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请说。”
“江与想选的对手是桃源山庄的庄主大人!”
噗。
他的话一落,引起轩然大波!
“嗯……江公子,这……”主管实在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办。
幸好,有下人跑了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主管叹了口气,冲向少年说道:“江公子,这毕竟是第一轮比试而已,庄主愿派人来与您比试,并且主子让我带话,他说,他期待在接下来能与您较量。”
少年微微蹙眉,答道:“嗯,好吧。”
他低着头走上了擂台,没人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与他对决的是一黑衣人,看起来像是暗卫,估计是庄主身边的人。
那暗卫应是匆忙敢来的,刚到场先是大量了一下这江与,然后是摘了帽子和面具。露出的脸上有刀疤,但却没有影响他的面容,反倒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冷酷。
“在下江与,幸会。”
“程然。”
话音未落,两人就大打出手,程然出手狠辣,几乎招招攻击的是要害,可江与这个小机灵鬼却也不是吃素的,躲得甚是巧妙,虽一直在防守躲避,却未处于下风。
两个人打的激烈,台下的人看的也兴奋。也真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竟有如此能耐!
先前的那女子看着台上挑眉。
没想到程景初竟然把他身边最亲信的程然派了过来……
方易与季淮鹤等人站在一旁,被台上吸引。他们这个地方离台子远,平视看到的是台上人的下半身居多。
方易没有仰头,而是紧紧的盯着那两人的步伐。
盯了一会儿,他的瞳孔紧缩,额头上竟然开始冒出冷汗。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紧盯江与的面孔,希望他的记忆能够完全的记住这面容。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那个小少年脚下的步子竟和教主的空临步如出一辙!
台上,正在激烈的做着斗争,这一场比先前的任何一场都让人兴奋,让观众提心吊胆。那装有瑞星的盒子就放在那里,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人的方向被那个少年刻意带向盒子。
啪!
长扇的扇背又一次挡下了刀刃。此时,他正背对着盒子,另一只手突然反手打开了盒子,这让所有人都一惊!
有眼尖的的人喊出:“那盒子里的东西好像是断的!”
江与一笑,猛地使出内力,将程然震出两米开外。程然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有这等功力。
少年将扇子插在腰间,在没人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下将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剑断成了数部分,他把最长的那一部分,也就是剑柄的一部分拿出来,随后又将盒子打翻,将剩余的碎片带了出来,其中一块被他抛向空中。
一瞬间,二人又冲到了一起!这一次却是剑与剑之间的较量!
砰!
程然的剑在与少年手中的剑碰触后碎了,碎成了一块块儿不大的小碎片。
场上的沙烟散去,这才让人看清了,少年手中的东西。这不正是那所谓的神剑——瑞星嘛!
确是断剑,但拿在少年手中,却是一把完整的剑!
程然迅速的反应过来,准备再次攻击,启用近身战术。却没想到少年手中的剑突然之间又断开了。
少年也跪在地上,喷了口血。
“认输。我认输。”微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气中传播。
程然停了下来,眼中有些可惜,上前去扶他。
“程大哥果真厉害,我技不如你,佩服!还有这瑞星,果真是名剑,刚刚只是微微一碰便击碎了程大哥的剑,只是我能力不够,只能短暂的驱动内力持剑……”
场外的人听了此番话后恍然大悟。
驱动内力持剑……原来如此!这便是瑞星的与众不同之处啊!
江与与程然互相行过礼后也就下了擂台,他离开了人群,注意到他的人都以为是少年的自尊心受损,想找个地方安静安静罢了。
午饭时间,所有人都各自聚在一起一边吃喝一边探讨着上午的事。
山道上,那名为江与的少年背着斗笠,手提着灰布袋,走到半山腰,他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那面具下的面容可不就是那个小乞丐小五——江晚烟。
面具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燃烧,直至烧成了灰随风而去。
她戴上斗笠,转身看着前面的建筑,放轻松似的叹了口气。
“唉,桃源山庄,有缘再会!”
☆、第八章 太湖游桨
茫茫太湖,举目无极湖水在阳光下泛而跃之白,远则霭片,浮光掠影,引骚客诗影。
——《疏雨夜眠集》
五月中旬。
盛夏将至。江州太湖畔,游人甚多。湖边的老柳树下成荫,有一人在此摆摊。立着的旗子上写着:有缘相逢,算命十文。
“先生,可否为我算上一挂?”
“坐吧。”
江晚烟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结果,这一睁开不要紧,看到的面孔竟然是老熟人!
季淮鹤!
江晚烟表示自己现在有点懵,这人不是自己的“命中孽缘”啊,为什么出现的频率这么高?
季淮鹤坐下后看到这算命先生的正面微微一愣。总觉得甚是眼熟!这眉眼间怎么那么像在扶遥遇到的那个小五?
头发干净,在后面绑了起来,戴着灰布帽 ,脸上一对儿八字胡,身着灰色的大袍。形象看起来并不是很像,声音也不大对,这人的声音更加沉稳一些。
“说吧,想算什么。”唉,早知道能遇见认识的人就不在这儿摆摊了。
江晚烟在这儿摆摊主要是因为懒,好吧,实际上的原因是因为她是特意来太湖玩的啦。但毕竟现在这个时节游客一天比一天多,挣钱的好机会啊,在这儿扮成算命先生总要比乞丐强上一些。
不得不承认,太湖之景确实名不虚传,仿若画间啊,像妙手丹青白泽手下的画作。
下期文章又有的写了!开心!
“请先生为我看看我的阳寿吧。”
“手伸出来。左手。”
季淮鹤乖乖照他说的做了。将左手放在那铺着黑布的小桌上。江晚烟身子向前细细的瞅了瞅。
“放心吧,你轻易死不了的,最少也应该再活五十年。对了,前提是你不作死。”
季淮鹤挑眉道:“先生这后半句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做你该做的事儿,报你该报的仇,走正道,莫丢了初心毁了前程便是。”江晚烟很严肃的盯着他,认真的说道,而后有想到什么:“公子,奉劝一句,遇到什么事后千万别想不开自杀或者有什么想死的念头。”
季淮鹤黑了脸,不知该怎么应对。只听江晚烟漫不经心的说:“公子,十文,谢谢。”
临近正午,打着小盹的江晚烟摇了摇头,找回清醒的意识。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转身看向太湖的湖面。阳光照在湖面上,清澈的水上没有涟漪,像是上好的铜镜。
江晚烟走到码头处,还有船家在那里。
“老板,给我来艘小船。不用船夫,我要自己划船游湖。”
“好嘞。”
温热的风拂过,船桨划过,水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波纹,像乐律的线谱。江晚烟哼着小曲,快要抵达湖中间时,江晚烟便不再划了。
她进了船舱内,品一杯香茗,安然自若,拿起几枚船舱内本就有的棋子,随意的向桌子上一撇,又摆弄了两下,微微蹙眉。对自己抱怨着这命中因果。
“江庭梧啊,这怕不是流年不利啊。刚管完桃源山庄的闲事,又得插手这等事。天哪,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弄的我好像多欠似的。”奈何,不管不行啊。
原本就觉得这季淮鹤的出现频率有点儿高,没想到竟也是一桩麻烦。现在的修仙圈里都这副模样了?魏家?没怎么听过啊。
没想到季淮鹤竟然出身于安阳季家,这个氏族却有耳闻,三代以前曾居于过隐世之地,确实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仙家名门。
没想到今朝竟然遭如此横祸,实在可惜。
唉,有摊上一桩麻烦事。
扑通!!
声音很大,惊了江晚烟一下。应是落水的声音,随后就听有人喊:“小少爷!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江晚烟出去看向声音的方向,她周围稀少的船只上的人也纷纷探头去。
原来是湖中画舫上不知哪家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