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时间开了一个美好的玩笑,那这一次就让我尽最大努力守护你。
“啪!”
夏马尔感觉肩膀一沉。他转头给来人一个微笑。
哎呀呀,看来守护者不只我一个,但麻烦以后要养成及时的习惯。可不是任何人都像我这样抱以如此真诚且炽烈的心。
脸皮堪比铁板的“三叉戟夏马尔”,今天也在善意地厚脸皮。
陆生一手搭在夏马尔的肩膀,满脸堆着微笑。
毛姬、首无和黑田坊把两人围住,脸上却严肃至极。东樨也很配合地加入“围兽”行列。
“哟,妈妈。”
若菜听见自家儿子的声音立即回头,“小陆生,妈妈好想你。今天幸亏夏马尔先生帮忙呢。”
她看见陌生的东樨,先是捂住嘴然后又开心地扬起手打招呼。“你就是小樨酱嘛?你好呀。今天若菜阿姨会努力露一手。”
夏马尔的神色倒有些意外。他看东樨的眼神虽没有看若菜那么温柔,但也是善意满满。
东樨无视了那个奇怪的男人,稍微俯身向若菜问好。
随后她略有些掩饰意味地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这就是所谓的母亲?果然温暖得让她想拔腿就跑。
若菜就像冰丽和青田坊描述得那样,是一个温暖的太阳。
陆生在胧车上反倒一直数落着自家母亲的笨拙。但那时他的嘴角是上扬的,眼神是温柔的。
东樨一直知道陆生是有母亲的孩子。
他和夏目和她是不同的。他永远都可以停靠在一个名为母亲的港湾,可东樨和夏目只能向前无目的地漂泊。
小玉不是东樨的母亲。这句看起来真是绝情极了。但母亲就是母亲,她不是姐姐不是长辈,她只能是母亲。
陆生给东樨和毛姬一个眼神,两人会意找借口带着若菜走远。
“大名鼎鼎的黑市医生—三叉戟别再不怀好心地靠近我的母亲!
还有你看我挚友的眼神也很恶心!”
接下来就是一个身为儿子和朋友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对决。
超市内,人并不是很多。因此导购员们都格外努力地招揽生意。
若菜拿着一份包装好的口蘑朝东樨晃了晃。
东樨眼睛不带眨的就脱口而出:“只要是若菜夫人做的饭菜,我都会满足地吃下去”。
这样的甜言蜜语哄得若菜很开心。她又把口蘑放进已经满满当当的购物篮内。而她们都没有注意,远处还有一个拿着未开封菜刀的粉发女孩。
幸亏东樨和毛姬的都有非人的体力和臂力。她们只给若菜夫人提一盒甜品的机会,其余的就两人分担。
陆生和夏马尔是如何决斗的,东樨并不清楚。但最终陆生发过来的是一张斑的王之蔑视表情图。
这场小小的插曲也有了结果。
她们走在返程的路上时,一只雀鸟停驻在东樨的肩上。羽毛黄澄澄的,身体丰满的像颗毛球。
它不停地叫着“红叶红叶”,甚至还用软乎乎的身体轻蹭东樨。
东樨现在没有空余的手,她只能任由这只毛球的碰瓷。
算了!东樨自我放弃。又不是没被碰过瓷。再说了,这样毛茸茸的便宜白不占。
“红叶?”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这只胖墩墩的雀鸟也离开东樨,停驻到这人的肩膀上。
凤眼白肤红唇称得上美男子。与他那身略现代的西服相比,他更适合和服、饮茶、插花和弹三味线。
东樨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缺了什么东西。这样的东西应该是他灵魂的点缀,独一无二。可是到底是什么?
男人又说了一句:“张红叶。”
张——红叶?
记得上次的那个奇怪的菠萝头也叫东樨为红叶。但……
“对不起先生,我不姓张也不叫红叶。”东樨回答道。
男人张开嘴好像要说什么但又闭上。
在雀鸟儿“云雀云雀”的催促声中,他只能选择简单地说了几句感谢和对不起的礼貌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东樨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知道那样缺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一件永不会滑落的黑色校服外套。
它应该任凭风吹雨打,丝毫也不会离开男人的肩膀。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份。一见如故,如老友来又如老友去。
不远处的一个旅馆房间内,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们聚集在这里。穿白西服的夏马尔格外醒目。
一个银发男拽住夏马尔的领口。
“你居然妄图泡人家的母亲?!你这个流氓庸医!”
如果东樨在的话,她就会发现这个银发男旁边站着的橘发男人,恰好是在机场见到的那位年轻父亲。
而那个迷糊的三寸丁儿童正一脚踹在夏马尔脸上。和他的稚嫩外表不同,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气场。
“我不管你和奴良组的若菜夫人在那个世界有什么关系。在这个世界,你不准轻举妄动!谨记我们的计划,这一次我们不能再失去伙伴!”
雀鸟停驻在橘发男人的头顶上。橘发男人转头看着归来的伙伴。
很好,还差一个人就彻底齐了。
不过那家伙就不管他了。毕竟谁让他找到了红叶......差点忘了,她现在叫东樨了。
纲吉微笑着说出残酷的话语。当然,这也是一个来自意大利最大黑手党的教父所下达的命令。
“收网即杀白兰!”
作者有话要说:
反复唠叨:
来个收藏评论吧!这是让鸽子精努力码字的动力啊!
第42章 第 42 章欢迎啊
奴良府内,热闹的午宴正在进行中。
黑色的小毛球妖怪们驮着煤炭和木柴,发出嘿咻嘿咻鼓劲儿声。
锅炉妖怪张开嘴努力吞噬着这些东西,妄图给厨师最佳的热度。
头戴厨师帽的猫又摇晃着尾巴,决心赌上师傅东柊的名义,一定要宴席上的所有人都满意。
几个小妖怪头顶着装着佳肴的餐盘在席间穿行。
青田坊和黑田坊勾肩搭背唱着不知所云的小调。毛姬微笑着配合二妖,白皙修长的手指用象牙制作的拨子拨弄琴弦。
自陆生长大外地求学,奴良府再也没有如此热闹过。
首无不自觉地眯上眼睛享受这份嬉闹中的闲逸,他再睁眼就瞟到毛姬低首而显露的脖颈。
羊脂玉那种温和细腻的白。美不胜收,大体也是如此意味吧。
“首无先生我敬您呀。”
河童举着酒杯,手搭在首无的肩膀上。首无猝不及防呛了一口酒,脑袋咚地一声掉到榻榻米上。
河童手脚麻利地将首无脑袋拾起放到原位,转头和一个小妖怪搭话要了条抹布把桌面擦干。
毛姬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看着首无。她放下三味线凑上前去,轻拍首无的后背。
首无反而更加剧烈的咳嗽,他捂住嘴脸色涨红。
那抹白皙就那般该死地刻在他的脑子里。
谁来救救我啊!
东樨拿着小巧的银勺将西红柿盅挖去一下,然后迅速将其放进嘴里。那抹酸涩微甜刚触及味蕾就被无情地咽进食道。
一旁的若菜又将芹菜夹到东樨的盘中,同时奉上默默地鼓励和温柔的微笑。
若菜已经多次用公筷给东樨加饭菜,这股热情着实让东樨招架不住。
平时和姐姐一起吃饭也是各吃各的,从未有谁如此温柔地念叨着“多吃点儿这个”、“怎么可以调食呢?”这样的话语。
除了某次她实在受不了姐姐和中原先生腻味的眼神,故意装作贴心夹菜引起姐姐的注意。
当然感同身受的还有陆生和滑瓢。
东樨的无奈是一时的,可这两人的无奈是长久的。但也因为这样的缘故,两人已经找到了温柔对待温柔的小技巧。
滑瓢早早就拿起装有果汁的酒杯,在若菜的注意力集中在东樨身上时就偷偷地将滋滋冒油的烤肉放进嘴里。
值得庆幸地是,他是妖怪。如果是人类现在也该大呼疼痛,吐出烤肉吆喝着喝水去了。
若菜转头时只看见老老实实吃青菜的滑瓢。
“爸爸今天很乖哦。”说完,将大量的菠菜夹进滑瓢的盘中。
滑瓢温和地点点头将菠菜一口吞进嘴里。真是太好了!只要使劲咽下去,一点儿味道都尝不到。
斑见到肯定会蹦哒他可笑的身躯嘲笑老夫。但是他连念叨自己的人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在老夫面前叫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