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与两位校草有染+番外(112)

作者:多加香菜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连带着那些低矮的房屋,以及她曾走过无数遍的那条上学路,都在车窗上掠过,连个影子也不曾留下。

温晋琅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搬空了一样,轻了很多但又感觉空落落的,连同那些未出口的话语也一样,就那么消失了,让她觉得无所谓,甚至这样更好一些,对于那些残留的只言片语,连想抓住的念头也不曾起过。

两个人很默契地没有说话,直到邓泽端跟在温晋琅后面下了车,她才说了一句。

“今天天气真好。我想去市里转转,你先回学校吧。”

没一会儿,车来了,她上了车,又开始放空自己,才发现他又跟着上来了。

“你不是有事吗?”

“对啊。”他说,“就是陪你啊。”

“油嘴滑舌。”她嫌弃地撇了撇嘴,却还是在别过头看风景的时候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连自己也不曾发现。

到了市里后,两个人逛了很久,漫无目的地逛到了一条街上,此时阳光已是稀疏,酱香味从街边的小店里飘出来,他们才觉得有些饿了,循着味道就进去了。

面条煮得软硬适中,不咸不淡,一切都是那么正好,满足地吃了两口后,温晋琅却不知道为何突然犯起恶心来,直接跑出去吐了。

蹲在垃圾桶旁边,她也顾不得那许多,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与地上的泥土和污秽物混在一起,源源不断地。

就在来往路人的注目中,她开始毫无顾忌地嚎啕大哭。

去他奶奶的。

他奶奶的。

好像除了骂一骂这操蛋的人生就没什么可做的了。

然后继续操蛋地过下去。

……

再见商佐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1班21班学生的集体会议,校领导正在上面发言,他迟到了,尽量不引人注意地从门口进来,然后坐在了他同学给他留出来的靠边的位置上。

温晋琅跟着大家看过去,发现他沧桑了不少,黑眼圈和青胡茬,还有一头睡得不羁的头发,颇有些颓伤艺术家的味道,引得他的几个迷妹小范围的躁动了一会儿。

领导不满地清了清嗓子,妹子们就迅速低下头去,温晋琅正要收回目光,商佐却对着她公式化地点了点头,仿佛对着一个老朋友,她于是也回应了一下,尔后继续听台上令人昏昏欲睡的长篇大论。

邓泽端也不再去看,商佐却像是也发现了他的目光一样,回头也对着他颔了下首,倒是显得他小气了些。

就这么又平凡地过了一周,温晋琅主动联系了商佐。他很自然地说好啊,就在他们小区附近的公园见吧。

她过去的时候他在遛狗,一只还没他的鞋大的小金毛,在草丛里奋力奔跑着,吐着舌头笑得傻憨。

氛围太好,以至于她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她说想见你一面。”

听到这商佐淡淡地应了一句,眼眶却不由地湿润了一些。

“应该是在午饭那会儿。”温晋琅把笔记本递过去,“后来我就睡着了。”

“嗯,我知道了。”他把小金毛拴在手腕上,仔细地看上面的字,良久后才问,“这张能给我吗?”

“可以,你撕下来吧。”

温晋琅已经走了,他捏着那张纸看了一遍又一遍,小金毛已经不耐烦到用嘴去撕咬他的裤脚。

“商佐,我想见你。”

就这么一句话,没有时间,也没有地点。

她怎么这样啊,明明自己已经决定要放下了。

真是自私呢。

他突然拉起绳索跑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反正跑就对了。

第122章

那天是很平常的周三,既不是周一,也不是周五,正好卡在中间,日子实在是难熬,段月然掰着指头数着钟头,捱过了第一节 课,现在在等大班空,准备拉着温晋琅去大操场上驰骋一圈,释放一下压抑已久的野性。

没有手机的她只能运用最传统的方式——传纸条。实际上这也并不是必须的,只要叫一声,温晋琅肯定会跟她去的,但是无聊的时光总要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来打发过去,她避过物理老师的耳目偷偷把邀请函送了出去,辗转几次显示还在运输中。

她密切注意着那边的动向,发现温大学神在认真听课,不知道是不是伪装,毕竟她亲口说过她最讨厌物理老师的课,充满了智力阶级分明的封建迂腐味。

纸条已顺利落在目的地——温晋琅的桌面,段月然满怀期待着,她看到这封“匿名情书”会是什么反应,但物理老师打破了他的期待,他把她叫起来回答问题了。

她就像其他的好学生一样答得很好,得到物理老师的一句赞扬后就坐下了,并顺便翻开了那张一眼就看出字迹的“情书”,如情书的主人所愿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11012012315,并表示自己十分愿意赴约。

收到回应段月然很开心,遂提笔又回了一封,没想到她竟然又回了,而且没有让自己好好学习。

两个人就这些你来我往地“暗度陈仓”了半节课,一下课,就跑去操场撒欢了。

段月然恋恋不舍地回了座位,她也与同学们说笑着落了座,见邓泽端在看自己,神情颇有些严肃,便回了他一个笑。

段月然对于纸条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然而第三节 还没上完她就请了假,说是身体不舒服,她即是担心又是逃课地跟了出去,把她送出了校门。

“你快回去吧然儿,我真的没事,我就是突然不想学了,回家休息一下。”

“你这也太任性了。”段月然责备道,“能不能带我一个?”

“有胆你就跟我走啊。”

“算了吧,已经有你在前了,老师怎么可能还相信我。”段月然撇撇嘴,朝她挥挥手,又回到了她口中的“监狱”。

接到她的电话是在刚下课,他甚至都没有避开老师就接起来了,一路跑到后门,看到她靠在电动车上,一只胳膊拄着他送她的那只粉色滑板,就像他第一次见她时那样,酷毙了。

仔细一看,车筐里还放着他送给她的其他东西。

“你这什么意思。”商佐慢慢走过去,“要恩断义绝啊。”

“对啊。”她说,“我一向不习惯委婉。”

“没关系,我就喜欢不委婉的。”

“那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呢。”

她背靠巨大的夕阳笑得无比灿烂,随着柔和的光缕细细描绘着他的脸,太阳这块巨大的打光板毫不吝啬地把所有的余晖都投聚在了他一个人身上,让一切美好得有点儿不真实。

看完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剪头发了啊。”

“嗯,减短了一点儿。”

“挺精神的。”

“为什么我们搞得像分手后好久不见的男女朋友一样。”

“难道不是吗?”她说,“我来就是把你的东西还给你的,看见就烦。”

“其实你可以让别人送过来,我看见你也烦。”

“是吗,那东西放儿,我走了。”她把滑板放倒在地上,又去提车筐里的东西。

“真是的,还是那么无情。”这么组织好了语言,他却没有说出来,走过去按住了她的手,把东西又放了回去。

她不动了,他也没有动,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站着,商佐的右肩跟她的右肩若即若离,似碰非碰,直到感到微微的颤抖传来,他当机立断把她抱到了后座上,拧开钥匙,又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腰间,让她抱住自己,然后风驰电掣地开了出去。

风把两人的校服吹得鼓起来,里面灌满了风,还有那要满溢出来的心情。

不想走太远,就在附近的拆迁房那块停了下来,商佐的校服慢慢落了下来,盖住了她的手,她抱得更紧了些,又松开,下来看着他停好车子,有好多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商佐也是一样,说什么呢,挽留吗,留得住吗?说再见吗?说了就真的再也不见了吧。

她主动打破了沉默:“有很多事情,我唯独不想让你知道。”

“嗯。”

“对不起。”

“嗯。”

“你以后要好好的。”

“你别这样,我不习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其实有好多的委屈、不甘还有愤怒,想要好好跟她讲一讲,想要理论一番或者她安慰几句,那些不满就立马可以消逝了,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反而心痛得厉害,想扇自己两巴掌,可能会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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