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双,你想干什么?”,聂欢稍微测过头,喘着粗气问道。
叶澜双掰过他的头,又亲了一口,“礼尚往来。”
聂欢:“老子刚才是怕你死,救你命,没你污浊。”
“为何怕我死?”,叶澜双又掰回他的脸,与之对视。
这个问题问得聂大侠心上一颤,他又口是心非了,“当然是怕你死了尾款拿不到咯。”
“欢……”,叶澜双这一身叫唤,眸中更蓝,身体烧得像烙铁。
聂欢察觉不对,皱眉摸了摸他脖子,脉象快得吓人!
他到底中了几种毒???姓叶的这会儿活像一头发情的公牛。
聂欢打了个寒颤,不动声色默默缩走。却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压在了下面……
“那个,叶澜双,你忍一下,出去我保证给你找十个女人,让你好好解决。”,聂欢挡住那厢准备亲他脖子的嘴。
叶澜双喉结滚了几下,扒开他的手,轻轻啃了上来,像毛毛虫爬过,让人又痒又不敢轻举妄动。
“你再这样老子打你了,发/情也得分时候,分人,你想万劫不复?”,聂欢一把逮住那人往他腹部探去的爪子……
叶澜双轻松挣脱,绕过衣物,两手按着他肩胛骨,吻着他唇角,嘟囔道:“早就万劫不复了。”
两人不可避免撞在一起,严丝合缝到一点风都穿不过去,聂欢闭眼闷哼一声,急道:“屁的万劫不复,我数三声,你要再不放开,老子一脚踹你下云端……一!”
“可是……你……”,叶澜双的指了一下。
刹那间聂欢变得全身僵硬,他思想上誓死抵抗,偏生身体不给他长脸,倒是诚实得很。
他忙侧身,蜷缩起双脚弯起腰,下意识保护自己的领地。
叶澜双真的毒入骨髓,难怪从他醒来就“欢啊欢”的叫,要是正常他能这样么?他不会,这人少年时把控能力就非比寻常,后期更是无敌,若非毒火攻心,怎么可能说得出此等肉麻的话。
不多时聂欢又被叶澜双掰正,再一次吻来,虐夺性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山洞,火山一样的体温几乎能把衣裳烫烂。
聂欢是个正常男人,且心知肚明这张脸对自己的诱惑有多大。这样的撩拨,就算现在立马跳进瀑布,也断然是扑不灭的。
他体内热血沸腾,凡是那人双手路过之地,皮都能掉一层,又软,又酥。本还想推开的,硬是提不上半分力气。
要这样吗?聂欢这样想着,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虽是主仆,但聂欢从没看低过他。他练剑,叶澜双作陪;他惹事,叶澜双背锅;他耍赖,叶澜双退让……
可是今非昔比,谁都清楚早已物是人非,各自为营。
完成这次任务,聂欢会回血凝宫,当他的高价杀手,周而复始地从事同样的事,跟叶澜双作对,是武林的公敌害虫。他是被囚禁的鸟,关得太久,一但放出去,反而会死于非命。
而现在这位发情的人,依然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他是风光无限的武林盟主,他们本就是对立的两个人。
拓拔俊父子迟早挖出他的身份,就算挖不出,浓情也不会错失联合武林正派在这里把他一网打尽的机会。而叶澜双,作为首领,届时又当何去何从?
可那颗胸腔上的心啊,忽上忽下的。血管里的血也是,像冰封已久的河流忽然解冻,液体哗啦哗啦流得飞快。
怎么就心神不灵了呢?他是一个深陷沼泽的人,叶澜双既然过得好好的,便不要再有瓜葛,如此这般,有朝一日他若曝尸荒野,也没什么好牵挂的,走便走了……
生出这个想法,聂欢自己吓了一跳。
他这些天的阴阳怪气,追根究底竟是怕连累叶澜双……这么多年选择不见他,难道也是因为这层原因?
他在乎的可能从来都不是谁离开谁,而是如燕行所说,他当初是——舍不得!
聂欢啊聂欢,你可真出息。
聂大侠出着神,衣裳被叶澜双扯得乱七八糟……向来四平八稳的盟主大人这下急得跟个猴似的,没有半点见好就收的意思。
莫名其妙被蹭得一身火,来吧,鱼死网破,一定要留下什么印迹的话,那便留吧。回去后你不说我不说,忘掉便是……聂欢这样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两手搭在他肩膀上。
他回应着叶澜双,唇齿带着舌头,炽热带着疯狂,沉迷带着沸腾。
收到对方的回应,叶澜双先是一顿,而后跟瞬间多了十成功力似的,将人直接按去涯壁上……
聂欢后背抵在凹凸不平的石壁,闷哼了一声,气息有些不稳,“老子腰要断了,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第22章 释怀
叶澜双何止像回光返照,简直是色鬼附体。
这种暧昧不明的气氛下一秒就要发生点什么时……两人的动作顿时停住。
停住时,叶澜双五指插在聂欢发丝里,让他头稍微后仰,一手将他拦腰抱起,埋头啃着人家锁骨。聂欢则两双手都按在那厢肩胛骨上,喘气声有些难以言喻……
而两人之所以骤然刹住,是因为身后那珠野花被什么东西一头撞了上去,丫枝断掉几根,花瓣撒了一地。
来者扯着脖子嘶哑狂叫,跌下了悬崖。
不多时又飞上来,鹰兄弟叼着包袱站在洞口,翅膀上的毛撞掉大半,似乎在用一种羞涩的、非礼勿视的眼神看着墙壁上衣不遮体,燥热难耐的两人。
叶澜双背对雄鹰,喉结滑了数下,意味深长盯着聂欢看。
聂欢在他两潭深不见底的水里,看见自己微红的脸颊和耳根,潮红久久难褪。
四目相对很久,聂大侠微微把头侧开,第一次在一只鹰面前认怂,好像被捉奸在床,太无地自容,太羞愧难当。
原本不用火引也能燃爆的身体,一如忽然被崩塌的雪山覆盖,就这么凉下来了。
叶澜双眼里的蓝色也渐渐褪去,回归正常,他笔直的背挡了聂欢一丝/不挂样子,却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聂欢垂眸一路往下看去……这也太……
他暗骂姓叶的不是人,雪崩也浇不灭这男人身上的欲/火!
“继续么?”,聂欢说着,看似无意实则有意抬手碰了一下。
叶澜双浑身一紧,没忍住蹙起眉,眸中掀起千层巨浪,眼睛又变成蓝色。
那张脸被欲望操控的时候,简直迷死人了。
聂欢满意一笑,从他咯吱窝下钻出去,捡了几块“布”挡住重要部位,踏步去拆包袱。
“我听说有个隐藏已久的部落——扎西部落,凡是此部落的血脉,男人成年后,每次发情眼睛都会变蓝,而且是定期发情。
所以叶澜双,这些天……你在我面前蓝过三次眼睛,今天就算了,前两次,一次是树上,一次是昨晚在浓情他们房间,怎么解释?”
聂欢边说边把鹰兄弟带来的黑色衣裳穿上,顺带把白色的扔过去。
叶澜双默默地更衣,很久才答非所问道:“欢,你心里有我。”
聂欢把被某人薅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重新扎上,直言不讳道:“是,被你美貌蛊祸,但不代表……我想跟你长长久久。”
“你会想的。”,姓叶的表情虽然淡,却掩饰不了眸中的春意盎然。
“再说吧。”,聂欢说的是真话,这种人生问题,他从不敢奢求。
拜叶澜双所赐,地上全是碎布,他好好的衣裳愣是被这人撕得面目全非。
聂欢弯腰拾了块布,正准备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两行字,却被另一只手截住。
经过刚才一番云雨未遂后,他们的关系不上不下的,有些微妙。
只是简单地握个手,聂大侠内心怦怦直跳……他痛骂自己,真没出息。
叶澜双没让他自残,而是用柴灰写了几串字绑在雄鹰的爪子上,轻轻拍了拍了它,那东西扑腾一声展翅高飞,转眼便没了踪迹。
聂欢陷入自我怀疑,他怎么没想到用木炭?变蠢了,倒地在想些什么。
“你写什么?”,他问。
叶澜双自包袱里翻出两根“树根”,递了一根过来,“让风吟带人继续在莲城大张旗鼓找人。”
“也好,声东击西,他们在这里逗留,咱两绕回菩提村。”,聂欢很不情愿地接过,说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太苦,我不吃。”
叶澜双嚼了几口,没过多久脸上血色就恢复了大半,他解开穴道后,手臂上的血也不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