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温柔(2)

坚硬的胸膛撞得鼻尖生疼,贺延霄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正对她的眼睛。好似觉得哪里不对,贺延霄迫使她微微撇头,目光紧锁在她侧脸,十分专注。

不知道他这什么意思,那道极强的目光盯得司婳面红耳赤,绯红的脸颊像诱人的红果,等待采撷。

头顶遮下一道阴影,气息交织,距离越来越近。司婳手指握紧,羞涩的闭上眼,感受到喷洒在脸颊的温热气息。

“笃笃笃——”

双唇即将贴近那刻,到家前通知蒋妈准备醒酒汤刚巧送到,敲门声打断所有旖旎气氛。

贺延霄自制力不错,不需人多说什么,主动饮下解酒。

他个人有洁癖,清醒几分后难以忍受身上酒味,脱下衣服进了浴室。

司婳站在镜子前,看到光洁的下巴留下两道红指印,对着镜子轻轻的揉,后知后觉脚踝上方发痒,她低头一看,被coco蹭过的地方起了红点。

“倒霉……”

被猫蹭了脚,皮肤又过敏了。

虽然尽量避免跟coco接触,但偶尔也有意外,除非她自己搬出去,否则就得跟coco同住一个屋檐下。

上学那会儿她跟贺延霄名义上挂着“男女朋友”的身份,实际一个月都见不到几面。直到大学毕业,她从学校宿舍搬进出租屋跟朋友合租,贺延霄心情好亲自送她回家。

她鼓起勇气请贺延霄进屋,只为与他多待片刻,可当贺延霄见到面积狭窄的单人间,连门都未曾踏进,直接提出让她搬进樱园。

司婳犹豫。

那些人本就说她被“包养”,如果直接住进贺延霄的地方,那更是惹人非议。

贺云汐说服了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朋友住在一起天经地义。

司婳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离他近些,住进贺延霄家中说不定每天都能见到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司婳兴高采烈地来到樱园,但很快她的美梦就被打碎。

从蒋妈口中得知,贺延霄经常不着家,在之后的一年中,这句话也得到证实。

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根本不了解贺延霄的工作能忙到什么地步,亦或者说,是否真的忙碌到经常不能回家?

收回思绪,司婳赶紧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药。

她的房间是清新雅致的纯白色。

从住进樱园开始,她跟贺延霄就是两间卧室,外面的人说话难听,但她跟贺延霄的关系的确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朋友都说,同居还克制不发生关系,这表示男方对她的尊重和爱护。

司婳听了心里甜丝丝的,连带贺延霄的不亲近也变成“尊重”与 “爱护”,相信时间能够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搽完药,棉签扔进垃圾桶,司婳将药膏收起去拿手机,才发现不在身边。回想起来,大概是刚才落在贺延霄的房间。

她回去找,贺延霄还没出来,两部手机安静躺在床边,司婳一并拣起。

正准备将贺延霄的手机搁在桌上,屏幕忽然亮起,弹出一条短信。

【我回来了,阿延。】

备注只有一个字:樱。

女人的直觉告诉司婳,发消息的是个女性,且跟贺延霄关系匪浅,否则怎么会以这么熟稔的口吻告知行踪,还称呼贺延霄为“阿延”。

但她相信贺延霄。

贺延霄不是花花公子,跟他在一起三年,从来没听说他跟其他女人有沾染,这也是司婳深信贺延霄待她真心的原因。

尽管贺延霄待她不够热情,可她是贺延霄在亲人和朋友面前亲口承认的女朋友,这足以证明她是特别的。

“咔——”

听到开门声,司婳赶紧放下手机。

穿着灰色浴袍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无意窥探到别人的信息,司婳有些不好意思,显得局促。

“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遇到什么事吗?”她随口找到相关话题。

“没事。”贺延霄简单果断两个字,堵住司婳接下来的关心。

“那我……”

柔和的女声传入耳间,贺延霄的目光从她脸颊扫过,声音清冽,“回去休息吧。”

委婉的逐客令。

“好吧。”

走出房门 ,司婳沉沉叹气。

每次她想跟贺延霄沟通,都会被他回避的态度逼退,无疾而终。贺延霄总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就算她想深入了解他的生活,都好难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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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婳难得在早餐桌上看见贺延霄,男人穿戴整齐,在家也很严谨。

司婳晃晃脑袋,甩掉困扰她一整晚的消极想法,重新扬起笑脸,“阿延,你明天有空吗?”

“怎么?”贺延霄问。

“我们工作室周年庆,有个小聚会,我想邀请一起参加。”司婳问得小心翼翼,还在观察贺延霄的表情。

工作室人不多,都是她的朋友,她想让贺延霄了解自己的生活。

“有事。”贺延霄言简意赅,拒绝得十分明显。

“真可惜。”司婳小声咕囔,也不敢拧着他撒娇。

女孩初恋中那些简单的约会在贺延霄看来都是浪费时间,她努力跟贺延霄创造更多属于两人的记忆,总抵不过忙碌的工作。

司婳离开桌边,趿着拖鞋走了两步,忽然被贺延霄问住:“脚怎么回事?”

他关注到自己的脚,这细节让司婳有些小开心,犹豫了下,只说:“……挠了两下。”

话音刚落,蒋妈从另一边端着碗过来,“司小姐,你这是过敏了?是不是碰到coco了?”

真实原因被揭露,司婳也没否认。

“自己搽点药。”贺延霄满不在意挪开眼,半句不提让她过敏的猫。

第2章 女人的香水味

司婳的室友是个名副其实的白富美,她独立有个性,毕业后自创服装设计工作室,司婳参与其中。

八月暑热,司婳身着清新淡雅的米色连衣裙,脚上一双低跟凉鞋衬得小脚纤细白色,只那脚踝四周泛红的印记还未完全消除。

刚到聚餐点,早来的同事热情招手,等她走近,眼尖的同事一样发现,“婳婳,你的脚又过敏了?”

又。

总的来说,司婳过敏次数并不多,只是大家每天一起工作,相处时间长,就会产生一种她经常过敏的错觉。

“你怎么回事,让你男朋友把猫送走呗,人难道比不过猫重要?”朋友曾听司婳提起过男友的猫,见她多次过敏,心里都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都说,某些宠物对主人意义非凡么,他养了coco五年,而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依赖就让别人把自己心爱的宠物送走,恐怕不太合适……”听养宠物的人说,某些主人赋予宠物不同的情感,二者之间无法比较。

曾经她也有忍受不了的时候,试着跟贺延霄提了几句,当时贺延霄神态慵懒的依在沙发边,满不在意的口吻:“不过是只猫。”

她不知道那句话的潜台词是不是:不过是只猫,你一个人还要跟一只猫计较?

“婳婳,真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名校毕业的大学生,年轻漂亮有实力,勾勾手指都有男人主动献殷勤,何必跟一个从来不露面,还不会照顾你的男人在一起!”

这是朋友打心眼的劝道。

司婳这张脸,五官精致如画,刚入学的时候青春靓丽,穿着黄白拼色的短裙,戴着遮阳帽出现,第一天就有男生在校园墙发帖寻人。

她像一副彩色的画,明艳不张扬,被许多颜控奉为“女神”,追她的一大把。

大三那年,司婳告诉他们自己第一次遇到喜欢的人,进入初恋甜蜜期。

但司婳的甜蜜期有所不同,对方是社会成功人士,很忙,从来不在她们面前露脸。

到现在三年还不分手,她们都佩服司婳的执着。

哪怕到现在,司婳也从不在外人面前责备男友哪里不对,甚至为他辩解:“他……挺好的。”

在司婳的记忆中,贺延霄是不同的存在。

高三那年,违背父亲意愿填报设计学院,司婳一心想着远离父亲摆脱控制,从大一开始勤工俭学,坚持自己的理想和爱好。

那时候她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女,没接触过社会,刚开始兼职遭了不少罪。一位学姐好心介绍她去某个场合当礼仪小姐,因她身高颜值惹眼,被心怀不轨的男人盯上,尾随她进入换衣间。

司婳仓惶逃出,狗血的撞进贺延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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