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问得有一点小心翼翼,“没什么?”他回答得太简单。她走近他,轻轻地拍一拍他的胳膊,说,“你去看我拍戏了吗?”他面无表情地说,“嗯!很无聊!”她也故作镇定地答,“你觉得很无聊,还要看?”他忍不住生气地大声说,“是你很无聊!”她无辜地说道,“我怎么了,又不是我要那样的,是导演要求的?”他声音小了,还是生气又委屈地说,“你都没告诉我!”“告诉你吗?你会更生气?”他充满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不告诉,想隐瞒吗?”她有一点委屈地说,“我根本没想隐瞒你,可是,又怕你生气,怕你这几天都不高兴。所以,没敢告诉你,好吗?”郜怔住了,不再吱声,娇妹眼里冒着小火苗,说道,“好了,我全告诉你,每天早上,我要偷偷从消防梯溜回我自己的房间,不能让剧组的人发现,白天要认真演戏。晚上见到你,又怕你知道什么会误会,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我还是要‘演戏’!真的很累!”“什么?溜回自己的房间?”“剧组住这里啊?”“啊!我以为剧组住在别的酒店呢!”“没有啊!那天发给你的,是剧组住的地址啊!”“我以为让我订这里呢!”说完他不由得笑了,想起娇妹每天一大早,还要从消防梯溜回去的情景,他有一点不好意思了。他斜着眼,偷看了一下在掉眼泪的娇妹,拉她过来坐在他的身边,一边替她抹着眼泪,一边说,“别哭了!不怪你了!我只是讨厌那个人抱你,不想要别人亲近你,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你那样了,你不要接那些角色了,好不好?”“那我也得演完这部戏啊?你要我现在就弃演喔?”“后面还有什么,现在就告诉我!”娇妹一看他这样,索性就全说了,“还有三场亲吻的戏。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那他肯定会吻你的,你的味道很香的!”郜说时,满眼的担心和忧虑,然后,他又紧紧地抱着娇妹,脸贴着她的脸,很象一个小男生,在担心另一个男生会抢走他的心爱的东西一样,娇妹看了郜一眼,忽然有了灵感一样,说道,“你说起‘味道’提醒了我,唉!我可以在拍前,吃一点大蒜的,这样,他就不敢太靠近我了喔!”郜听完,看了她一眼,哈哈大笑了,抱着她,一个劲儿地亲吻她,还说着,“亲爱的!我太爱你了!你的想法太好了!明天,你就这样!晚上,我们就去买!”“不用买!明天我管后勤的人要一点就行。”“不行!不行!我要买!我过一会儿就打电话,让酒店的管家帮我去买,或是,到它们的餐厅里买很多,明天我走之前一定要看你吃下去。”说完,他就不怀好意地怪笑着看她,她就说,“你是个自私鬼!疑心病超重,这么担心,你留下来监视我好了,干嘛要走啊?”“我也不想走好嘛?反正,你以后不许和别人亲近,否则,我不理你了!”“烦你!说来说去都是这样的词!”“好吧!我不说了,今晚,我们谁都不再说那些了。”“好!我们要开心一点!”
那一晚,他们都不怎么说话,心里却有一点沉重和酸楚。他和她缠绵又疯狂地亲热后,他在她耳边喃喃呢语,“我要把你的心、还有香味都带走!”她娇憨地答道,“我愿意!”
第二天,他们起了个大早,然后,又一起到酒店旁边的餐厅吃早餐,郜开心地对娇妹说,“希望你碰到剧组的人!”“不怕啊!你都不怕,我也不怕啊!”“好吧!下次,我们还是住在剧组定的酒店好了,这样,方便一点!”娇妹睁大了眼睛,盯了他一眼,笑着说,“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没有羞耻心了?你是成心的吧?要毁了我的演员生涯吧!?”郜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喔!只是方便你拍戏而已!我就喜欢剧组订的酒店啊!”
☆、第五章 第四节 一本正经的演
郜这次回去,虽是度假,其实,还很忙碌,前半个月忙着和朋友们考察种植园,中间穿插着和朋友们去爬了落基山,在家呆了二天,又被几个儿时的朋友约着去了五大湖区度假。月中,才回到家中和父母兄弟一起过了几天的悠闲日子。
每年的夏季,只要不是太忙,郜一定会和一班朋友到湖区某个地方度假几日。这次他们开车到湖区,然后,沿着河口徒步进入原始红松林里,这个季节这几天,正好是野生银色大马哈鱼洄游到内河道溪流里的时候,野生的大马哈鱼肉质肥美,可以做成各式的美食,鱼肉切成片,蘸各式的调料,比如,芥茉酱,生吃的味道异常甘美鲜嫩,还可以做成薰鱼留在冬天吃。
几个朋友各自找好了钓鱼的地点,郜在一条小溪边选了一个水流平缓位置,开始垂钓,半小时过去了,他仍一无所获,不远处,他的朋友小吉姆叫他,“郜,到我这边来!你那里多半没有鱼。要钓这种鱼,你得看我的。去年,我跟着一个印地安人在捕渔季节,学了一手呢!”郜索性收了钓鱼竿,来到了他旁边,坐在小椅子上看他钓鱼,和他聊天。小吉姆有一点傻,年龄有二十几岁了,智商只相当于十来岁的小孩子,可人很好,他在父母开了餐厅里打工帮忙,打猎、钓鱼的事却很在行,他说道,“如果你常常回来的话,我就可以慢慢地教你钓银大马哈鱼,还有红鲑鱼,现在,你才呆几天,就陪我聊天,看我钓鱼吧!”郜看着朋友笑了,说,“听你的。”小吉姆真诚地问道,“你买了种植园吧?”郜摇了摇头,“没有合适的。”“听说你还拍了什么戏了?是动作片吗?”郜回答,“哦!是拍了。可是,拍的是言情片”小吉姆认真问,“拍的玩亲亲的吗?”“是情感剧,有亲亲的戏。”“你真亲了吗?”“真亲了。”小吉姆有一点懵懵懂懂地咧着嘴傻笑着,问道,“你喜欢她才亲的吗?”“是啊!”“她也是喜欢你,才亲的吗?”郜有点不解地问,“是啊!你为啥问这个啊?”小吉姆看着一动不动的鱼线,苦恼地说,“我想吻她!”郜吃惊地问道,“你想吻谁?”“我爸爸店里的女招待,她总对我笑,笑得我的心痒痒。可是,我怕吻她,她不高兴,所以,我想问你。”“你可以试试啊!毕竟她总对你笑啊!我就是因为拍戏时,她总冲我笑,就吻她了。”小吉姆开心地说,“是吗?你真是因为她老冲你笑,就吻她了!”“是啊!”
小吉姆又很苦恼地说道, “你回来得越来越少了,以后,你会离开我,去亚洲生活吗?”郜看着他的朋友,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嗯,可能吧。”说完,脸上露出了迷一样的笑容。吉姆盯着他看了一阵儿,说,“告诉我,你爱她吧!”郜惊讶地看着小吉姆,因为,他觉得吉姆不会懂的,“你怎么知道的?”吉姆得意地笑了,说道,“我哥哥就是这样笑的!我妈妈说他笑得像傻瓜。三年前,他要去纽约时,也是像你这样笑的。临走时,我哥哥悄悄告诉我,他要去纽约,和女朋友一起生活了。然后,他就留在那里再也没回来了。”小吉姆说完,伤心地流起了眼泪,郜连忙说,“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是吗?你会回来看我,带上女朋友吗?”“是的!带上女朋友。你一定会喜欢她,她人很好!”小吉姆破啼为笑了,说,“好啊!秋天来的话,我会带你们去露营的,钓最肥美的红鲑鱼给你们吃的,你知道红鲑鱼最好吃了,我学会做三种味道的鲑鱼菜了。”“嗯!我们一定跟你去玩的。”“她美吗?”郜想了想,肯定地说,“她很迷人!所以,我爱上了(掉入了情网)。”小吉姆笑了,说,“嗯!你摔倒了!”;郜忍不住笑了,他以为是吉姆理解成摔倒的意思了,于是说,“不是我摔倒了,是我爱上了。”吉姆争辨道,“就是你掉下去摔到了,要她抱才起来啊。我小时候,也这样,要我妈妈抱我才起来。”说完他就没心没肺的笑了,“哦!我的鱼杆在动了,鱼线也在动了,一定是条大鱼!”接着,小吉姆钓起了一条银大马哈鱼,郜也和他一起笑了,没心没肺的。
晚上露营时,他们听得见远处黑熊的叫声,和小溪淙淙流过树林间,早上醒来时,还看到了一只可爱的松鼠正急急忙忙地跳上树,吃过早餐后,他们就回去了。郜休息几天后也离开了家,飞去欧洲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