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回家。”
男方都表明态度了,她再待在这个地方也没意思了,还不如回家睡觉。
订婚宴会上,到了订婚戒交接仪式环节,但半个小时了,但还没有开始,台上台下都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还没开始?”
“听说女方找不到,失踪了。”
“就是女方逃婚了呗!”
“竟然还有人不愿意嫁给方家少爷?”
“谁知道呢,要不是女方和别人私奔了,要不就是男方那方面不行!”
女方久久没来,路人就开始多嘴多舌了起来,还在现场的方铭深脸上染上了一层阴霾。
“谢欣玥!”
晚上10点,谢欣玥惊醒。手机一开机,一连串电话快要炸了她手机,她选了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喂,妈。”
“是欣玥!”
“你现在在哪?”母亲还没说两句,电话里就换了一个低沉而严肃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谢欣玥吞吞吐吐地回道:“……家里。”
“回家收拾你。”
电话里头不给谢欣玥任何解释,留下冷冷的一句话就挂断了,瞬间把她冰化了。在她眼里,父亲生气的时候比恶鬼还可怕。
她跑路吧。
作者有话要说:文好冷(>_<)
小可爱们可以多发评论鼓励鼓励我吗?
☆、第二章
第二天
谢欣玥从硬床上爬起,打了个哈欠,轻车熟路地走出房间到了正厅。
她所住的屋子白石砖砌成的老宅,正厅的中央立着谢家代代祖宗的牌位,左边摆放着破旧的老式电视机、右边四角桌椅,正厅前对着是个宁静安逸、鸟语花香的前院。
她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视机,一阵“呲呲”花白后,屏幕才逐渐清晰了起来,大口啃着桌子的白馒头,一边看着电视机播放的新闻。
“订婚之日,方华集团的总裁方铭深被女方放鸽子!事情原由是女方为了拒绝订婚,舞会进行一半时突然搞失踪。”
谢欣玥关掉了电视机,打开手机,眉毛一挑,微博热搜和新闻标题上写着“方铭深被甩”“方铭深尴尬”这条爆炸性新闻霸占了媒体的头条,几乎全国都知道方铭深被女方拒婚的消息。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把手机关机放一边,屏蔽了外界的一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翘着二郎腿,继续啃着自己的馒头。
“玥玥什么时候来的。”从大门前回来了一位年近七旬的大爷,却没有老人的老气,神采奕奕的,老身骨偏长瘦,戴着一副复古的小圆墨镜,留着两撇白胡须。
“昨夜三更来的,敲门爷爷也没醒,我就□□进来了。”
“定是给谢南天闯祸了。”谢喜寅无奈地摇摇头,喝了一口清茶。
谢欣玥把昨夜的铃铛交给谢喜寅,笑盈盈地道:“嘻嘻,不过这只小鬼捉到了,花了整整两天呢!”
“叮叮~”轻摇了铃铛两下,谢喜寅划下一点墨镜瞧了瞧铃铛,眼睛透着慈祥温和,带着宠爱的语气打趣:“哦,原来是像你一样的机灵小鬼。”
“才不像。”
几乎由爷爷带大的谢欣玥,性格随爷爷的大大咧咧。只有在爷爷的身边,她觉得还是那一个天真烂漫,自由自在的小公主,她和爷爷的感情比父母还深厚。
谢家还有一个不为众人所知的隐秘身份——天师世家。但到了方南天这一代,宁愿断绝父子关系,也不愿意继承家术,去开起了IT业务的公司,打下了现在庞大的方氏集团,然而,谢家下一代只有一独女。
固执的爷爷还是没有放弃,祖宗们没说过家术只能传男不能传女。血缘关系可以断,但祖传的家术不能断。
于是,爷爷从小给谢欣玥灌输博大精深的道家易学理论知识,培养对家术的兴趣。从简单的算命看风水,然后到捉鬼治病,都是爷爷手把手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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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蒙蒙,古桥下静静地流淌着幽幽绿水,岸上是错综的白石墙瓦房。青石板的巷道,有一摆在屋门口的小摊,摊牌上赫然写着“算命、测风水”大字。
谢喜寅平常就是在自家门口摆摆摊,做个安静的玄学大师。
摊位上正坐着一名年轻男人,他一直冷沉着脸,紧抿着双唇不做声。身后还恭恭敬敬地站着一位眼镜男人,半信半疑地盯着谢喜寅。
谢喜寅老眼一抬,一看来者就是新客户,对他抱有怀疑很正常,每次都会适时展示自己真正的身手到。
他撇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神态从容不迫,慢条斯理道:“看这位先生,天庭饱满,中正,日月角,但略微灰暗,透着一股阴暗的晦气,你最近是不是运势极差,特别是在婚姻上。”
一词“婚姻”一针见血,坐着的人还没说话,后面的站着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一边添油加醋道:“噗哈哈,果然是大师,我们方总婚姻的确很失败。”
“看来李助理的工资给太高了。”方铭深绷着冷脸,从嘴巴里挤出这句话,周身散发着压抑的寒气。
“对不起,方总!我不说了!”李助理一听,当即收住笑声,正经了起来。
“若想去除方先生身上的霉气,必须是开过光的护身符随身。”
“大师,我们不是来求运的。”
“谢谢大师。”方铭深收下护身符,护身符成三角状,舒软的黄布料,用红墨的字写着驱邪。他冷眸瞥了一眼李助理,示意付款。
“回去能不能报销?”
“能,用你的工资报销。”
“我错了,我不应该嘲笑方总!”
谢喜寅麻利地打着算盘道:“算面相加上这一符,新客就打八折,只需688元。”
李助理大惊:“那么贵?”
瞧着方铭深的眼色,李助理不得不屈辱了腐朽的资本主义,只好忍痛割肉地拿出自己的钱包,数了数并不够钱,心中一阵暗喜,假装不好意思说:“大师抱歉,我好像没有带够现金。”
谢喜寅推了推复古的墨镜,嘴边的每一条皱纹显着老油条的笑意,不迟不疾地从桌子下拿出一台智能手机。
“蓝付宝还是绿信?”
“……绿信。”李助理坚强地笑道。
很明显他们来的还另有目的,方铭深转入正题,忽然脸色严肃道:“大师,我们还有一事相求。”
谢喜寅掐指一算,墨镜下依然是淡定的神态,说:“又是鬼在作祟。”
李助理再一次被大师折服,赶紧说:“对,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总部大厦建好快三年了,但每年七月十五都会有两名工作人员当日离奇死亡,查不出原因,都认为是闹鬼了,非常影响我们公司的声誉。”
谢喜寅悠悠说:“七月十五为中元节,俗称鬼节。”
“是的,现在快要临近那天了,不想悲剧再次发生。听闻大师名声号外,料事如神,我们就来拜访您了。”
“哎,那是早年的事了,现在可能不行了,我年事已高,行动不便,没法到方先生的公司来。”
谢喜寅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不过呢,我有一孙女,她是我从小带大的,能力不低于我,但不知道能不能答应此事,如果能……咳……”
他轻咳了一声,顺理着白胡子,墨镜里反光出手机显示的二维码,两人瞬间懂得了他的意思。
“若大师能为我公司消灾去晦,我定重金酬谢。”
说着,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很快浸透了石板路。
“咋下雨了。”
方铭深和李助理没有带伞,而车子不能进,在古镇外面停放,若要走到车那里,可能就成落汤鸡了。
谢喜寅热情道:“没伞也出不去,你们进来躲雨吧。”
两人随着谢喜寅的步伐进入老宅,李助理就有不好的预感,感觉进了贼窝,一直小声劝说方铭深:“方总,我们不会被骗了吧,这老头虽然算得准,但从头到尾都在坑我们的钱啊!”
正穿过前院,谢喜寅就对着厅里的人大喊“玥玥,来人了”,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转身对他们说,“我去接个电话,里面那位就是我孙女,进去聊就行了。”
“啥?”谢欣玥正慵懒地坐在长椅上边吃西瓜边看电视,听到爷爷喊声,放眼过去,爷爷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
她再眼睛一眯,仔细一看爷爷身后的男人,那熟悉到终身难忘的脸。
方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