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有为/替身难为(58)

一下接着一下,充满安慰性地亲吻他的嘴唇。

“我会对你好的。”

原嘉逸点点头,张开双手环住薄慎言的腰身。

安静地趴在他肩头,神情落寞又充满好奇地拨弄着刺入自己手臂里的玻璃碎片。

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薄慎言顺手拿过来,随意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然后转交给原嘉逸。

“原先生,您的母亲昨日意外受伤,救治过程中造成医源性损伤,目前脾脏破裂,手术费用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 挺住!我努力让盛家三个狗der早日赴死,(放心,绝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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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原嘉逸哭得通红的脸上已经难再有表情。

他哑着嗓子应声, “拜托你们……救救她,需要多少钱都可以,我马上……”

对面很快挂了电话。

听筒传来嘟嘟声。

又是警示。

对方虽打电话过来,但没有盛江河的命令, 他也仍是找不到原淼的位置, 无论有多着急都没办法。

原嘉逸缓慢地按灭屏幕, 手指一动, 牵连到手臂上的肌肉, 他迟钝地将视线落在刺痛的胳膊上,抓着手机腾出两根手指, 抬手便要去拔卡在肉里的玻璃碴儿。

“你做什么?”

薄慎言拉开他的手,站起身把他抱起来放进床里, 走到客厅去拿医药箱。

看他开门走出去, 原嘉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流了血。

他忙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去浴室冲掉手臂上的血迹,又拿着纸抽跑到刚刚受伤的柜子边擦拭地面,直到恢复了原貌,他才松了口气,徒手去拿碎裂的瓷片。

“原嘉逸你疯了?”

薄慎言刚拎着药箱回来, 就看到原嘉逸弓着脊背在往垃圾桶里放那些尖锐的碎片,气得低吼一声。

对薄慎言的声音置若罔闻,原嘉逸垂着眼睛, 专心致志地用指尖去黏拿不起来的渣沫, 苍白的指腹被刺得流出血, 带着浅淡的指纹印在地板上。

他又抽纸来擦。

“行了,”薄慎言将药箱丢在桌面上,大步走过来拦住原嘉逸的动作, 把他扛在肩上丢进客厅的沙发,“给我好好坐在这里。”

薄慎言回到原嘉逸的卧室,抽了几十张纸巾在地面用力一撸,处理干净地板上的脏污,这才拎着药箱又走出来,单膝跪在原嘉逸身前,查看他的伤口。

“钱转给你了,不够跟我说,我给你上药,上完药你好好休息。”

“薄先生,我自己来。”

原嘉逸点点头谢过薄慎言,拿过他手中的东西,侧过身对着垃圾桶,麻利地处理起伤口。

被划伤的地方很多,原嘉逸一点一点地将双氧水倒在手臂上,看起来像是舍不得用一样谨慎小心。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心中郁结,他的眉头始终皱着,眼神也心不在焉。

“歪了。”

薄慎言推推垃圾桶,对上顺着原嘉逸手腕滑下的血水,担忧地看着他。

如非迫不得已,他实在不愿触及别人的私事。

尤其是不利于盛家。

原嘉逸的嘴唇还有些肿,从侧面看过去甚至有点滑稽。

那些痕迹都是他留下来的。

薄慎言抬起手,覆在原嘉逸颊边,“你总是被盛江河打吗?”

也许盛江河所树立的那些慈父形象真的都是伪装的。

奶奶的病是他看着盛澜躺在病床上为她献的骨髓,这点毋庸置疑。

但是原嘉逸脚踝上的伤,不会无缘无故地凭空出现。

他说的锁在床边,未必不是真的。

听到薄慎言这样问,原嘉逸捏着棉签的手指顿了一下,歪头看看他的眼睛,似乎在辨别他话里的可信度。

半晌,他才乖顺地摇摇头,抿着嘴唇笑,“没有,我就是想让薄先生多宠我一点,那伤都是我自己淘气弄的。”

不敢了。

“你说,我信你。”

薄慎言捏捏青年的耳垂,坐到沙发上环住他的肩膀。

“真的没有啦。”

原嘉逸温驯地顺着薄慎言的力道靠在他的肩头,弓起指节飞快地蹭去眼尾的水迹,“我就是太想要过好的生活了,以为抢了功劳,或者示弱,就可以被多喜欢一点。”

“对不起啊薄先生。”

他脸上的内疚情绪恰到好处,可薄慎言偏生就是看得见他浓重的悲伤。

“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

薄慎言把人按在自己腿上躺好,小心翼翼地帮他包好伤口,然后像哄睡婴儿一样,有节奏地浅浅拍打在原嘉逸的肩背上。

午后是一天里最温暖的时刻,原嘉逸伸开腿,让双脚被阳光笼罩,嘴角弧度都变得惬意起来。

看他睡着,薄慎言整个身子向后靠,僵着被压麻的腿无奈地笑。

对原嘉逸方才的话心存疑惑,薄慎言结合着之前他在卧室里完全相反的哭喊,迟疑着掏出手机,点开联系人列表,迅速发了条短讯。

青年鼾声有点沉重,听上去呼吸都十分费力。

薄慎言忙放低了腿的高度,让原嘉逸睡得舒服些。

日光逐渐倾斜,照在原嘉逸的脸上,他不自觉地抬手想要挠挠被晒得发红的脖颈,却未能如愿。

将那只不老实的手按下,薄慎言擎着他的脑袋,让自己的腿解放一会儿,缓过劲儿来,才站起身把他横抱在怀里,动作轻缓地走回卧室。

还没等他给原嘉逸盖好被子,手机就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薄慎言吓了一跳,忙按着口袋关上门回到书房。

“薄总怎么有兴趣查人了?”

沃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如既往地讨打。

“别放屁。”

“喂,我这可是滥用职权帮你,不感谢我也别骂我吧?”

“多谢,沃,队。”薄慎言咬牙切齿地向他道谢,“能别废话了吗?”

“该说不说,你要查的这人真倍儿优秀。”

薄慎言勾勾嘴唇,那是自然。

“他压根儿没上几年学,竟然能考上八年临床本博,小学在渝城的一个镇上……我看看,上了三年,然后休学了两年,再上学就是在渝城主城区上了初中,期间又休学一年,后来换了个区,这回顺利了一点,三年高中安安稳稳,直接考进了华中大。”

“先发给我吧,”薄慎言顺手开了电脑,打开扬声器,“他母亲你能查到吗?”

“吸毒,暴力倾向,有案底的。”

薄慎言手指一顿。

和盛澜说的倒是一模一样。

原淼生了原嘉逸之后,整日耀武扬威地在盛家门前叫骂,最可怕的是,宋娇颜怀着二胎的时候,是原淼将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导致她此生不能再受孕。

如果当时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生出来,现在只比原嘉逸小个半岁不到。

他脚踝上的伤,也许真的像他后来说的那样,想要得到同情才说是盛江河弄的,其实是原淼?

毕竟一个人毒瘾发作时,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

“奥,她是一个叫盛江河的人的情妇,早年这个盛江河也在渝城,后来原嘉逸大二的时候,他们举家到了北城,做了点小生意,”沃泽掌握着第一手的消息,却像个只能吃到瓜皮的老年猹,“我的天,这原嘉逸岂不是盛江河的私生子?!”

薄慎言没空听他放屁,挪动鼠标查看他发来的文件。

“我堂堂北城刑事侦查总队总队长,吃瓜的速度竟然没有你一个老态龙钟的小古板快?”

沃泽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还在那边不停地絮絮叨叨。

“你是要把所有私生子都当做薄慎容那个狗der一样对付?这原嘉逸挺惨的了,你就别搞他了……”

“卧槽,这个盛江河是你喜欢的那个小明星盛澜他爹?”

“这原嘉逸长得和盛澜几乎一模一样啊,连血……”

“沃队,湖西区德胜公园……”

电话那头传来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随后话筒传来被对讲机靠近而发出的自激啸叫,隐约伴随着沃泽的告别声。

“慎言,我先撤了!”

沃泽虽然话多,但面对职责所在毫不含糊,一个屁都来不及放完就已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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