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恬知道他在看她,这也是她想要的效果。接下来一系列的套路她也准备好了。比如说不经意的弯个腰有意无意的碰一下他的大长腿,比如说撩拨一下长发喝口水。潘恬撩人的手段已经在混迹各大酒吧的时候练得如火纯青,程嘉城扛得住吗?
是的,他已经沦陷了。程嘉城感觉自己越来越燥热,他干脆起身走到车厢衔接的吸烟处,他燃起一支烟,天真的以为尼古丁可以让自己躁狂的欲望平静一些。过去他从不屑和酒吧的女孩扯上半分关系,甚至他讨厌那些一眼看上去就很“风月”的姑娘。他并不知道为何此刻会心猿意马,他有沈琴琴不是吗?他不想给自己也判个浸猪笼的罪名,他不擅长劈腿也从未劈过腿。程嘉城努力的想着沈琴琴,努力的回忆着她的一颦一笑,却又无奈的发现自己完全记不起她的样貌。他越是想要记起,脑中的恋人就会变得越模糊。最后他放弃了,因为沈琴琴在他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名字,仅此而已。
第41章 最后的防线
路上漫长的时间里潘恬没有和程嘉城说过一句话,却又恰到好处的勾起了他的欲望。一下火车,程嘉城茫然的跟在潘恬身后走,人生地不熟,除了跟着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潘恬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帮我把行李搬上去吧!”她自然的使唤程嘉城。
孔武有力的男孩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将两个行李箱放进了车尾箱里,他们一起坐上了出租车。
“是带我去住的地方吗?”程嘉城问。
“对,已经帮你租好房子了。”潘恬微笑着回答到。
二居室的房子并不大,环境尚可,好在离美发学校不远。潘恬将行李箱推进她的房间,转身走到木纳的站在门外的程嘉城身边,“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那就是给你租的隔壁这间房原本的租客要多住两天才会搬。”
“那我怎么办……”程嘉城有些恐慌。
潘恬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娇笑着说:“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你可以在我房里打个地铺凑合两晚。”
“那不行,要是我女朋友知道了肯定要哭死。”程嘉城摇摇头。
“哟,看不出来嘛你居然是个二十四孝好男友,那你还去酒吧鬼混?”
“我不……”程嘉城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混蛋行为,却已经不想辩解当时他的女朋友就在酒吧里。
“你要是不想挤,那你就睡这!”潘恬指了指客厅里的木制沙发椅。
程嘉城惊呆了,那一米五长度的木制沙发椅且不说容不下他傲人的身高,恐怕连他的体重都难以负荷,它实在太破了,似乎摇一摇就会散架。
“这附近有酒店吗?旅社?”他彷徨的问。
“有是有,就是贵,新年嘛哪里都是要涨价的,何况现在是旅游旺季,空房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看。”潘恬据实以答。
“有多贵?”
“几百块吧!”
程嘉城摸摸口袋,里面只有五百块,他走的时候母亲刻意不给他太多钱,说是路上带着不安全。其实也是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乱花钱,所以才决定每周给他往卡里打生活费。几百块的酒店他是住不起的,沙发椅也是睡不下的,此刻除了听潘恬的建议打个地铺在她房里别无他法。
“那就挤挤吧!”他无奈的把他的行李箱推进了潘恬的房间。
她的房间清一色的凯蒂猫装饰,粉嫩的别具一格,程嘉城站在房里有些尴尬。他将行李箱放到角落的茶几旁边,转身看着潘恬的大床,瞬间睡意就有了。
“我给你拿被子,晚上委屈你了,觉得冷的话可以把空调打开。”潘恬一边说一边走到衣柜前,她搬了个矮凳踩在上面,“被子放的高,你接一下。”她对程嘉城说。
程嘉城还来不及张嘴,却见那个个子不高的瘦弱女孩拿着被子摇摇晃晃的摔了下来,他本能的将她接住,却不小心抱住了她的胸……
“对……对不起。”他脸红了。
潘恬赶紧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服,心里却在偷笑,她不认为这是意外,她觉得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亲密。只身在外寂寞难耐,对于一个不安分的女孩来说,任何独守空闺的可能都不该有。何况程嘉城是一个不容挑剔的床伴,她不可能放过他。
程嘉城垂着眼眸却见到她涂满了黑色指甲油的小脚,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跳加速。“我去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他仓皇的逃出了潘恬的房间。心里最后的防线还在,他还能想起自己有个女朋友,证明他还有救。程嘉城拍着胸口平复心情,他不容许自己轻易犯错,哪怕那个错误是世人口中天底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只是,沈琴琴没有电话,身在不同城市的她无法救赎他即将走失的灵魂。
“妈,我到了!”
“哦!到了就好,以后都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凡事多跟那个姐姐商量,她已经学了一期了,有经验。”
“好。妈,记得给我打钱。”
“不是才带了五百去吗?你用完了?”
“这里物价高,不够。”
“省着点,过两天给你打。”
母亲挂了电话后,程嘉城犹豫着该不该进房间,他能预感到今夜不会太平静,因为刚刚接触过那柔软的□□,意犹未尽令他无法平静。
第42章 出轨
当他即将走回房间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一串陌生的号码却是家乡的电话,他接通了电话,默不作声的等待着对方说话。
“老公是你吗?”沈琴琴掰着手指计算他到达的时间,还细心的拉长了等待怕他忙着收拾行李无暇顾及其他。
“琴琴?”程嘉城没想到她会打电话来,“你在哪打电话?”
“我在楼下小卖部,这是公用电话。老公你到了吗?住的地方干净吗?有没有被子?你冷不冷?带的衣服够不够?”沈琴琴一大串的问题蹦出来,因为是公用电话,所以她早就想好了该问些什么。
只是这一长串的家常问题完全不是程嘉城想要听到的,“你怎么跟个妇女一样啰啰嗦嗦的。”程嘉城抱怨到。
“我……我就是担心你。”
“担心什么,我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至于冷死自己,衣服不够我会买的,瞎操心什么。”
“我错了……”沈琴琴习惯性的求饶,“老公,你想我吗?我很想你!”她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来。
电话那头的程嘉城听见了哽咽声,不用猜都知道她又哭了,他越来越讨厌这哭声,于是不耐烦的说:“这才第一天,你又哭,怎么这么爱哭呢?天晚了我要睡了,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听话!”程嘉城挂断了电话,甚至没有给沈琴琴说再见的机会。
沈琴琴坐在小卖部门口泣不成声,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由衷的感到自己爱得很卑微。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程嘉城似乎不能理解她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可是覆水难收,她的爱给的真挚,毫无保留,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哪怕有那么一瞬间理智战胜了激情,令她生出了一丝放弃这份爱的念头,她也不会被伤害得体无完肤。生活总是一步一步教人成长,它不会一鼓作气让人陷入绝境,所以沈琴琴就如同温水里的青蛙不知道身下燃着一团致命的火,它一点一点陨落了生命,她一点一点迷失了自己。
程嘉城尚可控制的欲望本来已经败下阵来,却被沈琴琴的一通电话搅乱了他原以为坚定的意志。在这一刻,他厌恶这个他口口声声要与之相伴到老的女孩,甚至觉得她除了会哭会装可怜以外什么也不会。
房间里的潘恬见他迟迟不进来,便走出来找他。她齐腰的大波浪长发遮掩着黑色的吊带睡裙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当她轻摇着臀靠近程嘉城的时候,那个自以为久经沙场的男孩彻底失去了所谓的意志力。
“你不冷吗?”春季并不温暖,何况她穿着夏季的睡裙,程嘉城已经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睛。他曾经阅人无数,可那些稚嫩的女孩无一不是用精致的妆容掩盖了自己原本的年幼。年幼,意味着不解风情,意味着不懂利用自己的优势,意味着没有太多的手段对付男人。潘恬的出现颠覆了女人在程嘉城心中的形象,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吊带裙可以催化他心里的荷尔蒙,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是性感的代名词,女孩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