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思考能力从山坡上往下滚,最后掉进深不可测的黑色深渊中消失不见。
伸出去试图阻止沈渊碰自己性器的手只是象征性地扯了扯沈渊的手,让这个动作比起拒绝更像是想要更多。
原来抻直的手臂渐渐支撑不住改用手肘,上身向下倾斜,后面的屁股就随之抬高。殊不知他的这副样子正是求饶的前兆,沈渊看着眼前何怜和叶书相似的背脊,克制不住自己去想叶书干梁新冬的场景。
抱有恶劣心态的沈渊捏住何怜的肿胀的龟头,在冠状沟来回揉搓。何怜哪受过这样的刺激,他连自慰的次数都少的可怜。身体像是报复性地在把多年以来被主人隐藏忽略的快感一并爆发出来。
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发烫,和发烧的病人一样思绪浑浊无法思考。细碎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面颊上发卷,从鼻腔里呼出来的气像带了火。
快感像一场声势浩大的炮轰将何怜炸的体无完肤,他同时经历了前后两种不同的高潮。这种前所未有的体感让何怜的身体甚至忽略了沈渊性器的强势侵入,沈渊开始律动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要反抗。
“不!你要干什么?!呼…呼呼…停!停!出去!!!”刚才因为高潮一直不自觉地憋着气,气还没有喘匀就被沈渊一把翻过来肚子朝上毫无阻碍地进入了他,没有停顿地直捣肉穴深处。
沈渊拉着何怜的脚踝向两边拉到最大限度,大幅度地操干着何怜已经完全敞开的肉穴。肉体撞击的声音在空中到处弹跳,将何怜砸的头晕眼花。
这些不堪入耳的淫秽声音争先恐后地往他地脑海深处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仅存的理智和羞耻心逐一击溃。
他闭着眼不愿看,直到冰冷的眼镜驾到他的鼻子上他才睁开。有了眼镜的辅助,眼睛不受控制地快速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结实的双臂像钢铁一般死死钳住自己的脚踝,流淌着汗水的胸肌和腹部,人鱼线向下是在自己屁股里进进出出尺寸可怖的性器。在“随意一瞥”间何怜甚至看到上面缠绕暴起的筋脉,他不敢再看,下一秒却似有感应地往上看去。
两人的视线在晃动中相撞,何怜看见沈渊眼里摄魂的光芒,他的眼球像被沈渊的视线捕获了一般动弹不得。
沈渊死死盯着何怜的脸越动越快,身上的汗珠落了又落,放下何怜的腿双手撑在何怜脸的两边,这个姿势让他们离的更近。沈渊呼出来的热气让眼镜被水汽蒙蔽变得一片模糊,叫何怜看不清沈渊的表情。
“我…我不行了!”何怜五指拽住身下的床单弓起背,眉头也皱起,似乎已经到达边缘了。在何怜又去了两次后沈渊才有点要射的预兆。
这时何怜敏感到浑身都在抖,被手指反复玩弄的乳头也高高肿起。他眯着眼睛小声的哼哼着,半勃的性器向上微微翘起,腹部和胸口都是自己射出来的白色精液。
“腿张开点,我要射了。”低沉的呻吟带着极致的压抑,何怜虽然听到沈渊说的话却没有办法对此做出反应,他的腿已经跟两根面条一样软到连动一下都难。
白蒙蒙的视线里,一滴水珠落在镜片上。不知怎么,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何怜却好像知道这是一滴泪。
但他来不及多想就迎来了最后一次潮涌,巨大的浪花以灭顶的气势将他们两人囚禁在绝顶的快感中。
“欢迎加入同性恋。”
沈渊的精液和话语同时注入了何怜的体内。
第06章
妻子发来的短信:你今天再不把东西拿走,我就叫收破烂的来一并拉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何怜觉得再没有脸面见妻子,可是不得不去。原先还日盼夜盼能和妻子复合,这下他连多看妻子一眼都觉得心虚。
何怜只敢埋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大部分的东西妻子都帮他收拾好了。只是让他再检查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说是之后再想起来落了什么东西也不会给他开门的。
妻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家里的东西都是妻子在料理。她细心周到按理说是不会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只是她太清楚何怜的性子,指不定就要找些什么莫名其妙的借口跑回来。一早就说好,一可以免去何怜还抱有复合的心思,二可以避免何怜三番两次找借口往这边跑。
断的越干净,麻烦就越少。何怜走的这几天她终于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而不用迁就他的时间。她不后悔离婚,只后悔没有听儿子的早点离。
何光和他媳妇也在家,正坐在客厅一起看电视,房间里只有他和倚靠在门框上的妻子。妻子投在他背后的目光犹如实质,原来熟悉安心的家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何怜满腔的委屈愤懑无处释放,无人诉说。
妻子也看出了他的状态不对,刚张开的嘴顿了顿还是选择没说。
“应该没有什么落下了……”何怜检查完最后一个抽屉正想直起腰,话音刚落尾椎骨就发出咔哒一声,“嘶!”
何怜扶着腰差点摔在地上,一旁的妻子下意识去扶却被何怜一掌拍开。两个人都愣在原地,何怜只是害怕妻子会发现什么,可反应过大反而叫人猜疑。
但妻子只以为何怜在对自己耍脾气,脸顿时就冷了下来,退开两步站在门外一侧:“既然没有东西落下,那你可以走了。”
何怜的嘴巴张张合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从门口走出去的时候妻子还躲了一下,生怕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他的东西不多,只是这些东西和他一样无处可去。旅馆那边因为到了时间他忘记续费也没有退房,管理人员已经把房间收拾出来给别人住了,东西也给他放在失物间如果三天没人领取就会被处理掉。
他带着一堆不值钱的衣物空坐在旅馆前厅的沙发上,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终于找到一个空房可以暂时借给他住,好歹不至于流落街头。只是这样一来,他离婚的消息也一下都传开了。
这边沈渊把家里收拾收拾,看了下冰箱就拿上钥匙出门补货了。床单已经不能用了,所以沈渊还得去买新的,索性去了附近最大的超市。
他买东西总是直奔目的,绝不买在计划之外的东西。所以很快就只剩床单了,他推着车走向家纺区。
拿了东西正打算走人,就看见何怜在不远的货架处拿着两款只差了两块多的毛巾在比较,站了差不多有三分钟才选了便宜的那一款。沈渊挑了挑眉,没有叫他自己离开了。
回到家后就接到新冬叫他聚餐的电话,正巧自己也想找他说事没犹豫就答应了。
傍晚他到的时候已经有点迟了,正值饭点路堵了一会儿。梁新冬说聚餐不是真的要吃饭,而是要喝酒,地点当然也是酒吧。
这会儿虽然还有点早,但酒吧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梁新冬和前任分开后受不了一个人待着总往人多的地方跑,他十次醉酒有九次是给沈渊打的电话叫他把自己拖回家。开始沈渊只是看他和自己家庭情况相似拉了他一把,结果这家伙粘人的很,一来一去就也算是朋友了。
结果他进去发现梁新冬比自己还迟,其他人沈渊虽然不熟但也算认识。一起喝了一会儿被酒吧的声音震得心烦,借口去厕所给梁新冬打电话。刚走到门口,就因为里面吵架的声音停住了脚步。
“叶大教授,说好了玩玩的。你老婆都打电话到我家里来了,玩这么大我可玩不起。你有这个时间来找我还不如回去哄哄你家婆娘去。”沈渊几乎要笑出声,怎么一个个都像踩好了点等着他呢。
“小冬,我都和她商量好离婚的事了!她那边我会解决好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啊?”叶书此时的口气和自己曾经的继父几乎一模一样,虚伪可笑。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渊对此好像并没有很意外,可能人性就是如此。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叫你别来烦我啊!你别跟我说随便操操你他妈还给我操出感情来了!你那狗屁感情我不需要,留着给你老婆把!你干什么?!”梁新冬的声音突然飙高,沈渊怕出事差点冲进去,看见叶书正跪在梁新冬前面,而梁新冬双手向后撑在洗手台上似乎被吓了一跳。沈渊也刹住脚愣在了门口。
里面两个人太专注,没有一个人看见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