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逼考科举(185)

见他娘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虞元昼小朋友似乎感受到了他娘不太高兴,又开开心心地补了一句,“等到我长大了,就能像二叔一样,种地种得特别好,努力让陛下也给我赐个侯爵。”

说完,虞元昼小朋友还十分认真地扒拉了一下手指头,兴高采烈地向亲爹显摆,“到时候,别人就会说我们是一门三侯爷了!”

虞铮简直哭笑不得,伸手将傻儿子拎过去,捏了捏他的肥脸蛋儿,又顺手把胖橘从头撸到尾,笑着打趣虞元昼,“不用陛下赏赐,你以后也能当侯爷。”

靖安侯府可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并不要降等袭爵。虞元昼身为嫡长孙,这爵位,不出意外,以后肯定是他的。

虞元昼小朋友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万万没想到原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努力,想要的东西已经落在他头上了。

虞衡一见小胖墩儿这架势,心道不好,这情况他简直不要太熟悉,当初虞衡也是在知道原来自己家这么牛逼的时候,才决定当条无忧无虑的咸鱼的。虞元昼这架势,这表情,简直和他当年是一样一样的。

为了不让自家亲侄子堕落成咸鱼,虞衡赶紧给对方设置新目标,指着奶娘怀里抱着的蓝色襁褓,郑重地鼓励虞元昼,“你有爵位,弟弟还没有。你现在可以跟着太祖母认真学种地,等到弟弟长大了,你再教弟弟种地。这样,弟弟以后就能有爵位了。”

虞元昼小朋友尚且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他有爵位而弟弟没有的事情,看向虞衡的眼中满是问号。

虞衡想了想,指了指虞铮,又指了指自己,对虞元昼解释道:“你看,你爹是大哥,他有爵位。我是弟弟,就要自己努力挣爵位。你和元晏也是如此,爵位是你的,他要自己挣。”

陆菱年前又生下一个儿子,取名虞元晏,小家伙还是个不满百天的宝宝,这会儿正在襁褓中呼呼大睡。

系统则疯狂嘲笑虞衡: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现世报来得快,当年你想做咸鱼,我让你上进你还不乐意。咋滴,怎么到了你侄子身上,人家小可爱就想当咸鱼,你怎么就尊重人家的想法了呢?妥妥双标,呸!】

虞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那能一样吗?我当初又不用继承家业,扛下侯府这个担子为一家人遮风挡雨。我大哥这么厉害,完全能够撑起侯府家业,我想当咸鱼,当然没问题。但这小胖墩儿不行,他可是未来的靖安侯,哪能想当咸鱼就当咸鱼?一家人都指望着他呢。”

虞衡心说要是襁褓里那个长大后说自己想要当咸鱼,他绝对不阻止。但虞元昼小朋友不行,他要袭爵,爵位就意味着责任,想当咸鱼,怎么可能?

不说虞衡,就是宠孩子的虞启昌夫妻,他们能够接受虞衡当咸鱼,但虞铮说自己不想努力了只想混吃等死试试?怕是要被虞启昌一天八顿打。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你得了最大的好处就要承担起最大的责任,绝对不能任由你的性子来。

虞元昼小朋友就是如此。

不过小朋友现在还搞不清当咸鱼有多么快乐,才出现这么一丢丢苗头就被虞衡毫不留情地掐断了,并给他安排了新目标。

有现成的例子在,虞元昼小朋友立即就懂了为什么弟弟不能袭爵的问题,同情地看了还在襁褓里睡大觉的弟弟一眼,特别有大哥的使命感,郑重点头道:“我一定好好学,以后好好教弟弟。”

唉,弟弟除了吃就是睡,还动不动就大哭,吵得人脑仁疼,要是还没有爵位,以后可怎么办呀?

虞元昼小朋友觉得自己终于长大了,已经变成了会操心的大人,要开始为弟弟的未来做打算了。

过了年六岁的大人惆怅地叹了口气,为了这个家,他真的付出太多了。

一个白胖馒头努力摆出愁眉苦脸的造型,将自己皱成一个包子。这场景十分喜感,虞启昌一个没忍住就笑开了。有了他开头,虞衡等人也没憋住,就连一开始稍微有一丢丢不高兴的陆菱都笑出声,看着一脸摸不着头脑的傻儿子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倒是秦溶月,眼神在虞元昼和虞元晏之间扫了好几眼,又垂眼看了好几回自己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黯淡。正巧陆菱见了,方才的些微不满瞬间消失不见,心中又生出一股自豪和优越感。

秦溶月见状,对着陆菱毫无芥蒂地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陆菱反倒闹了个大红脸,对秦溶月投来歉意的眼神。

妯娌之间的关系其实比较微妙,就算感情再好,私底下也难免相互比较。陆菱先前有些气不顺,这会儿又在秦溶月身上扳回一城,自然又舒心了不少。

秦溶月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没放在心上。大面上过得去就行,真要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只能把自己给憋死。陆菱人不错,拎得清,识大体,好相处,这样已经够了,不能再强求更多。

她们妯娌间的眉眼官司,虞衡等人倒是没注意。沈氏已经将话题转移到虞娇身上去了,“过完年娇姐儿他们就要离开京城去南明府上任了,你们这一个个的,翅膀硬了都想往外飞,在京城多好,跑去南明府,山高路远,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人,谁能不惦记他们?”

虞衡说了句公道话,“姐夫本就是状元出身,又在翰林院待了几年,正是攒资历向上升的好时机,若是一直待在京城不外放,日后高升恐怕有些不易。”

这倒不是虞衡故意忽悠沈氏,朝中不成文的规矩,非翰林不入内阁,还有个隐形规定,没有外放经历的,同样不入阁。别说入阁了,没有外放资历,本身人脉和本事都不太够的,混到从三品就顶天了。

这也很好理解,哪怕在后世,想进中央,不也得有基层历练的经历吗?这其实就是系统时不时在虞衡耳边念叨的那句话:不亲自体验一把寻常百姓的生活,怎么能知道他们面临的最大的、最急需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沈氏一听这话,再看了虞衡一眼,更加不淡定了,狐疑地盯着他,忍不住问道:“你不会也琢磨着过几年后也谋个外放的差事吧?”

官员任期是三年,这一出去,可是三年都见不着孩子的面了。沈氏心里哪里舍得。

再说了,也不一定干满三年就会回京。像苏熙,他要是当南明府知府当得特别好,再努努力干几年,不就有望升个禹州刺史?这可是一方大员,相当于后世省委书记,这么年轻的省一把手,前途多么光明。

当然,要想走这条路,那苏熙和虞娇在禹州待的时间肯定不会短。沈氏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那么不乐意。再一延伸,以后小儿子也要走这个流程,沈氏就觉得特别窒息。

虞衡这会儿哪敢向沈氏保证什么,心说要是按照辣鸡系统那乌鸦嘴,自己接下来哪是外放啊,怕是要直接上战场,到时候,沈氏还不得担心得成夜成夜睡不着觉?

虞衡心中顿时一软,正要说几句好听话安抚安抚亲娘,就见沈氏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若无其事地看了虞衡一眼,又瞅了瞅旁边的虞启昌,忽而语出惊人,“嗯,你们离开了也好,到时候我和你爹得空了就带着你祖母,到处散心,侯府住上几个月,又去别院休息一两个月,哪里风景好就去哪里看看,日子过得也舒坦。”

虞衡顿时给他娘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地夸她,“您真会过日子,就该这样,开开心心的。心情好,人都不会老。看看和您同龄的伯母婶子们,哪个不是皱纹爬满了脸。就您保养得宜,脸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跟她们站一块儿,就跟她们女儿似的,谁不夸您青春永驻永远年轻漂亮呢?”

沈氏当即被虞衡逗得喜笑颜开,女人嘛,谁不爱听这些奉承话。尤其这还是大实话,又是从亲儿子嘴里说出来的,喜悦度翻倍,沈氏瞬间什么烦恼都忘了,乐呵呵地开始同陆菱和秦溶月聊起了保养话题。

因为沈氏的状态实在太好,虽然不像虞衡说的那么夸张,但将近五十岁的人瞧着最多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她说的保养秘方,可信度确实特别高。陆菱和秦溶月都听得十分认真。

抱着胖橘的虞元昼小朋友默默观察了一波二叔是怎么忽悠祖母的,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觉得自己又学到一件特别了不得的本事,十分高兴地挠了挠胖橘的肥下巴,换来胖橘舒服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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