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娇权臣队友/奸臣改造计+番外(3)

顾夫人本就在丈夫公公战死后大受打击,又被兄嫂占了财务,一气之下,不久疾病就夺去了她的性命,整个顾家就只剩顾璇。

对一个丧父丧母,已没有利用价值的小丫头,舅舅舅母们是想将她扫地出门的,但碍着颜面,加之顾璇是忠烈之后,他们不敢做得太绝,勉强将她留了下来。

而顾莘莘穿来之时,是原身顾璇在母亲丧去不久,小姑娘刚满十三,丧母的痛苦让她哭到昏厥,再醒来,就变成了顾莘莘。

现代人顾莘莘用了很久才接受这穿越的信息。

起先是震惊的,可现代她那具身子就奇特至极,是以穿越对她来说算不上石破天惊。

只是始作俑者——拉着她一起坠湖的变态制片呢!去哪了!

她起身左顾右盼,什么也没看到,倒是侍女阿翠在旁说:“小姐,您找什么呢?”

“我找……找一个男子。很高,肤色苍白,眼珠极黑,时而神志不清,似是在寻找何物……”说话时顾莘莘略有心虚,她担心来自现代的白话古代人听不懂,尽量说的文绉绉。

好在阿翠听懂了,摇头道:“并无。从未见过。”

顾莘莘心想,莫非只有她一个人穿越?制片没来?

也是,谁让她与众不同,拥有异力,况且穿越那一晚她还在卜镜上看诡异的古代画面,莫非当时卜镜就已经以这种形式暗示她要穿越吗?

阿翠在旁边观察着主子,她是跟着顾夫人一起过来的丫头,比原身大两岁,从小跟着原主一起长大,忠心耿耿。

见顾莘莘如丧考妣,阿翠以为主子又想逝去的娘亲了,赶紧道:“小姐,这阵子天气好,府里秋菊开了,府上宴请了不少官僚豪绅来做客赏菊。您要不要也出去看看?”

然后牵着顾莘莘就往外走。

顾莘莘是不想出去的,刚穿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社会,她什么都没习惯,她不晓得那些穿越小说里的女主是哪来的胆,穿到某地就敢随意出去串门,言辞、礼仪,文化差异如此之大,不怕露馅被当妖孽斩杀吗?

可转念一想,去找找制片也行,虽说制片跟她一起穿来的概率很小,万一有呢,万一出门碰上了呢!

临走时她照了下镜子,古代黄铜镜比不得现代水银镜,昏昏绰绰映出原身的脸,顾璇的脸比顾莘莘生的好,顾莘莘在现代习武为生,眉目间颇具英气,而顾璇则是官宦人家的明媚与娇艳。

顾莘莘松了口气,在古代长得美而没自保能力,是件危险的事……幸亏这张脸还不够倾国倾城,不然有的是麻烦。所有男人都想要你,所有女人都要害你!

倾城容貌的女主,顾莘莘不想当。

两人走出屋子,这是原身母亲未出阁时在娘家的闺房,看房龄年代久远,舅舅一家对母女俩不上心,宅子老旧也没修葺,院落更是清冷的就阿翠一个丫头。

而一转头的院外,天壤之别。

在那更广硕的庭院里,亭楼重叠,绿植交错,外带湖水假山,袅袅水波,曲径通幽,好一派官宦园林。即便是个从六品地方官府邸,亦颇为奢华气派,不枉谢家舅舅那般为财钻营牟利,六亲不认,不择手段。

而那假山后便是谢家宴客的地方,除了原本优美的庭院风景外,还点缀着各色秋菊,端端是秋色优美,繁花缤纷。

大抵是想什么来什么,前一刻还在腹诽谢家舅舅,湖边假山就转来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藏蓝长袍官服,上缀绣彪补子,可不就是她的大舅舅谢守德。

谢守德年近四十,身姿削瘦,生了副刻薄寡恩的脸,看谁都是耷拉着眼,表情不耐。

顾莘莘暗想真是糟蹋了一个好名字,守德守德,哪里有德了。

那边谢守德也望见了外甥女,皱眉道:“快回去!不好好守孝!抛头露面做什么!”

然后不耐离开,看样子是刚下公务急着想去园林会会客了。他这人并无真才实学,靠拉拢各种关系才能维持官场地位。

谢守德对妹妹母女两视若累赘,原先妹妹手头有钱,他假意迎逢,眼下钱到手了,妹妹没了,对这个吃白饭的外甥女,哪里有好脸色,今日秋菊宴他可不想这落魄的外甥女出现。

等到大舅舅过,顾莘莘发现二舅舅谢守义就跟在大舅舅后面。

与谢守德的削瘦不同,二舅谢守义身材臃肿肥胖,才能平庸,早些年靠着家族出钱捐官,做了个七品,那一身官服在他的大肚腩上绷得老紧。看到谢莘莘,他垂下眼角,移开了视线。

谢守义同是无德之人,但跟兄长有些不同,他为人唯唯诺诺没有主见,骗妹妹的钱,是兄长跟自家媳妇一力怂恿,他被迫加入,眼下看到外甥女,难免心虚,便快步过去了。

顾莘莘接着跟阿翠往前走,这时一个青衣小厮气喘吁吁跑过来,“表小姐!大夫人有请!”

大夫人就是大舅妈。顾莘莘好奇,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府里哪个主子不是嫌弃她的,赏她一碗饭就不错了,还会专门有请?

绝非好事。

果然,那小厮说:“今儿秋菊宴来了不少客人,大夫人请你过去见一见。”

得,顾莘莘晓得了,难怪眼高于顶的大舅妈突然想起她,难怪谢家勉为其难收留她这打秋风的外甥女,不是良心未泯,而是想用便宜外甥女换一桩好婚事啊。

原身顾璇已满十三,可以议婚,秋菊宴来了不少人家,估计舅母想到这一点才来喊外甥女的吧。

顾莘莘暗骂一声,手下意识摸向腰间,早知会发生这档子事,出门就该问问自己的镜子。

只可惜,腰间空荡荡,她无所不能的镜子,留在了另一个世界。

对,顾莘莘醒来后很快发现腰兜是空的,想来它的卜镜在她坠湖之时,留在了那,彼时顾莘莘大为打击,想哭的心都有了。

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阿翠并不知主子所想,见主子表情凝重,只是警惕起来,她可不想自家小姐被谢府苛待磋磨,到头还要为他们赚一大笔聘礼。

这不是最可怕的,万一选了个不好的,如男方品德有失,或家风卑劣,甚至还不能做正妻,沦为侍妾,受人磋磨怎么办?照谢家人那德性,为了钱,不是做不出来。

阿翠不由紧张道:“小姐……”不能去。

顾莘莘拍拍她的手说:“无妨。”

一穿越来就摊上事,她也紧张,但躲不过那就面对。

想法智取罢了。

很快,顾莘莘站在宴席庭院不远处。

庭院里繁花环绕,衣香鬓影,环佩叮当,人群络绎穿梭,两位盛装逶迤的舅妈赫然在列,大舅妈更是近在门口。

顾莘莘一见对方脑里便浮起画面。彼时顾夫人发现被哥嫂坑害后愤然说理,大舅母陈氏摆起当家主母气场,喝道:“贪你钱?你跟你女儿住在我们府上吃的用的,收你点钱怎么了,你如今是个寡妇,没我们,你能去哪!我们收留你还是发了慈悲!”

那是顾璇的记忆,但原主的悲愤顾莘莘感同身受。

那边,大舅妈也望向顾莘莘,招呼她进去,而阿翠再次攥住主子的衣袖,仿佛前方就是个火坑。

顾莘莘保持着镇定,怕说露馅,便什么也不说,只整整头上的鬓花跟衣裳衣摆,还特意将鬓花别在显眼处,这才迎向舅妈。

便是走近看清的一瞬,大夫人陈氏霍然变脸,“瞧你这身衣服!我竟是白叫了你!”

——顾莘莘身上穿着白色衫裙,头簪亦是朵白绒花。

这可不是顾莘莘的审美,是原主顾璇的,顾璇自从家族倾倒后便郁积于心,整日凄凄惨惨戚戚,再不理鲜艳之物,衣饰永远素白寡淡。

往常她呆在院子里,不见人无所谓,可这会这秋菊会,一水儿达官显贵,花红柳绿热闹喜气,她这一身寡白进去像什么!晦气不说,冲撞贵人就不好了。

大夫人摆起主母架势想出声训斥,可碍着身后宾客又不好说。

最后想着自己是临时起意,秋菊会里未必就有合适的对象,才压下了火,顶多下次再正经相看好了。

于是嫌弃丢了一句:“快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便走了。

倒是一旁小舅母停下脚步,对顾莘莘露出和蔼的笑。

大舅母是官宦之女,眼高于顶,瞧不起谁径直无视,小舅妈秦氏就不同,她出身商贾之家,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原本只是个侍妾,因着头脑精明,硬是斗死了正室,做了正房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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