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生未尝过禁果,只是耽溺于双方交互的无止境的温柔与甜腻的欢爱里,如一朵花终于坠入一只瓶胎,一生一世彼此保护,彼此占有。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痴迷原请珵,就是这样。
原请珵揉揉他的乱发,说,乔年,以前那些你偷偷发给我,说网上的黄色美女图是你自己吧。
乔年抬起头,傻楞地望了原请珵几眼,本来脸就红彤彤,现在看不出羞不羞,只见他皱着眉,无言以对。事已至此,他只好点头承认,气鼓鼓地打掉原请珵的手,将脑袋深深埋进床单里,跟鸵鸟似的,再拉过枕头,重重压在头顶,恨不得把自己憋死才行。
原请珵笑了笑,直言:我还真没想到,原来高中的时候你就很会勾引我。
原请珵,我本来就是骚货,你又不是不知道。
闷进床单里说出的话,听起来就是在怄气。
年轻热血的少年时期,难免对性爱的方面有一种半遮半掩的欲望,难以启齿的偷窥欲。
乔年有时QQ私聊他,神秘兮兮地声称网上搜来的黄图,千万要求不能给其他人看,否则天打雷劈。他极其郑重地打了十个感叹号。原请珵遵守诺言,晚上乖乖做完考卷后,关好门窗,才偷偷去看。
那些图只有脖子以下的部分,看不见脸,穿各种漂亮可爱裙子,肉体并不是完全直白的袒露,而是若隐若现的,肩膀,腰背,大腿...情色的氛围萦绕,撩人心扉,最刺激是一张裙子撩起的图,用双手挡着白嫩的大腿间私密部位。
课桌面出现了点点的血珠,少不经事的原请珵直接喷了鼻血,隔着屏幕能感受少女憨态羞涩,无限引人遐想。
自从上次,原语说漏嘴后,原请珵脑海里毫无征兆地联想到那些色气满满的图片。
原来是乔年。绝对是他。
他心想。但从未亲口问过。
兜兜转转,我始终没能逃开你。
乔年不想原请珵提起自己轻狂的所作所为,太傻了太丢人了。
犹记当年,中学的男生们总有些奇怪的游戏,比如一段时间流行互相坐大腿,或者抱在一起叠叠乐。借此,乔年特别喜欢坐在原请珵的大腿上,还有别的男生叫他过来坐,李鑫拍拍腿也曾向乔年发出盛情邀约,原请珵先替他通通拒绝,乔年也只认定原请珵。别人戏说原请珵是乔年的专属皇椅。
有一次,原请珵体育课篮球打累了,提前回教室,浑身汗流浃背,呼哧哧地抓摆着T恤衣领扇风,乔年趴在课桌睡觉,逃了炎热的体育课,忽然就醒了,下意识转过去看最后一排的位子,原请珵停下喝水,招招手,朝乔年憨憨地笑笑,露出八颗牙齿,健气又开朗。乔年晃晃地站起身,压根没睡醒,一屁股习惯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原请珵一边喝冰水,一边伸直手臂给乔年掰着手指玩,乔年偷偷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对方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又心虚,赶忙抽掉。
你身上都是汗,这么热,干嘛不开电风扇。
不是怕我的乔妹偷偷睡觉着凉了嘛。原请珵嬉皮笑脸道。
诶,体育委员,你没记我吧。
当然记了。
我靠!
哈哈,骗你的。
陆陆续续有人下课回到教室,头顶电风扇一旋起,数学考卷四处乱飘,乔年匆匆地逃回自己的位子上继续睡觉。笨拙又直接的勾引发生很多次,几乎没什么痕迹,原请珵也没多想,照单全收了任性小少爷的奇怪举动。
前戏的扩张漫长又细腻,三根手指拔出时,连带了细细水丝,留恋般勾缠着指尖,狭窄的穴口被照顾得像张开粉嘟嘟的小嘴,圆圆的可爱。原请珵的手指挠着菊褶的边缘一圈又一圈。
“别挠,痒...”
“这里,应该渴望我很久了。”他的声调透着一股绵绵的痴情,“抱歉,我来晚了。”
“阿珵...”
“乔年,我可以拥有你的全部吗...”他的眼睑阖动像震颤的翅膀,腔调包含小小胆怯,如紧绷的琴弦,下一个音随时会断掉。
乔年神思恍惚地望向原请珵,对方好像换了个人。或许又是冷冽锋利的外貌下带来的误解。他本质还是个温顺柔软的大男孩。原请珵亲亲他的脸颊,然后嘴唇贴着他的嘴唇。
原请珵轻轻地唤,
年年。
舌尖与上颚只需相触相黏,淡淡的发音,宛若猛虎在细嗅蔷薇。
乔年忘记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叫他“乔妹”了,取而代之是“年年”。
旋即,两个人开始长长的湿吻,拥抱滚着床面,床单皱成一圈圈的水波纹,他们纵情地游荡沉湎,答案从炽热的吻声里开花结果,不多问。
乔年直起背,骑在原请珵的胯部,满是红痕的大腿根夹着他的腰,抬起屁股,手指掰着粉穴,一点点如愿以偿地吃下阴茎,啪,穴口全部吞没阴茎的一瞬,屁股抖出了肉浪,与胯部拍出清脆的声音,乔年的肚皮凸起,无辜极了,乔年垂目,呆呆地说,“好大...”
原请珵使坏地摸了摸凸起的地方,先缓缓地插,温吞地磨合,然后使劲操干,防止乔年体力支不住,原请珵双臂交织将他紧紧圈进怀里,精准地顶撞乔年的前列腺,敏感点刺激不断,甬道里骚水哔哔喷流地浇在阴茎,胯部一阵一阵强有力的冲击,摩擦着糜烂的穴肉,烫得奇痒无比,小嫩穴大口大口,不知餍足地吞吃,菊褶撑大发红,阴茎插得特别深,啪啪作响,时温柔,时凶狠,乔年仰着头断断续续地呻吟喘息,吻吸着原请珵的肩膀,摇摇震震得裙摆收缩又绽开,“阿珵,射在里面吧...”
双手只是不小心交欢中一擦而过,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十指相扣...
永远断不开的坚硬锁链形成了。
乔年意外地操射了好几次,床面斑驳不堪,最后裙子掀到腰间也没拉下,身软无力地光着肉臀,小美人被操开了,菊穴红肿得熟透,向外喷吐浓浊的精液。他双手托下巴,闷闷哼起迷离软语的小调,眼角粉粉的,痉挛的细腰垫在枕头之上缓缓抽搐。来来回回几次,原请珵精力过剩,手臂肌肉仍然隆得发硬,阴茎还未疲软,一副可以再战几百年的模样,他趴在乔年的背上,抚摸他的肩胛骨,顺着脊椎凹出的沟壑无声地亲吻。乔年嘟囔几声,翻过身,又叽哩咕噜不知道闷哼什么,在说外星语,笨手笨脚地抱着原请珵不放,像一只吐泡泡的八爪鱼,手脚吸附在原请珵湿滑滑的脊背。原请珵对乔年又亲又舔,每一个吻欲眠般的轻柔,似梦非梦。
亲了很久很久。
开了窗,陷入须臾的空白,一下子,夏风清凉了肉体。
乔年先去洗澡。出来后,他喊了几声,发现原请珵不见了。
第28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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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洁白透明的纱窗粘上一只黑蝴蝶,受了馥郁的花香吸引,一动不动,呆呆地织在画框里般。乔年的头发还没吹干,一条浅蓝的毛巾覆了头顶,垂至耳朵。他四处乱转,发尾甩了星星点点的水珠毫无规律地下坠,像撒在一张大饼上的白芝麻那么密集那么混乱。
客厅的吊灯永远明亮,一盏盏白刺刺的光,扩音似的亮堂。乔年兜了一圈,房子更显得空荡荡。唯独堆满了扎眼的鲜花,十分拥挤的红橙黄绿,在温室里耗尽一生花开花落,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在床上他春色般的淫媚早已打着旋儿流进水槽,冲得干净。他换上整洁宽松的睡衣,炎热的夏日,却长袖长裤,扣子一颗不落,衣缝严实地闭合,肉体藏着掖着,乔年持着清清冷冷的神色,看不出情欲的痕迹。愣是谁也想不出方才一曲干柴烈火的缠绵欢愉。
此刻,做完爱,洗了澡,他吃到嘴边热腾腾的小竹马莫名其妙地跑走了。肿胀的小乳尖硬如石子,小穴仍隐隐作痛,原本被粗大的性器塞得鼓鼓当当,盛满许多精液,慢噗噗得又在浴室里泄没了。刚刚脱离了亲密无间的交媾,感觉身体还没适应过来,内心忽然变得易碎,情绪易感,后背冰凉,房间只剩自己一人,宛若被抛弃,堪比午睡起床。对着窗,星空无声,衣摆又被吹肥,再一次鼓足了空虚。
他实在见不着原请珵的人影,手机也没消息,尔后他似笑非笑,不在意地自问:“哦,玩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吗。”
说完,他又后悔自己不信任原请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