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和死对头穿书后才发现(48)

沈年沉听着他们的声音逐渐远去,低下头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句。

“我也曾想过放弃所有,不顾一切地带你离开……”

离开天牢后,陆灼才悠悠叹了一声。

薄明非猛然顿住脚步,“你同情他?”

陆灼:?

“我同情我自己,谢谢。”

清除了丞相势力,薄明非也就不必跟陆灼装反目成仇。

于是明灼殿成了摆设。

大抵是薄明非变化太大,后宫里的一些人心思又浮动起来。

陆灼经过御花园时,撞见过好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试图偶遇的妃子。

“还有什么呢?”

陆灼靠在软榻上琢磨,丞相势力已经彻底拔除了。

不过,阿福却失踪了。

和阿福一起失踪的,还有来喜。

丞相被抓后,两个人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皇宫,谁也不知道去了哪?

薄明非从奏章中抬头,提醒他。“内忧外患。”

内忧外患……

所以可能还要上战场咯。

陆灼轻微皱眉,自从能变成小白猫后,他就变懒变宅了不少。毫不夸张地说,他可以晒一整天的太阳。

薄明非起身抚平他微皱的眉头,把手上的纸递过去。

“遣散后宫?过继太子?”

薄明非略一点头。

“那些人年龄都不算大,赐郡主封号,遣散回家。”

“过继太子也是必须要的。”

陆灼点点头,没什么意见。“不过,大臣不同意怎么办?”

薄明非朝他眨了眨眼睛,笑道:“我不举。”

两道圣旨颁布后,立刻引起了渲染大波。

薄明非上任前,所有活着的兄弟都被遣送往封地,如非允许,不得回皇城。挑选太子的消息出来后,几个王爷把自己适龄的孩子全部送了过来。

他们当不上君上,他们孩子当上也可以。

不消两天,皇宫里就聚集着十多个孩童,大到六岁,小到三岁,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陆灼先安排他们住下,毕竟品行各方面还要考察。

太子可没那么好当。

相比较选拔太子进展的顺利,遣散后宫就不是很理想。

虽然大部分人都立刻离开了,但还有些人不舍得走。

就比如那个爱装的夏嫔。

之前陆灼以为柳妃会有些麻烦,没想到柳妃走的干干脆脆,甚至迫不及待。

“君上为什么要遣散后宫?肯定是你害的。妖言惑主。”夏嫔再一次堵在朝露殿门前道。

陆灼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懂得审时度势呢?

“来人,剥夺夏姑娘郡主封号,把她丢出皇宫。”沙公公突然带着侍卫走过来道。

说完他朝陆灼笑了笑,“君上让老奴来处理这件事,君后不必忧心。”

忧心倒也没有。

陆灼点点头,绕过一行人前往明灼殿。

薄明非在御书房和大臣们商量事情。陆灼之前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邻国的使臣要过来。

路过华阳宫时,陆灼走进去瞄了几眼。

华阳宫是给那些孩子住的地方。

十几个小萝卜头排排坐,听着夫子授课。

陆灼站了一会,重点记了几个人后,又悄悄离开。

来到明灼殿时,薄明非还未回来。

陆灼胡乱翻着书架上的典籍,忽然不知碰到哪,一阵厚重的,如同石头摩擦的声音响起。

陆灼惊讶转头,看见在暗道旁边,又开了一个石门。

皇帝寝宫暗道都这么多吗?万一有人攻进来,保命的路是吗?

陆灼端起烛台,兴致勃勃地走入暗道。

暗道不长,不一会就看见了尽头,是一个石门。陆灼以为会通向废弃的宫殿,这样便于逃出宫,但计算着距离,应该距离皇宫城墙还远。

也许这是一个石室。

陆灼一边打开石室门,一边想,如果他在石室里看见被关押的先皇该怎么办?

一般来说,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石室里一片敞亮,完全不像在地下。

陆灼打眼扫过去就看见了好多颗夜明珠。照的整个石室如同白天一样。

啧。做皇帝果然有钱。

陆灼叹了一声,抬脚走入石室。

石室很大,有内外两层。

看样子像一个布置完好的屋子,还很熟悉。

外层有桌子和软榻,软榻旁的还有一个小桌子。

陆灼抬脚走过去,在软榻上坐下,随手翻了翻小桌子上的书。

这布置倒跟他寝宫里的有点像。

正打算起身,陆灼目光突然一凝。他停住动作在小桌子的桌角看到了熟悉的花布。

这是他动手给朝露殿的小桌子缠的。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

陆灼站起身体,再次仔仔细细环顾四周的布置。

艹!

这哪里是相似?

这个房间就是仿制他在朝露殿的房间。

陆灼感觉自己又撞破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他缓步往里走,最终在垂帘那顿住。

鞋底就像被黏了五零二胶水,死活迈不开步子。

里面与他寝宫布置也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床。

朝露殿的床罩着帷幔,而石室的床罩着一个大金笼子。

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薄明非弄得?不是吧,薄明非这么变态?

陆灼后退一小步。

盯着那个金色的笼子,陷入了沉思。

上个世界,满房间的照片,这个世界的金笼。到底是薄明非运气不好,遇上了这么内地里变态的角色,还是他就是这么变态?

陆灼退回外面,在书桌上看见了摆放整齐的信。

吾兄收。

是陆灼的字。

陆灼拆开大致扫了一眼,这是陆灼在边疆时跟薄明非交流的信件。

信封里有五张,只有第一张是陆灼的来信,剩下四张都是薄明非的回信。

回信不寄走?

陆灼有点疑惑,打开扫一眼后被惊的目瞪口呆。

这哪是普普通通的回信?这分明是比沈年沉写的情诗还露骨的求爱信。

词藻华丽,文风艳糜。

陆灼手慌脚乱地把信扔回去,伸手捂住自己发热的脸。

这简直可以类比《七世欢》的原书……

忽然,一双手摸上了他的头顶。

陆灼一怔,转身看见薄明非正含笑看着他。

而自己不知为什么,耳朵冒出来了。

“吓到了?”

陆灼咽了口唾沫,拍开他的手,硬气道:“怎么可能?”

薄明非走近他,轻轻捏住他的脸,“没吓到就好,我还怕你不理我了。”

“那你可小看我了,上次满屋子照片我都没被吓到,这次怎么可能?”

“嗯。”薄明非温声应了。

拇指暧昧地擦过陆灼的唇角,随后立刻放开。

他后退一步,指着内屋问:“看见金色的笼子了吗?”

陆灼点点头。

“目前纯金的。”

陆灼眼睛微亮,再次走到金笼前,“难怪那么多人都要当皇帝,这也太有钱了吧?”

薄明非站在金笼外指着里面的床铺道:“还有更有钱的。这里面的床是金丝楠木,上面镶嵌的都是百里挑一的玉石,连踏脚都是黄花梨。”

“这么棒?!”

陆灼走近龙床仔仔细细打量着。

他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对一些珍贵木材特别感兴趣。

像纯正的黄花梨,金丝楠木在当时基本已经绝版了。没想到还能在这看见。

陆灼小心翼翼地躺上床。

哇塞。

金丝楠木的床果然就是不一样,感觉整个人就金贵起来了。

薄明非看着陆灼躺在床上,在金笼里,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陆灼满足了,撑起身子对薄明非招手,“快,你也来感受一下,比躺在钱上面舒服多了。”

薄明非对上他明媚的笑脸,也跟着露出一个笑容。“好。”

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周围安静几秒后,陆灼突然问:“你现在有陆灼和薄明非的记忆吗?”

“还不是很清楚。”

陆灼撇撇嘴,在枕头上蹭了蹭。“那个垃圾,上次提前掉悬崖是不是也是他搞的鬼?”

“对,突然晕眩,但时间很短。”

“那么紧急的时刻,一秒都很重要。”说完陆灼又哼了一声,显然对系统十分厌恶。

薄明非看着他微微有些孩子气的动作,侧过身体摸了摸他的头。

陆灼感受着他安抚的动作,微微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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