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刑地(47)

“他怎么样?”他没能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一丝微弱的颤抖,宋雍很缓慢但有力的点了一下头,摘下口罩,告诉他“暂时脱离危险,现在就是等他身体修复后自然地醒过来”。

梁栩文顿了一秒,又追问:“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说不好,”宋雍叹了口气,“他身体亏损的太厉害,也许十天半个月就能醒来,也许几年也醒不过来。不过幸好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相当高,信息素雾化对他的腺体修复很有效,不然……”

他及时打住了话头,没有去说那个“不然”,现在不是泼冷水的时候。

管宁看着周唯一随后被从里面推出来,他已经不用随时待在休眠仓里了,宋雍适时解释道:“周博士可以送普通病房了,他病情平稳,应当不会再出其他问题。”

管宁留着眼泪说“谢谢”,啜泣着软倒在韩皓宇的肩膀上。

又是半个月过去,周唯一一直没有真正的醒来,但监控仪上的数字已经基本变成了绿色,他偶尔会有身体的抽动,会做出一些类似于皱眉的小动作,宋雍说这是他意识先于身体苏醒的缘故。

梁栩文天天在病房里陪着,管宁还是不同他说话,但态度明显有了一点软化,他每天做好了三餐带给梁右京,同时默不作声地让小朋友转交一份给梁栩文。

梁父和梁母在这期间也来过医院几回,他们瞧见了梁栩文手上的新的戒指,发现在周唯一的脖子上挂了一条很细的铂金链子,上面也串着同一个款式的另一只戒指,半辈子没有过什么正经交流的夫妻俩终于对视了一回,梁母冲丈夫做了个把嘴巴闭紧的手势。

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一周,在一个春末夏初的午后,周唯一终于渐渐转醒。他的眼睛睁开了一瞬,茫然地眨了两下,又重新陷入昏睡,他不知道病房里在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后欢呼声四起。

周唯一彻底脱离了危险,几天后,梁栩文第一次在他们重逢后闻到了熟悉的雨后花园里百花待放的香气。周唯一的腺体终于磕磕绊绊地重新工作了起来。

他大部分时间都处在昏迷和半昏迷状态,但偶尔清醒的时候已经可以分辨周遭的人声,每当这个时候,监控仪上的数字就会很活跃的跳动,作为周唯一对来人的回应。等到最后一场春雨结束之际,周唯一终于睁开了眼睛。

没想好怎么结局,想好了再更。喜欢看oe的到这里就可以了。

第37章 完结

醒来后的周唯一被梁栩文摁在医院里又做了半个月检查,直到各项指标均显示正常后,他才跟着主人回了家。这回没有再到白茶花园去,梁栩文把他带回了梁家别院。对于周唯一对自己腺体损伤的隐瞒,梁栩文出乎意料的没有秋后算账,只是在他出院那天抚摸着他的后颈腺体,声音冷淡而低哑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周唯一看着梁栩文因为过度提取腺液而苍白的脸色,心里又酸又疼,急切切地保证不会再有下次,梁栩文搂着他坐进车里,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

逆向标记技术的研究因为周唯一的突然生病而被梁栩文宣布无限期推迟,周唯一接到阮筠电话的时候正百无聊赖的玩一份八年前的拼图,闻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出院后就被梁栩文养在家里,出门身后都跟着一队的卫兵,梁栩文也不许他走远,他最多就是绕着别墅周围随便转转。他倒还挺喜欢这种半圈养半悠闲的日子的,并不是那么太想出门工作。阮筠又讲了一些外面发生的杂事,说完后问他最近身体的恢复情况,周唯一却悄然间红了脸,顿了顿说“挺好的”。

事实上,为了配合周唯一修复腺体,宋雍的团队曾私下向梁栩文提过一个建议,宋雍那位年轻而刻板的beta助理一本正经的告诉梁栩文,“周博士的腺体损伤归根究底是因为脱离标记alpha的信息素太久,这是一个日积月累造成的腺体病变,”他推了推眼镜,本着科学态度说,“我们认为如果周博士能够长期且稳定的接受标记alpha赋予的信息素补偿,或许对他的腺体修复会产生一些积极作用。不过周博士的腺体经历了长达八年的信息素紊乱和崩坏,所以修复的过程会很缓慢,甚至根本不会再修复,但尝试一下总归没有坏处。”

而这通长篇大论只被梁栩文记住了“不过”之前的部分。

上周末的晚上,梁栩文还如往常一般早早下班回来,抱着周唯一在影音室里看一部有点年份的电影,周唯一窝在他的臂弯里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之间,他感觉自己的后颈上贴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但触感又很柔软。

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是梁栩文的嘴唇,他的主人不知什么时候把电影暂停了,一下又一下地吻他的腺体,房间里松木信息素的味道变得很浓郁。

周唯一的脸瞬间红了,扭捏着想躲又不敢躲。

“别动。”梁栩文在他耳边说,“阮筠告诉我,最快的让你好起来的方式是重新标记你,标记过后omega会对alpha的信息素更加敏感。”他用牙齿轻轻摩擦着周唯一脖颈上腺体的凸起,微微蹙眉,“但你这里……”

手术后周唯一的腺体尚且脆弱,承受不住他犬牙的噬咬。

不过梁栩文当然另有办法。

这一晚,梁栩文在他体内成结标记了他。

既然上面不行,那么就把下面灌满。

从此雨后花园的气味里糅杂上松木和岩兰草的味道。

入秋后下了几场急雨,梁右京选择了住校,家里又只剩下梁栩文和周唯一两个人,下雨天的周唯一不爱动弹,懒洋洋地躺在地毯上,梁栩文坐在窗户旁的摇椅上看书,翻页的间隙转而瞥了一眼脚下,他伸手捞了周唯一一把,把人扶起来靠着自己的腿坐好,轻轻地告诫道:“别乱滚,这里的地毯没有卧室的干净,一会儿又要重新洗澡。”

周唯一仰着头看他,撅了撅嘴巴,然后转过身去抱住了梁栩文的腿,把脸颊紧紧贴在主人的长裤上,过了一会儿,他又大着胆子去拉主人的袖口,闹得梁栩文再次把眼神从书页里移开,定定地看向他。

“主人……”他小声叫梁栩文。

梁栩文没说话,淡然的打量他。

周唯一被他盯得不自在,方才壮起的胆子又漏了气,缩了缩脖子,别开了眼睛,指着他手里的书胡乱扯谎:“我,我也想看。”

梁栩文静了片刻,把书皮反过来,把封面展示给他,偌大的标题写着“总长二季度讲话汇编”。

“……”周唯一和讲话汇编大眼瞪小眼片刻后转身想跑,被梁栩文不费力气地捏着项圈拉回来,项圈上和脚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响声,梁栩文突然心情很好的哼笑了一下。

“既然无聊了我们就玩点有意思的,”他把书合上,放在一边,弯腰把周唯一打横抱起来,“今天玩点什么,你来想,到房间后自己说。”

卧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暧昧的气息把房间的温度点燃,情欲让一切开始沸腾。

周唯一像瓷器一样被梁栩文轻拿轻放在床上,自从被标记后,他的身体变得同后颈腺体一样敏感。

主人的吻落在他的发间、落在他的额头,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路向下,划过嘴唇、下巴,最后他仰起头,让主人的唇齿衔住自己的喉咙。

被困住,被占有,被满满的安全感填充。

白皙的皮肤泛上一点粉色,周唯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滚烫,某处变得湿漉漉,好像要融化掉,他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维持着一点清明。

翕长的睫毛颤巍巍地眨着,他迷恋的盯着梁栩文。

梁栩文一只手撑在周唯一耳侧,用眼神静静地描摹他,另一只手顺着他赤裸的身躯从乳尖向下抚摸,一路摸到腰侧和屁股,最后停在大腿内侧画着圈。

周唯一皱着眉,哼唧出声,前端高高翘起,想把自己塞进梁栩文手里。

可梁栩文笑着却并不再碰他。

“应该做什么?”梁栩文在他耳边诱哄的说,周唯一眯着眼睛,他现在很难正常思考,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服从身体的惯性把自己滑了下去。

周唯一软绵的手覆在主人的小腹上,没什么力气的推了一下,两个人顺势调换了一下位置。他很快低下头含住了梁栩文的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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