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只想让人还债[快穿](22)

“上将,我先下去。”

霍滦微微点头,“小心一点。”

“嗯。”时弋站到刚刚卫楼下去的地方,垂眼看了一眼位置,单手一撑栏杆,直接跃栏直下。

猎猎作响的风将衣襟吹得翻涌,眼睛也灌了风,干涩得不舒服。

时弋半眯了眼,在要落地的一瞬间,手指微动,在地面上卷起了一点风,就在要安稳落地的一瞬间,有利器破空而来,直直地朝着时弋刺去。

“诶,祁哥!”卫楼大惊失色。

时弋凛眉回头,侧身躲过朝他甩来的弯刀,手臂微抬,一股飓风化作道道宛若能够撕裂空气的风刃,不留余地朝着阮祁奔袭而去,密密匝匝将所有能够躲避的空隙都堵满。

阮祁轻笑一声,暗紫的眸子里闪碎着一种尽在掌控的自信,他就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其他的动作。

等到那些避无可避、撕裂空气的风刃破空而来,就要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

阮祁陡然抬手,而他的手中赫然是那管之前交给卫楼保管的晶蓝色试剂!

时弋心率不受控制地激荡起来,胃里翻滚出浓浓地扭曲呕吐感,他微颤着蜷曲了手指,想要将飓风合拢——

阮祁却预判了时弋所有的想法一般,在那些密密匝匝的飓风合拢成,要避开他手中晶蓝色的试剂时,身躯往前迈了一步,手臂扬起来,抱着不要玉碎也不要瓦全。

阮祁将手臂主动送到了撕裂空气的飓风之中。

“祁哥!”卫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面前这样简直难以置信,骇人的场景,他几乎是傻愣在了原地,不需要卫颂伸手拦住他,他已经不敢往前迈出去了一步了。

晶蓝色的液体破碎而开,混合着阮祁血肉模糊手臂上的血腥味儿一起洋洋洒洒在空气之中。

时弋大惊失色地往后退开好几步,手臂抬起,想要阻挡住散碎在空气中,晶蓝色液体的味道——

它不难闻,甚至香甜到让人食欲大增。

可时弋却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肾上激素狂增,他双手都颤抖不已,抬拾不起,完全控制不住。

他皱眉,张口想要咬疼自己的双手,好让它不要这样不受控制,可他竟然发现他连呼吸都不稳,像是怎么也呼吸不够,肺腑里缺氧到发疼。

时弋不得不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却又因为肺腑胃腔里发疼而不得不背靠着栏杆缓缓蹲下。

视线逐渐模糊起来,浅金色的碎发被疼出来的汗水粘湿,贴在额前眼尾,遮挡住了本就模糊的视线。时弋胸腔剧烈起伏,嘴唇翕张,不断地呼吸着空气。

他见到阮祁堪堪止住血肉模糊手臂不断流出的血,朝着他笑了一下,似乎是朝着他走了一步,而后他神色微变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时弋在半醒如梦之间,看见了霍滦的背影,然后空气凝固了一瞬,肆掠天地的冰雪无声落下——让人如临冰窖,冷颤不已。

霍滦眉目森冷地瞥了一眼阮祁,落下一道嶙峋怪状的冰墙,坏心眼的逼了一道寒气,顺着阮祁堪堪欲废的手臂潜入阮祁的体内。

他回头,拦腰抱起时弋,将人仔仔细细地抵在自己的胸膛之中。

霍滦薄唇紧阖,若仔细看还有些微颤。

“上将……”时弋仰起头,努力想要看清霍滦的神色,但眸子层叠黑雾,他几乎连睁眼都做不到,只好埋低了头,浅金色的头发蹭在霍滦的怀中,轻巧地蹭了蹭,“别担心,应激反应。”

“很快……就好。”

时弋在剧烈的吸吮空气中,费力地将每一个字都说清。

霍滦紧紧地将时弋护在怀中,从旁边一跃而下,转眼就消失在了基地里。

卫颂手起刀落,破开冰墙,空无一人。

“卫颂,”阮祁虚扶了一下自己血肉翻腾的手臂,“要转移了,有关帝星那些人的东西,都找出来,拿给我。”

“好,”卫颂在一瞬之间就想明白了阮祁的所作所为,“卫楼留给你。”

“嗯。”

-

阮祁的基地位于残星后谷杂乱的金属山下。

霍滦抱着时弋,身上的披风搭在时弋身上,阻挡着风。

他在夜色里从山地跳落下来直至落到最底下的平地,才停下来。

时弋几欲要失去意识。

破碎掉的晶蓝色液体的香甜味道,一直缠萦在身边,让人反胃得难受,胸口郁结,却怎么也呕吐、倾倒不出来。

甚至时弋半垂着眼,无力地倒在霍滦怀中,还在无意识地大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好像呼吸凝滞,怎么也喘不过气。

霍滦掌心贴在时弋的后背上,能清晰地感觉到时弋止不住颤抖的身躯,他抱着人闪身躲入黑暗之中,未升亮光,只是借由附近灯塔散碎下来的微光,看向怀中的时弋。

白皙干净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润,碎发轻搭的额前,冷汗如瀑。手指轻碰到翕张的干涸的嘴唇上——简直烫得惊人。

但却还在急促地呼吸着冷空气,将本就干涸的嘴唇更加的干到要裂出血珠的境况。

“时弋,”霍滦语气里带着浓浓地慌乱,他涩哑着声音,再叫了一声好像不能给他任何回应的时弋,“时弋。”

时弋半敛着眸子,仍在无法控制地急促呼吸中,只是微微轻抬了一下眸子,似乎是想要给上一星半点的回应,但却因为要窒息的急促呼吸,而怎么也无法回应上霍滦。

巨大的身体应激反应之中,他陷入了半生半死的状态,脑海深处那些刻意隐藏的记忆,如同走马观花一帧一帧地播放了起来。

他曾在半醒荒唐梦的时候,凑到霍滦惹目的暖金游鱼符文前,亲昵地蹭了蹭;他还在霍滦熟睡的时候,微动着发间冒出来的猫耳,趴到霍滦身上,拿软绒的猫耳抵在霍滦的唇边,挠了几下,将人闹醒……

“等下任你责罚。”

耳畔响起霍滦克制压抑了好久,最终决堤的低沉涩哑声。

时弋恍惚了半晌,才在霍滦渡气、刻意引导的呼吸平缓下,浑浑噩噩察觉到,干裂的唇舌之上,压了另外的滚烫热度。

霍滦咬着他的唇舌,让他无法抵抗、只能乖顺的翕张着唇,接受带着温湿气息的氧气。

第21章 上将的小猫21 不是任我责罚吗?……

将频繁急促不受控制的呼吸,逐渐随着对方的节奏缓和下来的过程并不好受。

时弋只来得及在这种纠缠难分中,费力地抖着手,攥紧了霍滦身上任何能够捏紧在手心里的东西。

而后在一次又一次无限接近窒息的过程中,他的呼吸频率总算和霍滦的保持一致了。

时弋眼神微怔,湛蓝色的瞳眸仿佛染了一层薄雾,他在霍滦的唇瓣稍稍挪离的一瞬间,轻喘了一口冷空气,声音几乎哑漠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祈求,“上将,已经……好了。”

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但时弋却好像比之前还要说不清话。

霍滦瞳眸微漾,粗红着脸,微微喘着气。

他的心脏怦然不已,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时弋。

“上将?”

霍滦怔忡了一下,飞快地敛去了眸子微漾的神色,声音仿佛咬着嗓子眼迟涩出来,“嗯。”

时弋淡笑了一下,但胃里那股反胃的酸涩感觉还是堵在嗓子眼里,他不敢多说话,只是轻轻拽了一下霍滦,目光落到不远处有坠山赛的那条街道上。

霍滦回眸看了一眼,将时弋重新挡进披风里,倏而到了他们到残星上第一个到的留宿店。

霍滦在店门口轻手轻脚地将时弋放下来,而后用那件宽大的披风将时弋捂了严严实实,他单手揽着时弋一点,堂而皇之地进了留宿店。

暴露出来的游鱼符金用脏黑的泥土抹了去,老板娘还是认得霍滦伪装后的模样的。

只是在人带着时弋上楼的时候,轻皱了一下眉,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声,“脏泥可别弄得房间到处都是啊!”

霍滦没有应声,好在老板娘也见多了像霍滦这样的住客,反正她也就是提醒一句,等退房的时候,房间脏得不行,多收些钱就是。

“老板娘,刚那人不是之前那个办了房间,一直没回来的吗?”江煜从外边搬了饮料进来,大老远就看见了霍滦,“今天怎么回来了?”

老板娘顺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满不在乎地道,“带了人,难不成要睡外边?”

江煜回头定眼多看了几下,嘴里呢喃了几句,“旁边那人看着挺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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