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要与我私奔(50)

“姑娘!”

宋月稚去召唤童南,“我带着他,不会出事的。”

童南不像童夕,只要是小姐的命令什么都听,才不会想着她病症没好不宜出远门。

铃可还是不依,“你把我带着呀!”

“我要是带着你童夕一会怕不是打你了。”宋月稚将门帘紧闭,快速吩咐童南,“乘着人还没回来,快,去城北。”

铃可眼睛瞪得极大,可她势单力薄,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姐乘着着急忙慌的马车原来越远。

等到童夕出门到了跟前,人气的发笑,“姑娘呢?!”

铃可也气,她一跺脚。

“去会情郎了呗!”

车内,宋月稚又是咳了两声,但童南不是个细心人,还是快速的驾驶着,任由那冷风从缝隙灌入车内,冻的宋月稚直打哆嗦。

这种事宋月稚做的不多,平时席妈妈和艿绣听着自己两句软和话,就会应承下来,也不需要自己这般无赖,但是这次宋月稚却没有办法厚着脸皮和封絮说自己想见他一面。

毕竟那家姑娘这般不知羞啊......

所以也只好作此下策。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不出意外的有些发烫,但好在身子还有些力气,想是不太严重的。

一路到了上清道观,却没有见到江汶琛的人,她捏紧身前的斗篷,问赵趁道:“公子几时能回来?”

“这几天他有些忙,莫约都是在酋时。”赵趁没想到好几日没见的宋月稚忽然来访,他挠了挠头,“现在许是在顾大人府上,我去寻他吧。”

要等些时候,但不算太久,宋月稚不想麻烦他,便说:“不用,我等会就是。”

“那娘子坐,我去倒些茶水。”

赵趁出了门,还是决定去寻江汶琛,宋月稚染了风寒这事传的很开,也是不少人担忧连连送药拜访,他们家公子也不例外。

但那日到了地方,见到旁人送的人参燕窝,不知怎么他站在雪地里没动,接着便抿唇离开。

手上的礼没有送出去,之后却是不断地奔波和忙碌,那态度同往日驾马奔袭千里有的一拼。

但赵趁没明白自家公子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听常疏辞说,新来的顾大人手里有一株雪莲,公子心心念念呢。

这般忙碌,实在是不符合他平日里的懒散的态度,思来想去弄不明白。

他只能想,大概是公子太稀罕那颗雪莲叭。

第43章 生病(三) 你我之间,如此甚妥……

风雪山顶的簌簌声仿若出现, 宋月稚抬手揉了揉耳垂。

细往窗外看,细缝中的柔光并不扰乱视线,她站起身走去, 伸手轻轻推开窗, 便落满地霜雪。

发上落了晶莹,不适的眨眼, 见朦胧中的衣角拂过风, 走来的挺拔的身影。

怎么说呢,或许是身子发热,她总看不清他的脸,垂眸后只能看见他纤长的手指在翠绿的叶脉中落下的白光。

那如同白玉雕刻般的花瓣柔软的舒展身躯,倒是极为好看的。

怔怔的看了一会后, 那人到了她面前, 丝织袖口隆起,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别吹风。”

宋月稚轻嗅了一口冷气, 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发丝有些乱,但双眸淡定如水, 不骄不躁, 话语间的强势让人安心的同时又有些强势。

潜意识的听他的话,宋月稚抬手抓住窗沿, ‘啪’的一下,关上了。

“......”

那劲风打在他脸上,江汶琛轻轻一哂。

他转身从雪地踏过,到了正门前便见她在门槛外歉意的看他。

水色的眸光看上去有些虚弱无力,尤其是绵长的呼吸, 江汶琛不动声色的问,“病还没好?”

“好了,好了的。”宋月稚怕他担心,便扯谎道:“我有数。”

江汶琛没有揭穿她的谎言,而是轻轻抬手,将那株雪莲花捧到到她眼前。

细看下犹如白烛透彻。

“送我的吗?”

江汶琛轻轻点首,“嗯。”

每个女子都喜欢美丽的事物,宋月稚也不例外,她很乐意的接到手里,不经意的触碰到他微凉的手背。

不是他的手冷,是她的体温高了。

江汶琛看她唇角的浅笑,正要说话便听她道:“好漂亮,我很喜欢。”

“这是......”

“能再种么?”她略显期待。

这是药材。

江汶琛感受着手背的余温,道:“能。”

顾御史来此一趟珍藏于怀的珍贵药材,他为了这东西废了些功夫,只想着送于她补身体,不过......

她想如何就如何。

“你应该先将病养好。”

这话让宋月稚略一惊慌,正想着解释便见他唤来赵趁,吩咐着去医馆开些治风寒的药材。

等人走后,江汶琛对她道:“进去吧,外边冷。”

到了屋内,宋月稚抱着花和他解释,“我的病快好了,絮姨都准许我出来见你,是没什么大碍的。”

“小姐忘了,我会些医术。”江汶琛轻轻笑,他躬身点上炭火,暖意很快蔓延开来。

宋月稚原本身上就热,这忽然一闷将她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些,身子骨也在发软。

她脸色略显苍白的坐在椅上,双目无神。

很快,额头上抚来一只略寒的手,她抬起水杏的双眸,乘着滚烫的湿润。

江汶琛就知道她在硬撑着,连呼吸都带着热意。

他低声质问她,“病好了吗?”

“我......”

那人没有放下手,宋月稚又有些贪恋他手上的温度,身上畏寒,但额上降下的温度却让她觉得好受许多,于是就那么无辜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似......他在欺负她一样。

江汶琛心底满是无奈,他避开她水润的视线,撤手正要退开,退却的那一刹却被小姑娘滚烫细嫩的手抓住。

宋月稚微红着脸,纤长的睫毛颤的厉害。

她说话都有些打结,“没......没好。”

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宋月稚觉得自己可能是烧糊涂了,但并没有认为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

毕竟,是他先动手的啊。

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嘴里又是寡淡又是热,头也很重。

身上还是畏寒的,宋月稚打了个寒战,双膝间的雪莲花便稳不住向地面滚落,她急忙松开江汶琛的手要去捡,却根本稳不住身形。

花没捡到,倒是双肘被人托着,整个人贴入宽阔的怀里。

一只手撑在他胸口,他身上不冷,且有些暖意。

迷离的抬起双眸,迷茫不已。

“得罪。”

江汶琛话说完便伸手穿过她双膝之下,轻松将人横抱起,宋月稚怔神的瞬间,手已经环住了他的脖子。

留下的莲花滚了个边,撞在了椅腿上,一点都没有珍贵的模样。

接着他轻轻弯腰,将她放置在床榻上。

这种情况,一般的姑娘怕是已经警惕起来,但‘他是君子’这种印象已经在宋月稚脑海里根深蒂固,完全没有一丝反抗。

江汶琛拉扯过被褥,将人轻轻搭盖上一层。

灭了炭火,又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宋月稚被他照顾的有些莫名,没想明白,便低着头去喝杯中的水。

一小口一小口咕咚吞下,虽说效果不大,但好歹嘴里没有那么干涩。

江汶琛坐在一侧,笑了笑,“生病了好像乖一些。”

宋月稚复又抬眼,怔怔的张了口,慢慢道:“我先前没有这么严重。”

先前还好好的,就是发烧也不至于道全身无力的境地,想必是一路上吹了凉风,又厉害了起来。

“那也该好好休息,等身子彻底爽利了再来。”

他的声音很轻柔,听起来没有一丝责怪,双眸间也是清浅的温和,听着像是在哄人。

“我......”宋月稚攥紧被褥,解释道:“我就是想来同你说些事情。”

“嗯?”

什么事呢,宋月稚慢一拍的想,她来的时候听了封絮的那一番话,就想见他,至于见了他想说什么,却是没有提前想好的。

该说——在清莺坊这般反应,万一坐实了‘裙下之臣’的言论如何是好?

或者——何必同一个小人针锋相对,坏了自己的声望。

思来想去,宋月稚都觉得不妥,事情已经过去了,她若是这时候事后诸葛,是训斥他的意思,还泼了人一碗冷水。

于是她认真的看他,温吞道:“那日你帮清莺坊解围,我......很高兴。”

上一篇:摄政王与小哭包下一篇:既为正妻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