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的恶毒大哥(21)

贺绯毫不留情,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个灰衣人猝不及防单膝跪地。

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地上,发出极大的响声。

贺绯眼珠一瞥,一个下腰,带着劲风的棍子擦着他的腰砸中跪地灰衣人的头部。

对方“闷哼”一声,倒地不起了。

贺绯灵活翻转,顺势一个扫堂腿,逼近的灰衣人失去平衡。

贺绯趁机扯过对方的胳膊,把人拉到身后。

木棍强力落在□□上的沉闷声此起彼伏。

眨眼间,贺绯背上的灰衣人倒地。

还剩六个。

贺绯活动了一下手腕,虚晃一拳,然后将脚边的木棍踹过去。

灰衣人忙着抵挡,再抬头时,就是铁一般的拳头。

还剩五个。

“大家一起上。”

贺绯看着齐齐涌过来的灰衣人,一脚踹向最左边的人,然后矮身直击另一人的腹部。

“唔……哇——”打得人胆水都吐出来了。

贺绯抢过一人的棍子,毫不留情打向另一人的脖子。

咳,杀丧尸杀顺手了……

直到最后一个人倒地,贺绯才轻飘飘的掸了掸衣裳,眉眼冷淡。

装逼如风,常伴吾身。

哪怕他这会儿藏在袖子里的手因为用力过猛在颤抖,外面也看不出分毫。

“轻兮。”他朝马车里喊。

一名少女从车里跳下来,她穿着一身青色长裙,头上梳着双丫髻,别着两朵珠花,一双杏仁眼里还藏着惊惧,她明显是怕的,却毫不犹豫跑向了男子:“哥哥。”

围观百姓:喔,原来是兄妹啊。

哥哥身手过人,威武不凡,妹妹清丽脱俗,也不知什么人家这么有福气,生了一双好儿女。

贺绯抬了抬下巴:“去看看这些人身上有没有令牌之类的信物。或者代表身份的东西。”

“嗯。”

贺轻兮照做,一盏茶后,她拿着一块小牌过来。

贺绯故意大喇喇举起来,“这是什么?”

他演技浮夸地看了又看,才更加大声道: “卓…卓府?”

“难道是齐中伯府!”

贺绯眼尖的看见一队衙卫行来,他快速道:“卓家真是欺人太甚。”

“我贺家祖上也是朝廷大官,我的祖父贺xx,曾位居吏部尚书。那个时候,贺家门前熙熙攘攘,门庭若市。”

“卓家见我贺家蒸蒸日上,迫不及待让卓慕与我妹妹定下娃娃亲,还斥重金打造信物。”

“可谁想贺家遭了变故,颓势下去。卓家立刻翻脸不认人,将我们贺家撇得要多干净有多干净。”

“这其实也没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罢了。”

“可是!”

衙卫们已经走近了。

贺绯义愤填膺道:“就因为贺家有自知之明,不愿耽搁卓慕,主动退亲。卓家却恼羞成怒,双方接解除婚约后,就对我们处处刁难,如今更是派家丁在大街上持棍打杀我等。”

“若非我会几招拳脚功夫,今日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恐怕要横死街头了。”

“闭嘴!”衙头眼皮子突突跳,“天子脚下,休得胡言乱语。”

贺绯却不惧,反问道:“官爷也道这里是天子脚下,却让我闭上嘴,合上眼,捂住耳了罢。”

衙头一噎:“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贺绯高高举起小牌:“大伙儿帮忙做个见证,这小牌上面是否刻着卓字。”

衙头给手下使眼色。

两个衙卫快速朝贺绯走来,他先一步跑开。

“老天爷,你莫不是年纪大,否则光天化日之下,官差不去捉贼人,反把良民抓。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住口住口。”衙头气急败坏:“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抓起来。”

贺绯又不跑了,乖乖被捉住,衙头还没松口气,又听贺绯嚷嚷:“啊,我的骨头快碎了。”

“你们来阴的。”

抓贺绯的两个衙卫立刻松开他,举起手证明:“头儿,我们没下黑手。”

“原来你们想下黑手啊。”贺绯朝围观百姓拱手:“劳各位帮帮忙,今日帮我等就是帮未来的你们,莫让权贵只手遮天,还这世间一个公道。”

“唇亡矣,齿何在。”

他跑向马车,把贺父从车里背下来,孟氏跟在他身边,不停拭泪。

不得不说,这一幕很触及人心。

病重的父亲,柔弱的母亲和妹妹,全家的重担都在这个还未长成的年轻小子身上。

人家为了不耽误伯府公子的未来,主动退婚。结果伯府还对人赶尽杀绝,实在是太傲慢跋扈了。

贺绯站在衙头面前:“走吧,我们跟你去官府。反正我们一家老小都在这里了。官府让我们生我们就生,官府让我们死我们就死。”

“我们不过是无权无势,本分老实的小老百姓罢了。”

衙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老实,你他娘的鹅佬石还差不多。

衙头几次深呼吸,才压住脾气,吩咐手下把地上的灰衣人一起带走。

然而………

一名衙卫凑到衙头耳边低声道:“头儿,后面跟了很多百姓,怎么办啊。”

衙头低吼:“老子长眼睛了。”

贺绯把贺父往上提了提,悠悠想道:他果然还是最喜欢热心肠的人了。

第18章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顺天府衙,京城的顺天府衙有“小刑部”之称,主要负责民政。

他们能处理的案件,包括且不限于人命、斗殴、盗窃、诱拐等等。甚至还涉及达官显贵的案件。

顺天府尹登堂之前,已经从属下那里了解了大概。但是猝不及防看到围观的众多百姓,还是惊了惊。

他在案后坐定,惊堂木拍响,威严肃然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同时衙卫在公堂两侧队立,个个虎目圆瞪,威慑效果极大,若换了普通人,恐怕顷刻间白了脸色,冷汗涔涔。

贺家都乃白衣,贺绯虽然感觉有点憋屈,但入乡随俗,还是跪好了,听闻府尹问话,他拱手道:“府尹大人,小民乃是xx郡xx县xx村人士。姓贺,名绯,周岁十八。

“左侧是小民的妹妹,贺轻兮,周岁十三。右侧靠着我的中年男子是小民的父亲,妇人则是小民的母亲。”

“府尹大人见谅,小民的父亲体弱,常年卧病在床修养,这会儿不是不尊敬大人,而是实在没法子,他若不靠着小民,恐怕会无力的倒下。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大夫验证。”

“对了,之前小民父亲发热,曾在xx医馆救治,大人可招人来问话。”

顺天府尹:………

围观百姓没想那么多,他们认真听闻之后,就记下了贺家的信息。

不像以前那些来衙门的人,半天说不清楚,有时候一句话说好几次,还不连贯,听得可费劲了。

顺天府尹定定打量了贺绯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他道:“听闻你在街头与人斗殴,你”

“大人容禀。”嘴里说着大人容禀,贺绯却一点没客气,高声道:“我贺绯与这群灰衣人素不相识,更从来没欠过他们的钱,他们不过随便寻了由头,打杀我们一家人。”

“他们身藏卓家木牌,为泄私愤,小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大人,难道大夏律令规定,旁人要杀了自己,都不能还手吗。”

百姓中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顺天府尹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贺绯,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卓家的人,可除了那块小牌,你并没有别的证据。污蔑权贵,也是要吃官司的。”

贺绯心念一转,忽而笑了,他挠了挠头,有些憨气:“大人这话严重了。我们贺家初来京城,只与卓家有过接触。我又在这群灰衣人身上搜到卓家木牌,合理怀疑总没错吧。”

顺天府尹意味深长道:“保不齐有人栽赃陷害,你可不要被人当枪使。”

贺绯连连作揖:“大人说得有理,大人说得是,大人是官,小民是民,自然大人怎么说,小民就照做。”

顺天府尹眼皮子一跳,纠正他:“不是本官如何说,你就如何做。本官是实事求是。”

贺绯嗯嗯啊啊应着,一副特别诚心敷衍的样子。

围观百姓互相对视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人群里有两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不经意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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