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穿成下堂妻后+番外(216)

林秋曼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李珣朝她晃了晃手中的字画,“这是柳公临死前的绝笔,我寻了许久,不想竟落到了他的手里。”

林秋曼很想骂脏话,“就贪了这个?”

李珣点头,“就为了这个,值好几匹枣红马呢。”

林秋曼:“……”

李珣嫌弃道:“你是俗物,不懂字画玉器,跟你这种人说了你也不理解。喜欢柳公字的人如获至宝,不屑之人视如敝屣,可见你兄长是喜爱至极的。”

林秋曼没有吭声。

李珣继续说道:“当时有人不识货拿着这东西贿赂他走郭戎那里的门路,他收了东西允了。我可得好好感谢他爱护得好,没弄损了。”

林秋曼试探问:“殿下能保他的性命吗?”

李珣放好字画,好整以暇道:“我可不会做亏本生意,你拿什么条件来交换,嗯?”

林秋曼垂首不语,李珣背靠桌案,双手抱胸,一身紫袍章服官威范儿十足。

他露出猎人诱捕猎物的眼神打量她,兴致盎然道:“当初郭太后来求我时,什么条件都允,你呢,你拿什么条件来求我?”

林秋曼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那可是你大嫂。”

李珣轻轻笑了起来,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轻佻道:“我对人-妻没什么兴趣,但你林二娘这副身子,我倒还没厌倦。”

林秋曼缩了缩脖子。

李珣缓缓朝她走了上前。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其他原因,她临阵退缩想跑。

李珣快步阻拦到她面前,抿嘴笑道:“送上门来的东西,岂有轻易放掉的道理?”

林秋曼后退两步,有些恐慌道:“奴后悔了。”

李珣步步逼近,“我可等了你好些天,林文德触犯律法,官员家属是要连坐的,若不是等着你上门求我,我岂会把事情压到至今?”

听到连坐,林秋曼心里头愈发忐忑。

韩家这出戏,是要把林家一窝端的。

见她面色发白,李珣伸手,林秋曼脱口道:“别碰我!”

李珣挑眉,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听不出思绪,“你可莫要扫了我的兴致,待我不想碰你时,你求都没用。”

林秋曼狠狠地掐掌心,还是放不下身段委曲求全,“奴后悔了。”

李珣啧啧两声,笑盈盈道:“上回我曾说过,往后我绝不为难你,说话算数。”

林秋曼警惕地往后退,李珣就看着她退,眼中的兴致愈发浓郁。

直到林秋曼开门离去后,他还站在原地笑。

那种笑里带着恶毒的玩弄,好似她是一只放掉的鸟雀,养家的玩意儿,终归会回来的。

不出所料,还不到茶盏功夫,林秋曼又折返回来了。

李珣端坐在桌案前,连瞧都没有瞧她。

林秋曼的内心挣扎了良久,才嗫嚅道:“奴想明白了,奴要保林文德性命。”

李珣缓缓抬了抬下巴,目光灼灼问:“你拿什么来保他,嗯?”

林秋曼咬唇不语。

李珣轻飘飘道:“还是没想明白哪。”

林秋曼咬牙道:“奴想明白了,殿下要什么奴就给什么。”

李珣又露出那种肆无忌惮的侵犯眼神,淡淡道:“脱。”

“我现在就要。”

林秋曼:“……”

两人盯着对方。

李珣等着猎物主动投怀送抱,林秋曼则是日了狗的心情。

双方在静默中僵持了许久,李珣等得不耐烦了,起身离去。

林秋曼急了,冲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身。

淡淡的松木香侵入鼻息,林秋曼窝囊地把脸藏到他的背后。

李珣缓缓低头凝视她露出来的一截手臂,蜈蚣一样的疤痕刺进他的眼里,泛起了一股子阴寒。

他伸出食指轻轻摩挲那道疤痕,指尖冰凉,不知在琢磨什么,“你可想清楚了?”

林秋曼没有说话,只是把他箍得更紧了些。

李珣愉悦地笑了起来,无耻道:“我不会勉强你,你若不愿意伺候我,随时可以走。”

“奴愿意伺候殿下。”

“当真?”

“当真。”

“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没有怨言?”

“没有。”

李珣温吞吞地松开她的胳膊,转身瞧她。

林秋曼的脸上仍旧是一副贞节烈妇的表情,他瞧得有趣,故意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

“喜欢我什么?”

“……”

“是回答不出来,还是不想回答?”

“殿下生得俊。”

“还有呢?”

林秋曼不想做戏。

李珣冷不防收拢她的腰肢,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去了。

他比她高出许多,低头俯视的样子很有压迫力,她窝囊地别过脸。

李珣轻笑道:“瞧你满脸不痛快的样子,你这是来求人的态度吗,嗯?”

林秋曼沉默不语。

李珣命令道:“吻我。”

林秋曼犹豫了许久,才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李珣很满意她的表现,一把抓住她的后颈,与她唇舌厮缠。

女郎特有的馨香气息激发出他骨子里的占有欲,桌案上的砚台书籍等物纷纷落地,林秋曼被他按到桌案上要了。

傍晚的余光渐渐下沉,天色愈发暗了下来。

室内昏暗,没有烛火,只有翻涌。

林秋曼蜷缩成一团,披头散发地被李珣禁锢在怀里。

他满足地轻吻她的发,说道:“晚上留下来。”

林秋曼拒绝,“奴要回去。”

李珣的手漫不经心游移,“回林府来不及了。”

林秋曼:“回平春苑。”

李珣轻笑,低沉嗓音在耳边撩人心扉,“只隔了一条街,有何不一样?”

林秋曼没有说话。

李珣抬起她的下巴,细密的吻落到她的唇上。

林秋曼像木头似的,他不爽道:“回应我,不把我哄高兴了,就不替你办事。”

林秋曼窝囊地回应。

等到李珣彻底饕足了,两人才喘着粗气分开。

林秋曼脸颊绯红,她的身体对他是有记忆的,无关情爱,只是本能。

李珣轻咬她的耳朵,暧昧道:“你看,你的身体对我是有留恋的。”

林秋曼想挣脱他,却被霸道禁锢,李珣强势道:“什么时候入府来?”

“奴死都不入府。”

“呵,还挺倔。”

“殿下要什么都行,唯独不入府。”

李珣沉默。

林秋曼绷紧了神经,敏感地探寻他的情绪。

他把她箍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她吃痛道:“疼。”

李珣附到她耳边,如魔鬼的呓语,“我生气了。”

林秋曼的心悬挂起来。

李珣:“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嗯?”

林秋曼不安地扭动身躯,想要离他远一些,却被他捞了回来。

松木香在鼻息萦绕,李珣垂眸摩挲她的唇,冷酷道:“你如今可是罪臣亲眷,往日我给你正妻分位,你不要,现在你是彻底丧失资格的,就算他日你再嫁他人,也会背着这份污迹。”

林秋曼平静道:“奴知道。”

李珣露出狎玩的眼神,“你说以后还有那个男人敢要你?”

林秋曼没有说话。

李珣:“先前我愿意疼宠你,却被你扎得满手血。现如今我还愿意疼你,却不会再给你体面,你就只是个玩意儿,明白吗?”

林秋曼冷静道:“奴明白。”

李珣把玩她的发丝,“林文德仕途尽毁,就算我保了他性命,五年流徒是少不了的。林家家产抄没入国库,林府仅剩空壳,林家的前程算是彻底断了。”

林秋曼咬唇不语。

光线昏暗,李珣瞧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冷酷地阐述残酷现实,“林家老幼妇孺是无法在世立足的,你若想保她们余生太平,我李珣可以让你依附。”

林秋曼淡淡道:“殿下心意奴领了,林家没有了林文德,还有我林二娘。”又道,“就算林文德是韩家作祟导致,那也是他本身有问题,被韩家抓了把柄。可我林二娘却是光明磊落的,他韩三郎要来,尽管来。”

李珣被气笑了,“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林秋曼不以为意道:“若说韩家是龙潭,你晋王府又何尝不是虎穴呢。韩三郎要取奴性命,你李珣同样把奴当玩物也会要奴性命。反正都是这般命运,奴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守着林府,也总比任人磋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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