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温柔(99)

身体滚烫。

“好,好痒……”她忍不住发笑,眼角逼出两滴泪。

她穿的是吊带抹胸上衣,荷叶摆短下裙,纤细的小蛮腰露出一大截,雾蓝色泳衣衬得肌肤白皙胜雪。搁在腰后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贴到肌肤,那是她的敏感处。

“原来婳婳怕痒。”男人眼底趣味更浓,没打算就此放过,他故意使坏,逗得司婳笑声连连。

“你别,别挠我……哈哈……”在温泉池里嬉戏,心头涌上一阵羞耻感,但她的腰部实在太敏感,憋不住笑声,也扯不开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臂。

“言隽!”嫣红的脸蛋挂着湿漉的水滴,她笑得泪花从眼角冒出来,若非有人扶着,连腰都直不起,“呜呜呜我肚子疼,你放过我吧。”

她原地求饶,趁那人松懈之际,抬腿蹬了一脚,扶着梯子往上爬。

身后砸落巨大的水花。

“欸?言隽?”

“你没事吧?”

司婳回头瞄了一眼,那人的身体淹没水中,没再发出声音。

想起自己刚才踹那一脚,司婳眉头一皱,赶紧扶着倒回去,可就在她双脚即将落地的时候,忽然被拽入温泉中,唇瓣迎上炙热的吻。

池底清澈,水波荡漾,薄雾烟煴水中交缠的两道身影之间,层层环绕,叠影相交。

“咕噜咕噜。”

喉咙一阵一阵咽下口水,浮在水面,司婳抬起手背贴了贴脸颊,感觉跟蒸熟一样热。

那人得寸进尺,借用她的双手,沙哑性感的嗓音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总是骗她:“很快就好。”

直到最后,她的手酸软无力才得以解脱。

“我不泡了,累。”这个温泉非但没有舒缓神经,反倒折腾得她全身乏力。

“好,那我们先回去。”言隽先上去,转身伸手拉她一把。

从温泉池里出来浑身湿透,刚上岸时还未适应空气温度,冷得她一哆嗦,言隽迅速替她拿来浴巾裹在身上,“快去换衣服。”

“等等!”司婳心里还记挂着最重要的事。

最后她也不问了,直接拽着言隽的浴巾,在他耳廓边轻轻吹了口气,“给、我、当、模、特。”

“你要是还有精力的话……”他说着,视线移到那双纤纤玉手上。

司婳立马将双手藏起,“有!我行!我可以的!”

她都付出这么多,不行也得行。

得到肯定的答案,言隽无论如何也会满足她,只是司婳明天要走,想要作画就得熬夜。再则手里缺少绘图工具,除非回到之前居住的地方去拿。

但这个俱乐部的位置距离那边很远,来回折腾恐怕什么都来不及。

“唉……”司婳唉声叹气,大好的机会就这么飞走了。

各自换回自己的衣服,言隽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过来,给你吹头发, ”

长发好看也麻烦,弄湿了吹干都需要花费时间,还好言隽在身边的时候都不用她自己动手,能光明正大享受男朋友的照顾,偷个懒。

十几分钟后,耳边“嗡嗡”的吹风声终于停歇,司婳抬手打了个呵欠,听到言隽说:“走,带你去看个新家。”

“新家?”

“前几个月来这边发现附近风景不错,所以……”花了点钱变成自己的地盘。

得知言隽在附近还有房子,司婳牙齿一颤,“言隽,你老实告诉我,你家房子批发的吧?”

“好问题,我先保密。”他配合司婳开玩笑,两人离开俱乐部的时候顺便安排一位司机 ,直接载他们达到目的地。

这次去的新家又是类似小庄园的建筑,晚上看不太远,但据言隽描述,有草坪有池塘,占地面积宽广。屋内设计追随流行时尚,言隽还在楼顶建了个玻璃花房,摆着一架钢琴增添高级感。

“好看是好看,可我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

“纸笔,都有准备。”不仅如此,他早已经将一个单间专门划分出来摆放作画工具,当做小画室。

司婳内心深受触动。

原本被一个人时刻放在心上,是这样的感觉。

他所拥有的一切,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会与她有关。

工具一应俱全,画师模特皆已到位,可即刻开工——

“脱吧。”

她利索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淡定。

言隽眉头一挑,手指停在衣摆中央,在她的注视下缓慢撩起,露出性感的人鱼线。

司婳拿着画笔的手微微收紧,“继续。”

言隽抬起手臂,按她指示脱掉衬衣,曲线分明的腹肌夺人眼球。

“继续……”她咬紧牙齿,努力控制自己握笔的手不要颤抖。

紧接着,他慢条斯理解开皮扣,完美的身材比例配上动作,满满的禁欲感。

只剩一层。

明明跟她第一眼见言隽掀开浴巾时的画面一样,但所处环境不同,气氛微妙,心理差别巨大。

曾在美术课上看过模特的身体,男女皆有,最开始会害羞,逐渐适应之后那些人的特征在她们眼中变得稀松平常。然而当她被言隽的身体美感所吸引那刻,就注定无法将这位特殊的模特当做参照物对待。

她急速的瞄了一眼,不敢仔细打量,滚烫的红晕从耳根蔓延到雪白的脖颈,就在那人即将揭开最后一层阻隔时,司婳突然推开画板站起身,“等等!”

她一连退步抵到门边,举着手解释,“我可能……今天有点累,不适合作画。”

男人随意坐在搭着轻纱的椅子上,这是刚才为他当模特摆姿势时准备的背景工具。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动,他侧眸凝视着司婳,嘴角掀起一抹玩味儿,“司小姐,你是在调戏我吗?”

“没没没,绝对不是!”司婳心虚到跳脚。

一开始她是真的欣赏这副身体,作为画师欣赏模特,但他们关系不同寻常,才无法静心作画。

“说要开始的是你,说累的也是你,变卦太快,让人难以相信。”

说是为伟大的艺术事业献身,等他脱了又逃跑,这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没有变卦,我只是,只是觉得今天不是好时机,我太累了肯定画不好,等下次……”她咽了口唾沫,“下次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一定能画好。”

迅速变卦是真的,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好好发挥,不然她就白学了那么多年画!

“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吧,别感冒了。”司婳背对着他,重新扶正画板、捡起画笔,借口简直不要太敷衍。

六月份的天,室内控制温度,就算不穿衣服又能冷着谁。

轻薄毛毯遮住重点部位,言隽慢慢捡回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宽大的衬衣拢紧,遮住大片好风光。

正抬手去系扣,余光扫到前方那道背影 ,磨磨蹭蹭不敢转身,他立即改口对那人道:“过来,帮我扣上。”

司婳一只手按住额头,“你自己穿衣服都不会吗?”

“我听你的话,专门脱给你看,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婳婳。”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唯独在点她名字时,十分刻意。

说来说去都是她理亏,隐约有种做了渣女的感觉。司婳放下画笔走到他跟前,弯腰去扯衬衣领子,沿着纽扣往下,靠近时迎来清香气。

司婳浑身一哆嗦。

不得了,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无论视觉、听觉、触觉、嗅觉,无一不在散发着魅力,针对她是致命的吸引力。

扣子系到一半,司婳很没出息的临阵脱逃。

男人慢捻着衣扣缓缓起身,转头去了浴室。等他的浴火平息 ,回房见那惹事的姑娘已经缩在沙发上睡着。

“还真是累着了。”

言隽俯身在她额前落下轻吻,随后把人抱回房间。

在忙碌的学习中给自己施压,付出比其他人多双倍十倍的精力去参赛,飞机行程十几个小时,马不停蹄地奔波,就为挤出一点时间亲自回来给他庆祝生日。

真是过分惹人怜爱。

放手时,司婳似有感觉,朦朦胧胧半睁开眼,咕囔着:“言隽,生日快乐。”

“今年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他抬头看了眼墙上时间,时针刚过凌晨十二点。

“那就提前祝你明年生日快乐。”心里惦记着给他庆生,睡糊涂了也没忘。

“到时候你再亲口跟我说。”他单手撑在床边,替她拨开贴在颈窝的长发,拍抚着肩膀轻声细语的哄:“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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