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修鱼塘+番外(38)

“弟子是追着腓腓来这里的,她用一个灵物给弟子报了信。”七庚说完,从怀里拿出之前给他报信的坠子,双手奉上递给洹非。

祁颜:“……”这喵的来了又有什么用。

她怎么把七庚的洹非迷弟属性给忘了呢???

她低着头腹诽,都能感觉洹非如有实质的目光就压在身上,也不知何时才会移开,十分令人煎熬。

偏偏七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原来以为神君同腓腓有龃龉,定然不会好好待腓腓,所以急急赶了过来,此时见腓腓没什么变化,精神还挺好,于是又放下心来。

七庚见祁颜总低着头,似乎不是很开心,微勾了唇,笑眯眯地一拍手,半空中便铺陈开一张长几,溧阳很有眼力见,从芥子袋里把一道道珍馐美味抛上长几,不一会儿,上面就挤得满满当当,香气扑鼻,引得祁颜一下子振作了,两眼放光地看去。

“神君,弟子带腓腓先去用膳,若有变故,有劳神君。”七庚说完便拉上祁颜,踏着云走向长几。

祁颜原以为洹非肯定要从中作梗,不让她吃——毕竟她才说过不饿,不想吃包子,如今却又没志气地转投向一桌好菜,但洹非却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应允。

祁颜于是不再压抑自己的肚子,欢快地给自己碗里夹了小山一样的菜,“这、这一吃就知道是宴飨仙姬的手笔!小伙汁,你真胖!”

七庚失笑,看着少女鼓鼓囊囊、圆的可爱的脸颊,原谅了她的发音不准。

第35章 第 35 章

天色近晚时,祁颜一行人才到了东落原,她这时才明白为什么神君审问叶梅思的时候,会反问一句:“东落原在牛贺洲?”然后就给她吃了点苦头。

叶梅思没说实话,她和魔王根本没打算去找渡魂铃和长归锁,两人当时一路向西,才遇到了祁颜,而东落原自然是在胜神洲,接壤人间界的东方。

他们不得不来却拼了命也想偷偷跑走的原因,是这地方有虺蜴。

在路上时,七庚就简单给祁颜说了说虺蜴——虽说她已然恢复以前的上神身份,但知道的仍旧没有狂热学术分子七庚了解的详实。

虺蜴这种上古大妖,长得同蛇差不多,但有四肢,除了脸上的两对眼睛以外,身上还有五只眼睛,分别对应五种感觉。

每只眼睛都有厉害之处,若被看到,就会失去相应的感觉,当自己的五感都失去之后,会彻底陷进虺蜴制造的幻觉中,若不能及时抽身,就只能被他控制意识,慢慢吸食神识而死。

五方老祖辣手摧花以后,叶梅思也不甘愿地吐出,魔界大皇子姬蘅告诉他们的是,长归锁在虺蜴体内。

“姬蘅这名字也耳熟啊。”祁颜靠着自己幻化出的皮卡丘大抱枕消食,脑子不过事地感慨:“小伙还挺恶毒的,就这两个魔的水平,委以此等重任,还不如明着说,想看看两人在自己坟头上蹦迪的样子呢。”

七庚和洹非同时看她。

祁颜毫无自觉,没想过要解释下,正巧看守虺蜴的泽天上仙带着自己的族人,声势浩荡地跪了一排迎接他们,洹非又移开了眼神,和五方老祖去和泽天聊了。

今晚时辰不利,不宜挪动虺蜴的封印,所以应该会定在明日,祁颜因而打算好好休息一番。

没想到七庚还是不肯离开,反而盯着她看了很久。

祁颜颇有些不自在,耳畔有些热意,幸好原上晚风习习,天色渐暗,热一点倒也没那么难以忍受。祁颜轻咳一声尽量按自己做上神时的做派端着问:“你不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在这里盯着我干嘛。

七庚撑着下巴望着她,眸光潋滟如星,满含笑意,仿佛盛下她一人足矣。“说来说去不过是问问虺蜴最近情况如何,商量着几时动手,没什么趣味,所以更想看你。”

祁颜彻底没了言语,毕竟七庚说的很有道理,本来取圣器是关乎祁颜性命的大事,但眼下这几个人也谈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也是她没有跟过去听的理由。

点点头表示赞同,祁颜又问,“胥秋怎么样了。”

“坠子去报信时,她也在,认了出来,放心不下你,一定要跟来。”七庚说着皱了皱眉,“老朱雀不在,我只好把她也带来,现在溧阳正陪着她,安置在泽天府上。”

祁颜放下心来,干脆在云头上躺下,枕着手臂看星星。

七庚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眼看祁颜都闭上了眼,终于忍不住问:“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本君吗?”

祁颜奇怪道:“你有什么好问?”

“……的确没什么好问。”七庚的声音有些闷,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牙说出来的,“本君对你来说就是一本全书么?”所有无关的人和事都来询问他相关信息,却唯独对他本人没有兴趣。

祁颜噗嗤一声乐了——没办法啊,谁让他表现得就像一本百科全书呢?不知不觉就成了工具人。

看着七庚委屈的样子,抬手想摸一摸七庚的头,但是七庚半坐着,她够不到,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别真的喜欢上我。”

“不可能。”七庚似乎恼了,脸一偏转向一旁,不让她碰。“难道你还对神君念念不忘?”

他担心的事情似乎真的发生了。

祁颜之前被神君迷得神魂颠倒,现在重又见到神君,虽然才短短一天,爱慕之情也极有可能死灰复燃。

“怎么会。”祁颜嗤笑,觉得七庚别扭的样子很可爱,便好心地告诉他道:“其实以我的修为,再想飞升上神差点火候,若不是叶梅思幻做神君模样到我面前晃了晃,结果后三道转成情劫,我恐怕连第七道天雷都挨不过去。”

“果然,神君还是你的情劫。”少年听到这儿,愈加不乐意,面色阴沉了不少。

“……”祁颜无语地拧了一下七庚的胳膊。

七庚毫无反应,冷冷地看她,质问道:“心虚了?”

祁颜哭笑不得,又在同一处拧了一下,问他:“感觉如何?”

七庚冷酷地撇开头去,半天才冷冷哼了一声:“枉费你吃了宴飨仙姬带来的灵肴,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是在变相嫌弃她力气小还是在说她吃得多啊?

“那就是没感觉是吗?”祁颜又好气又好笑。“可这就是最后三道天雷打在我身上的感觉。情劫天雷轰成这样,几乎算得上应劫天雷界的耻辱,你还觉得我对神君有情?”

七庚猛地转过身来,炯炯有神地眼睛直视着祁颜,眸光里闪着几分希冀,他不承想以神君为情劫的结果竟是如此,一时间又欣喜——又觉得心里泛着一种奇怪的酸意。

好像听到祁颜说她对神君断情,自己也并不如何高兴。

但后一种情绪刚浮现上来不到片刻,就被祁颜望着他笑盈盈的样子冲到了九霄云外,七庚只看得见眼前狡猾如小狐狸般的可爱少女,“既然你已经放弃神君,为何不试着——和本君试着——”

他的话没说完,身后传来一阵龙吟,祁颜的脸色一下严肃,朝七庚身后看去。

七庚回头,一团仙障静静伫立在不远处,不知何时就在那儿,也不知是否听到他们的对话。

几个人默然一瞬,最后还是五方老祖来打破了僵局,“小七,来陪师祖喝酒,咱们不给洹非喝,不让他牛嚼牡丹……”

七庚应了一声,本想拉着祁颜一起,洹非却先他一步,拢在袖中的手臂微微一动,祁颜便不受控制地朝他飞去,表面上看来好像是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

祁颜:“……”我有个绿色植物的名字想说一下。

还没等她解释,七庚怒气冲冲地就跟着五方老祖走了。

留给她一个傲娇、喊了也不回头的背影,明显是误会了什么。

祁颜看了一会儿七庚,忽地回身,把撑在神君胸前的手臂收回揉了揉手腕,甜美又恶意满满地问道:“……神君还真是什么下三滥的办法都会,眼下可满意所看到的?”

洹非若有一丝廉耻,就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无奈洹非似乎没有,年轻的神君甚至没有维持清冷的模样,唇角露出一丝欢愉,淡淡笑道:“很满意。”

刹那间宛如月光下山间流溪上的融融冰雪初消,生动到令人心折。

祁颜怔住。

待反应过来后连忙移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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