能见到这些导演，更别说是加微信了。
叶衍很满意苏炀的反应，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叶衍出去开门，说了几声把苏炀留在里面自己出去了。
苏炀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套间，他还没看几眼，门又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个新声代偶像，苏炀不记得对方叫什么，只知道这人跟叶衍闹过绯闻，而且没啥实力，流量小生罢了。
对方看到他满眼都是嫉妒，苏炀礼貌地笑了笑：“请问你找谁？”
“叶哥哥呢？”
叶哥哥？叶衍？没想到叶总居然还有这癖好。苏炀脸上从容，内心把叶衍骂了一百遍，留他在这里手撕绿茶吗？再看看对方，连戏都不会演，今晚这一出大家都知道他是叶衍身边的人了，这人居然还敢给他看脸色。
“我不知道，他刚才出去了。”话音刚落，叶衍就从外面回来了。
“叶总好。”
“你怎么在这？”叶衍看到男生，“我不是叫你别来吗？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平时没事多去练练舞拉拉筋，唱功也给我提高上去，不然没两年你就被取代了。”
“叶哥哥……”男生揪着叶衍的衣角，“你都好久没来找我了。”
“最近忙，你先回去。”叶衍有些不耐烦了，苏炀不禁感叹，叶衍要是去演戏，下一个影帝估计就是他。
就这样了，还没看出叶衍不耐烦了吗。
但苏炀没想到叶衍还是继续好声好气地叫男生先走，男生瞪了一眼苏炀，离开了。
“吃醋了？”叶衍笑道。
苏炀微笑着没回答，他吃哪门子的醋，顶多是有点酸，就这样的人，叶衍为什么要捧，捧一些有实力的人出来不好吗，于是他问道：“叶总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是挺喜欢的，好看。”叶衍勾起苏炀的下巴，“不过你放心，你跟他们不一样。”
听到这话，苏炀才稍微舒服了一点，他不想自己是个花瓶：“叶总，能不能……到时候给我一些好剧本拍？”
“嗯？”叶衍似乎是不明白苏炀的意思，他摩挲着苏炀的嘴唇，“好剧本是什么意思？”
“我不要当花瓶。”
“你不是花瓶，你很有潜力。”叶衍满意地看着苏炀红润的嘴唇，“刚才有个导演夸你了，演过什么角色？”
“呃……”苏炀回想了一下，除了一个裸替，他还出演过一个网络mv的拍摄，被人吃豆腐的那种。
“怎么不回答？”
“就是一个跑龙套的。”苏炀傻笑了两声，“当时导演挺喜欢我，可能跟别人提过吧。”
叶衍点点头：“他说你资质不错，你演了什么角色？”
“就……跑龙套的，连名字都没有。”苏炀胆战心惊，要是叶衍知道他演的是裸替，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表现可真够不错的。”叶衍不知是嘲讽还是夸赞，苏炀就当他是在夸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