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穿成下堂妻后+番外(92)

李珣淡淡道:“我与皇室关系微妙,还是别为难他们了。”

华阳一时有些尴尬,气氛顿时静默下来,林秋曼忙打圆场道:“大长公主,先前放的猪脑花可以吃了。”

华阳:“……”

林秋曼后知后觉的觉得怪怪的,李珣抿嘴笑道:“阿姐,猪脑子可以吃了。”

林秋曼急忙摆手,“奴不是那个意思!”

李珣故意刁难问:“那是哪个意思?”

林秋曼恨不得把锅子扣到他脑门上,偏偏那家伙笑得肆无忌惮。

华阳拿勺子边捞猪脑花,边问:“你俩是不是混得很熟了?”

两人同时愣住,林秋曼辩解道:“没有没有,殿下高不可攀。”

李珣鄙视道:“我岂会跟这等泼皮有往来。”

华阳半信半疑。

林秋曼提醒道:“小心烫。”

待放得稍冷些,华阳才蘸酱小小地咬了一口,绵软细嫩,很是入味,她诧异道:“还真是不错。”

林秋曼:“鸭血也好吃。”

华阳:“再给我放个脑子进去。”

李珣冷不防问道:“阿姐今日又跟宋致远吵上了?”

提到宋致远,华阳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那个小白脸,见不得老娘左拥右抱,叫人厌烦。”

李珣:“我琢磨着,他兴许也是放不下你的。”

华阳嘲弄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李珣:“……”

似乎一说到宋致远,华阳就毛躁,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见林秋曼没怎么动,说道:“说好的陪我喝酒解闷,你怎么都没喝?”

林秋曼摆手道:“奴不胜酒力。”

华阳不满了,“今儿宋致远让我受了气,他瞧不上我,连你也瞧不起我?”

“大长公主误会了,奴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陪我喝。”

“奴怕喝醉了撒酒疯,失了体统。”

“自个儿家里怕什么。”

林秋曼怕惹得她不痛快,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两杯。

身边的张氏瞧着心急不已,却又不敢吭声,只是频频偷看晋王。

李珣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开口劝阻。

华阳是极其敏感的,他并不想让他人察觉自己的心思。

林秋曼喝了两杯话也多了起来,发牢骚道:“若下辈子奴还待在这破地方,铁定不做女郎了,活得憋屈!”

华阳:“???”

林秋曼道:“前阵子奴又惹了事,那徐娘子来求助,说她成婚五载无子,婆母天天戳脊梁骨,她受不了了,想和离自请下堂别再拖累夫家。结果她家郎君死活不愿和离,又没法两头讨好,二人吵嚷起来,那郎君一气之下触柱伤着了,奴又进了一趟府衙。”

华阳笑道:“你这都是什么运气。”

说起这个林秋曼心里头就烦,“那黎大郎自己想不开触柱,关我林二娘什么事呀,他没本事调和妻子与母亲之间的矛盾,自己反而以死要挟,连累徐娘子受罪,摊上这样的郎君,你说糟不糟心。”

“糟心!”

“徐娘子无所出,已经自请下堂了,夫家还不放人,非得把她困死在黎家。这世道,女郎委实不易。”

华阳喝了两口闷酒,似有些感慨,“哪个女郎容易啊,谁都不容易。”

林秋曼心里头不痛快,又干掉了一杯。

李珣皱眉道:“你俩少喝些。”

二人异口同声道:“女人说话男人别插嘴。”

李珣:“……”

华阳偏过头看他,微醺道:“五郎,我若是男儿,也不会比你差,就因为我是女儿,当年才被送给老头糟蹋,委实可恨!”

李珣哄道:“阿姐不比男儿差。”

华阳:“我若是男儿,今天必要与你一较高下。”

李珣失笑不语。

林秋曼脸色绯红,醉眼朦胧地望着他道:“殿下,奴其实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珣敛容道:“你吃醉了。”

林秋曼扬手道:“奴没醉,奴清醒得很!奴就想不明白了,倘若那天黎大郎触柱,奴是个男儿身,衙役还会把奴关进去吗?”

李珣沉默了阵儿,残酷道:“不会。”

林秋曼垂下头,沮丧地倒了一杯,张氏劝道:“小娘子酒量不好,莫要再喝了。”

林秋曼发脾气道:“别烦我!”

张氏不敢惹她不快,她自顾碎碎念叨,“我林二娘上辈子一定是干了缺德事,才会来这里受罪。当初拼死拼活出来自立了门户,好不容易摆脱了作妾的窘境,本以为能顺遂,哪知处处碰壁,动不动就进县衙。我不过就想找份差事讨口饭吃养活自己罢了,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难,这么难!”

第84章 继续名场面

许是真觉得憋屈窝囊, 她忽然抹了把泪,沉浸在伤春悲秋的沮丧情绪里借酒浇愁。

见她默默地喝起了闷酒,张氏瞧得心疼又心急。

李珣道:“别理她。”又道, “把她们的锅子撤了, 谨防烫着。”

仆人忙把食案上的锅子撤了下去。

华阳单手托腮,看着林秋曼一个劲笑, 反反复复问她哭什么。

林秋曼也不说话,只是一边哭一边喝。

二人都已经醉了。

要是在平日里这点酒根本就醉不倒华阳的, 不过今天心里头藏了事, 醉得也快, 说话开始颠三倒四, 失了头绪。

李珣起身前去看她,说道:“去拿解酒汤来。”

不一会儿解酒汤送进屋, 李珣接过手,送到她跟前道:“阿姐你吃醉了,喝碗解酒汤醒醒酒。”

谁知她一手掀翻, 那解酒汤洒了一地。

老陈忙拿帕子替李珣擦手。

华阳错把他当成了宋致远,醉眼朦胧地唤了一声“宋郎”, 随即拉住他的衣袖斥责道:“宋致远你个狗东西,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嫌我脏嫌我烂, 可我也不想这样的啊, 我救不了自己……”

冷不防听到这番话, 李珣的内心有些触动, 耐心道:“阿姐,你吃醉了。”

华阳摇头,许是真的伤了心, 哭道:“我救不了自己,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她反反复复地说回不去了,神情悲恸,伤心不已。

李珣掰开她的手,她不依,死死地抱住他的腿,泣不成声,“你救救我好不好,宋郎,我不想去和亲,不想被老头子糟蹋,宋郎,你救救我……”

这话刺进李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轻拍她的肩膀,轻声哄道:“阿姐已经回家了,往后再也不会离乡背井受人欺辱,五郎会好好护着阿姐,把宋致远那狗东西揪到你跟前认错。”

华阳的神智仿佛清醒了些,仰头望着他笑,唤道:“五郎。”

李珣应了一声。

她失态地笑了起来,语无伦次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当初宋致远可把我哄得高兴,说要好好宠着我,弥补我以前曾受过的苦,结果我信了,被他骗得惨。”

“……”

“你跟他都是一丘之貉,你们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郭嬷嬷怕她失了体统,忙上前搀扶制止。

李珣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不放心她回去,说道:“今晚就歇在这里。”又对张氏道,“你们去安排厢房。”

张氏应了一声,叮嘱莲心道:“好生看着小娘子,她也醉了,别让她生事。”

莲心点头。

华阳一个劲说她没醉,还要拉林秋曼喝两杯,被家奴劝阻了下来,赶紧把她送进房间安顿。

林秋曼则坐在那里看着某个地方笑,她一脸绯红,眼神迟钝,刚刚还哭得伤心,现在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李珣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喊道:“林二娘?”

林秋曼迟疑了许久,视线才逐渐聚焦到他的脸上,咧嘴笑得开怀。

李珣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弯腰问道:“你笑什么呢?”

林秋曼:“郎君生得好俊呀。”

李珣:“……”

林秋曼伸手,露出诡异的表情,起身道:“让我摸摸……”

李珣避开,林秋曼站不稳朝他扑了去,怕她摔倒在地,他又连忙扶住。

那厮撞到他身上,无耻地搂住了他的腰,又重复先前的话,痴傻道:“郎君生得……好俊呀,让我摸摸……”

莲心赶忙上前拽她,恐慌道:“小娘子吃醉了!”

林秋曼用力甩开她的手,死死地拽住李珣的衣裳,醉言醉语道:“郎君生得好俊呀,让我摸摸。”

李珣推开她,那家伙像八爪鱼似的非要黏到他身上,且力气大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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