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用的,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我会比堂洛斯更好用!”
威斯特的喘息越发急促,好像进入发情状态,在地上扭动起来,木凌不着痕迹地带着沙发退了小半米:“不许叫他的名字…而且你已经被标记过了。”
“您才不在意这个,否则…”
他又要说堂洛斯,可死亡的压力逼到眼鼻子前,他笑着配合:“他不也是吗,您也没嫌弃。”
木凌倒抽一口气,在现在捏死他和他罪不至此两个念头之间摇摆不定,威斯特并不害怕死亡,濒死的感觉甚至令他更加兴奋:“您不是说过要拯救雌虫吗?您的虚影降临帝国的那刻起,我余生的每分每秒都在等您拯救,您来到我面前,我接到这样的命令,这一定是人类说的命中注定…呵呵呵…”
他颤抖地笑起来:
“我等了两天,我不敢妄动,您身边的雌虫会撕碎我…但现在他不在,我在这里,这也是命中注定,您允许我进来,说明您也同意了对嘛?
您也是有意的…您试试,不用标记也可以…您就试试我,我可以做您的雌奴,我发誓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朝木凌蠕动过去,浑身上下散发着渴望的气息,仰望着木凌,哀求地说:“您不是来拯救雌虫的吗?”
“那您救救我,可怜可怜我…”
回应他的是一条精神长鞭,那鞭子贴着他劈裂他身前的地面,木凌寒着一张脸:“我让你进来是想看看虫皇有什么能耐,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滚出去。”
威斯特又发出咯咯的笑声:
“您杀了我吧,您明明知道帝国会怎么处置任务失败的雌虫,您还不如杀了我呢。”
“你要自己滚,还是我帮你?”木凌冷漠地问。
威斯特笑的浑身都在抖:
“您在骗我们这些可怜虫的对吧,什么看我们过的艰难,为我们战死沙场难过…都是骗虫的。
明明只要做我的雄主就可以救我,可您眼里只有堂洛斯…凭什么,您救了他不能救其他虫呢?您救了那么多虫,又为什么不能救我呢?”
“滚出去。”木凌像没听到一样冷冷地重复道。
威斯特一滞,有些歇斯底里了:
“您是不是觉得我贱,觉得我脏?”他霍地抬起头:“是我想变成这样的吗?是你们把我变成这样的!既然如此,你们要负责,您难道不明白有的雌虫就是需要雄虫的!”
当虫皇告诉他王虫那个解放雌虫的伟大的计划时,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在他心头涌动,他想狂笑,又想大骂,怎么会有虫这样残忍呢?
在一只雌虫年幼的时候折断他的脊梁骨让他终身匍匐,在他好不容易习惯喜欢上这种卑躬屈膝的生活以后,又逼他挺直腰板。
掰直已经弯曲长合的骨头和打折它有什么区别?
他痛过一次了,不想再痛第二次。
高高在上的王虫殿下到底能不能明白卑贱的雌虫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您连我都救不了,还谈什么改变整个虫族呢?”威斯特趴在他脚边仰头望着他,笑的有些不屑。
“你不配。”
但木凌三个字就冻住他全身热血,他看着他威严的眼睛,想苍穹一样冷漠无垠,听见他的审判:“自暴自弃者,神明也救不了。”
“何况拯救堂洛斯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你要知道,不是我或者任何虫放弃了你,是你自己放弃了你自己,在你主动跪下来的那一刻。”
“你既然自甘为奴,我凭什么为你浪费力气?”
木凌踢开他的手,眼神冷漠,很多虫或许一辈子都不明白,活在世上怕的不是被作贱,而是自甘下贱。
“下次再来,我杀了你。”
军校位于都城北郊,占地很广傍山而建,是名副其实的山中城邦,如果外敌来袭,这里可以容纳整个都城的虫口,内部物资储备可供自给自足一年以上。
严格意义上来说,帝国只有两个学校:
雄虫上的皇家学院,在各城邦的分校简称学院;
雌虫上的帝国军校,各地简称军校。
它们是两套独立的教育系统,唯一的交集只在服从性训练课程上,军校雌虫不只要学习服从上级,还要学习服从雄虫。
堂洛斯远远就看见耸立在山顶的剑形塔尖,那是虫族剑指苍穹的骄傲,也是雌虫无尽战争的起端。
军校好像早知道他要来了,校门朝他敞开,狭长的林荫道空无一虫,道路的尽头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总院大楼。
他告诉木凌说校长是老师的老师,这不假,但他没说其实自己和他不熟。
他离开帝国的时候年纪太小,空有一个上将的头衔,其实还没来得及接触很多核心的事物,反而是到天目星以后才逐渐和军部核心接头。
但那也是隔靴搔痒,双方都没有明确的依仗,只是在试探,可能连彼此的目的都不一致,必要时你死我活也说不准。
他这次来只带了两只雌虫,一是彰显诚意,二是他总觉得木凌那比他更需要虫。
穿过空荡荡的校园,走到大楼底下总算有虫招待了,那明显是只亚雌,个头娇小,皮肤柔嫩,大而圆的眼睛带着不谙世事的稚气
不一定不谙世事,但让自己看起来天真柔弱也是他们的本事。
“堂洛斯上将,副校长和院长在顶楼会议室等您很久了。”
堂洛斯注意到亚雌没有说校长,所以这次校长不打算见他么。
“还没到约定时间。”堂洛斯口气淡淡。
那亚雌缩了缩脖子:“我不知道啊,就是等很久了。”
“你是学生?”堂洛斯问:“军校开始收亚雌了?”
“特别侦察学,一年前开始招生的。”亚雌眉开眼笑:“走吧走吧,等谈完正事,我再给您介绍学校的变化。”
他活泼得紧,也不知道是专业要求还是天性如此,一路都在叽叽喳喳,说等完事再介绍,其实路上就抖落干净了。
堂洛斯叛逃的事情给帝国很大震撼,明面上遮遮掩掩,但暗地里发生了一系列改革,雄虫开始对雌虫有了戒备,一些雌虫对雄虫也起了歪心。
在军校引入亚雌或许是为了监视,也可能是为了制衡,谁也说不清,但目前看起来是双方妥协的结果。
“今天就您一个来么,我还以为王虫殿下会陪您一起呢。”那亚雌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他很忙。”堂洛斯不想多说,这家伙不知道在侦察什么呢。
“哎…你们来的那天我正巧有考试,要不我都去港口了,还以为能亲眼看到王虫殿下呢…他不是很宠您吗?陪您回来逛逛母校的时间总该有吧?”
堂洛斯只呵呵了两声。
“你们的直播我都看了,世上怎么会有王虫殿下这么好的雄虫呢?”
亚雌长叹一口气停下来:
“就这,我的任务完成,要是下次王虫殿下来还是我接待就好了。”
堂洛斯点头道谢,推门进去,发现里面气氛很严肃。
校长果然不在,而三位副校长全在,还有几只陌生的雌虫,不知道是哪个院的院长,他们和带路的亚雌一样,最关心的还是那一点
“王虫没有和你一起来么?”
“他来没来我进校门的时候你们不都已经知道了吗?”堂洛斯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如果你们要他来,在发邀请的时候应该说清楚,毕竟大家没那么熟,没那么多默契。”
几位站在雌虫金字塔塔尖的校长和院长没在意他不客气的话:“我们本来就不希望他来,现在只是确认一下。”
堂洛斯嗤笑一声:
“校长呢?”
副校长之首的那只雌虫回答他:
“他有事。”
“我之所以愿意来,是因为他是我老师的老师,既然他不在,那我改天再来拜访。”堂洛斯作势起身。
“你想要我们的支持,说服校长是不够的。”
堂洛斯重新把屁股坐回去,抬眼看他们:
“你们何尝不需要我的支持。”
“你应该知道匪邦是在我们的默许下存在到今天的。”有个院长提醒他。
“多谢各位手下留情,我才没死几个兄弟。”堂洛斯口气发冷。
“艾诺,别上来就把气氛搞这么僵硬,记得我们坐在这里的目的。”还是一位副校长口气温和,提醒那个院长,也在提醒堂洛斯:“你应该不会那么天真,觉得有王虫的支持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