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逆袭成男神(392)

这时候的人们一般都使两顿,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早饭,晚上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晚饭。中午那顿,看情况。比如说焦家,因为焦氏一系好歹是世家出生,嫡系如焦仲卿这一脉,又出了像焦仲卿这般、好几个读书人。

过去的读书人讲究,各种繁琐的规矩先不说,但少食多顿精细是普遍的认知,所以焦家吃饭一直都是三顿,不包括焦仲卿有时候熬夜看书,刘兰芝还要忍着困意,给焦仲卿准备宵夜。

可以说刘兰芝的贤惠能干,注定了她一刻也不得闲。自己闲不下来。

早膳摆在正房的露天院子里的石桌子上,石桌子不远处的东南角有一口水井,水井旁种了几株瓜果,平日里都是刘兰芝在伺候,如今基本上刚刚装出嫩芽,倒将整个正房点缀出绿意。

刘兰芝将食盒子里的饭菜一一取出,放在石桌子上,让季言之先用的同时,还不忘去唤焦母出房门用膳食。

焦母同上了年龄的大多数老人一眼,低觉浅眠。鸡鸣一声响的时候,焦母其实已经醒了,不过不想做事情,干脆懒洋洋的磨蹭,直到刘兰芝来请她才姗姗出了房门。

焦母一出来,就坐了上首的位置。

这是规矩,达者长辈居上首位。季言之一开始坐在下首位置,将首位留给焦母,便是基于这规矩。

刘兰芝开始为焦母盛栗米粥,又给季言之添了一碗,这才坐到季言之的身侧,给自己添了半碗栗米粥慢慢的吃着。

焦母也是慢慢的吃着,动作很优雅,就和她的慈祥外表一样具有很大的欺骗性,倒可以看出焦母原本的出生很不错,挺讲究细嚼慢咽,食不言寝不语。

用了膳食,刘兰芝便收拾碗筷用食盒子装着回了厨房清洗。季言之打算回偏院看书,焦母欲言又止的叫住了他。

焦母:“大郎,为娘想到外边走走。”

季言之故作诧异:“母亲此话何出?儿子可没有禁母亲的足。只是谷雨前后,雨水多,母亲又有风湿老寒腿的毛病,还不如留在家里好生休养。”

焦母叹了一口气,不知该怎么说。

这时,季言之又道:“母亲可是因为无聊、无所事事的关系所以才想在天气变化多端时有不好的情况下,出门走动一二?正巧昨晚入睡之前,儿子和兰芝谈论过这方面的事儿。母亲如果真觉得一个人呆着苦闷乏味儿,不如和着兰芝一起纺纱织布。”

焦母听了这话,却是一阵气闷。“为娘年轻时,可没少纺纱织布,现在为娘老了,难道还要靠纺纱织布养家糊口不成?”

“母亲,这些事儿都是你高兴做就做,不高兴做……要不,你学邻家老婆子喂上几只小鸡,每天听着小鸡叽叽叽的叫唤,也算陶冶情操。”

焦母:“……”

半晌后,焦母泄气的挥了挥手。

“大郎回偏院看书去吧,为娘要是实在憋闷无聊,自会去找大郎家的说话。”

焦母这样,是想起了两天之前被族中长老们轮番说教的事情。

这才过去两天,她有什么脸面出去走动一二啊,不怕乡间邻里异样的眼光,将她面皮儿都臊得没了!所以焦母泄气阑珊,甚至念叨罗敷这位邻家小娘子最近怎么没登门,陪她好生说话了。

罗敷虽然心机,但哪里比得上后世的心机白莲那样脸皮子厚,被季言之那样无视甚至鄙夷,怎么可能登焦家的大门。而且罗敷之所以对焦仲卿起了心思,除了焦母在她面前说尽了焦仲卿好话外,更有焦仲卿任庐州郡太守府抄文书小吏的缘故。

如今成了焦仲卿的季言之找了一个脑子有疾的理由,早早就打发人前往庐州郡太守府辞去抄文书小吏的工作,朝廷中人的官职身份一下子没了,相当于迷惑光环被灭了一层,只是想嫁个好人家过上衣食无忧,家中有薄产、私田尽百亩的罗敷又怎么可能再把焦仲卿(季言之)当成目标,去逢迎焦母这阴晴不定,还喜欢刻薄儿媳妇的老女人。

这不,在焦母恋恋不忘,想起罗敷往日陪伴的时候,没隔几日,邻家就传出罗敷已经和镇上一户人家定下婚约,准备不日按照古礼举行婚礼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焦母直接就懵了,忙对上门来看她有没有听族中长老们话,好好修身养性的妯娌说话道:“这,罗家也太失礼了,怎么能这么突然就给罗敷小娘子定下亲事了。”

妯娌撇嘴,心中不屑,倒是面色用心的劝诫焦母道:“我的好大嫂喲,亏你还是大家出生呢,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日子让你忘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人家给自己家及笄的小娘子定婚,算什么失礼?”

焦母欲言又止,是真的不好说她与罗敷小娘子私下的约定,以及与邻居罗家的默契,只得悻悻然的道:“是我失言了。”

妯娌又道:“你就是失言,你家大郎媳妇是个好的,平日里洗衣做饭纺纱织布,哪样不是做得特别的利落,谁见了不道一声贤惠,偏偏你啊,就是看她不顺眼。”

焦母:“她刘兰芝嫁与我儿三载,都未有所出,我能看她很顺眼!”

“大郎在庐州郡太守府做事,一年半载难返家一次,即使返家休沐,待了的时日也不多,夫妻俩聚少离多,如何有孕?”妯娌可不怕焦母甩脸子,直言不讳的指出焦母不对。“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依着你的脾气,大郎夫妻俩在聚少离多的情况下,大郎媳妇都有孕了,只怕你还会疑心大郎媳妇不守妇道!”

第219章 孔雀东南飞(08)

焦母这位妯娌性格直爽, 大多数的情况下与焦母有些不对付。

这是焦母单方面认为的,实际上,如果不是焦母的性子左, 她们会成为一对关系比较亲密的妯娌。但可惜的是, 焦母的这位妯娌太会说扎心话儿,常常把焦母刺激到自闭,所以一般情况下,焦母宁愿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不去走亲访友。

好比如现在,妯娌精准的说中了焦母的心思, 揣摩了刘兰芝如果三年时间有孕, 焦母说不得真的会胡思乱想到刘兰芝不守妇道。

焦母很尴,特别是面对妯娌一副‘我为了你好’, ‘我有话一向直说, 你可别不知好歹’的模样儿, 焦母还体会了心塞以及恼羞成怒。

“弟妹你这话说得, 我是那种会无端揣测媳妇儿的人吗?”焦母有些羞恼的道:“她刘兰芝真要有孕, 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那样想。”

妯娌笑眯眯的拍了拍焦母的手背, 一副‘我懂’的模样儿,再次把焦母刺激得差点绷不住面上特意摆出的慈善大度。

焦母已经不想和妯娌说话了,她脸色一下子暗沉下来, 看起来有些刻薄。

偏偏她的妯娌好像无知觉,看不懂脸色似的。季言之进屋来拜会长辈,好礼貌的留吃饭,妯娌没怎么推却,直接就同意了。

末了上桌吃饭, 还特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饭桌上一个劲儿的夸奖刘兰芝手艺好,能干又大大方方,以后他家二郎、三郎找媳妇,就比着刘兰芝这类型的找。

这又把焦母气得胸闷心口疼!!!

季言之也像不懂看眼色的人,在刘兰芝面对焦母黑脸都有点儿胆颤心惊的时候,季言之偏偏笑容满面的附和她二婶,说她二婶说得极对,刘兰芝的的确确是世间少有的好女子。

气得胸闷心口疼的焦母憋不住了,忍不住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是啊,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好女子,只是身体单薄至今未诞下麟儿是一个毛病。”

瞬间就冷场了。

刘兰芝低头垂目看不清表情,但心里应该是难过的,季言之收敛脸上的微笑,变得似笑非笑起来。

季言之懒得开口,因为有二婶在呢。

二婶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却比焦母明事理,更会做人。讲真,季言之有时候都会怀疑,二婶其实才是大家出生,不管是做事情还是为人处事上都透着大气,相反真正世家出生的焦母处处小家子气,性子还左。

“大郎,这几年你辛苦了。”二婶很感慨万千的看了看季言之“你娘她啊,总喜欢说话不过脑子,大郎你和大郎媳妇不用太将你娘无心之失的话放在心上,不然岂不是诚心与自己过不去。”

季言之忍笑:“二婶说得及是,侄儿的确不会将母亲无心之失话语放在心上,就是兰芝她,还没做到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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