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娇宠(3)

花延朝冷漠的眼睛扫了一眼他这个一年见不到几次的面的女儿,花颜身上发髻微散,身上带着泥尘,他不由怒喝道:“这是成何体统,一个姑娘家去哪里搞成这个样子?你让外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郑国公府。”

“我……我是同大姐姐一起去的护国寺,回来的时候大姐姐似乎把我忘了,我身上没有银钱。”花颜眼含泪水,她努力的将泪水憋回眼眶里,不让它掉下来。

早就知道自己对这个有名无实的父亲没有什么期待了,却还是忍不住给自己希望,最后自己一个人去失望。

看着花颜的委屈样,花延朝心中并没有什么感情,一个庶女而已,嫡女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被她娘纵得有些嚣张跋扈了,但嫡女有太子殿下青睐,说不准他花家还会出一位皇后,两人在他心中地位自然是不同。

花延朝摆摆手,明显不想管这件事儿,不耐烦的道:“回去吧,没事儿就不要随意出府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花颜朝他行了一礼,方才用手帕擦掉眼角的泪,果然花容才是他的女儿,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女罢了,拿什么和千娇万宠的庶女相比,自己在期待什么。

“侯爷也太偏心了,大姑娘这么折磨姑娘,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都是女儿,侯爷眼里却只有大姑娘一人,姑娘也不必太过伤心,你还有奴婢呢,奴婢会一直陪着你。”听月依旧愤愤不平,她倒是想要为姑娘说几句话,可自己出身卑微,侯爷一句话就能定她生死,她有口也是难言。

想笑一下告诉自己没什么,可是半天唇角也扯不出一个笑来,花颜干脆也就放弃了,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前面,单薄的身子显得格外落寞,孤单,听月知道她这是真的伤心了。

第3章

翌日一早,花颜将将睡醒,就看到听雨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盆水进来,轻手轻脚的样子,仿佛是怕发出一丝的响动打扰到她,“咳咳”她假装轻咳两声,引起了听雨的注意。

“姑娘,你醒了,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听雨撩开床帐,拿了一个披风披在花颜身上。

三月天早晚依旧有些冷,花颜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摸摸鼻子道:“不睡了,再睡就真的要变成猪了。”

闻言,听雨“噗嗤”一笑道:“姑娘若是猪也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猪。”

花颜仍不住回身给了她一个暴栗,“说谁是猪呢?”她就开个玩笑罢了,这丫头还当真。

听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的傻笑。

她还以为姑娘被昨晚的事打击到了,昨晚回来后便从未开口,一个人闷闷的坐在窗户下,不言不语的样子着实把她吓到了,她以为这样的沉寂会持续好几日,现在还能与她玩笑,想来应当是过去了。

听雨在衣柜里翻找,“姑娘,几日你要穿什么?”

“就那件枣色小袄吧。”花颜随口答道,她的衣裳不多,都是些旧的,里面大部分是前些年的,现在她长个子了,已是不能再穿,偏她又舍不得扔掉,满满一柜子衣裳却没几件可以穿的。

每年过年的时候便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每年过年时嫡母都会为她置办两身新衣,虽然衣服样式不知时下最新的,但也比她柜子里的旧衣好很多。

听雨找出那件小袄,花颜自己穿上,她从小就独立,自己的一些小事情向来是自己一人完成。

枣红小袄穿在花颜身上,衬得她原就白皙的皮肤越加的白嫩,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儿。

“姑娘,今日我们做什么,还是去佛堂抄写经书吗?”听雨一边为花颜梳着头发,一边问道。

花颜的头发又黑又直,她又不喜欢太过复杂的发髻,听雨为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双平髻,簪了两只发梳做装饰,简单大方又不失少女。

正了正发梳的位置,花颜才低声道:“今日去佛堂替母亲抄佛经吧。”前些日子嫡母说心口疼,她做女儿的只能抄些佛经为她祈福,尽些棉粕之力。

“那状元郎那里怎么办?”

花颜莞尔一笑道:“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

看她似乎是有了主意,听雨不由好奇道:“姑娘可是有了法子?”

眉眼弯弯,花颜笑着看了听月一眼,才道:“过几日京中可是有人要办诗会?”

听雨老实答道:“听闻常宁群主过几日要举办一场诗会,许多小姐公子都会前往呢。”顿了顿她又道:“不过听说这次诗会是常宁郡主借着诗会的由头选儿媳妇呢。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这样的诗会常宁郡主会请江陵的吧?”花颜道,江陵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此时风头正盛,这种诗会场合定是少不了他的。

歪着脑袋想了想,听雨猜测道:“应当会的,姑娘也要去吗?”

她自然要去的,花颜点头。

“可是夫人不会同意姑娘去的。”每年无论什么场合都是大姑娘才有资格去,偶有时会带着二姑娘一同前去,自家姑娘从未有过机会。

“她会同意的。”花颜仿若胸有成竹的样子。

再过几个月她便要及笄了,嫡母自然要让她出去露露面。

“那……”

听月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花容的声音,”花颜,快给我滚出来。“

主仆俩相视一眼,往屋外走。

只见花容站在院子外的门口处,双手环抱,十分嫌弃的看着花颜,踏进院子一步也不愿意。

知道大姐姐是个急性子,花颜快步走到门口,轻声道:“大姐姐找我。”

花容轻蔑与不屑的眼神,眉毛轻挑,十分的不耐烦,道:“你昨日与爹爹说是我将你扔下的?”

原来这一大早的是来兴师问罪的,花颜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只听她低低道:“回府的时候被爹爹撞见了,所以我才……”

花容懒得看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扬起高傲的小脸,冷哼道:“我才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今日我只是来传话的,娘说了,既然你如此活泼,就罚你一日不许吃饭,去佛堂抄写一天经书。”然后又补充道:“是跪着的。”

说完她刻意看向花颜,花颜只是毫无情绪的道了一句:“知道了。”

她最讨厌的便是花颜这副云淡风轻心无波澜的模样,显得自己倒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她咬牙道:“记住别耽误了时辰。”

晚上她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还这般镇定自若。

原本走了几步打算要离开的花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过几日常宁群主办诗会,娘叫我把你带上,到时记得好好拾缀拾缀自己,不要丢了国公府的脸面,还有,记得写首诗,要一鸣惊人的那种,这一次我一定要胜过沈悠那个贱人,银子我自会找人给你送来。”

说到沈悠,花容就气得咬牙切齿,沈悠素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凡事处处压自己一头,且她出身宰相府,家世与自己比肩,是自己成为太子妃的最大对手。

花容说完转身就走了,她的丫鬟青竹紧紧跟在她身后。

待她走后,花颜松口气,花容很少来她的院子,每次来却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姑娘,大姑娘总是拿你作的诗出去招摇撞骗,说是她自己作的,倒是为她博得了一个才女的名头。”听雨不愤。

花颜无所谓的笑笑,自打一年前花容从她这儿顺走了一首她写的诗,在赏花会上用这首诗压了沈悠一头,此后只要是有诗会之内的活动,她都会来找自己写一首诗。

白做的事儿她自是不愿的,在她千般努力之下,花容最终还是答应自己一首诗给五两银子,五两银子一首诗自己还是很乐意的,才不会去管她拿去做何用。

花颜的心情没有被影响到,从小到大这种事常有发生,她早已习以为常,她淡淡开口道:“走吧,去佛堂。”

“我们就这么饿着肚子去吗?”听雨想,至少喝点儿水去也成啊,水也能扛一阵子,佛堂可是连水都没有的。

看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花颜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从里面掉出来一个油纸包,她拿着油纸包在听雨面前晃了晃,得意的道:“我早有准备,这些包子够吃了吧。”

她昨日便知今日花容定会来寻她的麻烦,以防万一她买了些菜包子备着,果然是用上了。

“姑娘,你好厉害。”听雨伸手接过花颜手里油纸包,很开心,这一次终于不用饿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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