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3)

她不喜欢这个人,不想多理他。

对,不理他就好了,让他自己瞎胡说去吧,她那么大度,不往心里去。

嗯,不往心里去。

“小姐,他们刚才是在夸你吗?”阿舟眨巴眨巴眼睛,不懂就问。

李清阅疑惑,“嗯?”

“附庸风雅,附~庸~风~雅~”

阿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看见她家小姐瞬间垮下来的脸。

“小姐,这四个字儿可真好听啊!”

……

李清阅刚调整好的情绪又跌至谷底,“附庸风雅”四个字像是四把刀,齐齐扎向她心口窝。

气都气死了,偏偏阿舟还一脸单纯无辜,她又舍不得骂她。

“嗯,是在夸我,”李清阅轻轻点了点阿舟额头,“不过以后别在我跟前提这四个字,在我娘面前也别提。”

阿舟很是不解,既是夸人的话,为何小姐不让她再提呢?连夫人都不让说,若是夫人知晓小姐受人夸赞,心里定然会很开心的呀。

“小姐,我……”

“你想问为何?”

阿舟连连点头。

李清阅想了想,拿了块糕点塞进了阿舟嘴巴里。阿舟眯着眼睛嚼了嚼,好甜,小姐真好!

“因为啊做人要谦虚,不能把夸自己的话时常挂在嘴边,阿舟懂了吗?”

阿舟边嚼嘴中的糕点边点头,其实她还是不太懂,为何不能把夸自己的话挂在嘴边呢?

不过小姐说的总是对的,小姐最厉害了。还会给她好吃的,她什么都听小姐的。

刚下马车便见王氏领着婆子站在门口迎她,李清阅心中委屈又被激了起来,直冲过去扑在了王氏怀里。

王氏没设防,险些被她扑了个踉跄。心中又喜又担心,抚了抚她的背安慰。

“娘~”李清阅窝在母亲怀里忍不住撒娇。

“乖小小,这是怎么了?受委屈啦?有人欺负我家心肝儿?”

“哎哟祖宗,你倒是说句话啊,娘快担心死了呀!”

李清阅拱了拱脑袋,瓮声瓮气道:“谁欺负我呀,小小就是想娘了。”

王氏哭笑不得,“才半天不见就想娘了呀?可不能这样,这日后等你嫁了人,有的是日子见不着娘呢。”

“那小小便不嫁了,小小永远留在娘身边,只做娘的女儿,不做旁人的妻子。”

话刚说完便被捏了捏小脸,“娘捏小小做甚?”

“傻丫头,可不许胡说,哪有不嫁人的,不仅要嫁人,娘还要给你找个好人家呐!”

李清阅撇了撇嘴,她一点都不想嫁人了,她现下对男子的印象非常不好,她讨厌同男子交谈,讨厌同男子相处。

要是她以后的夫君有半分像那谭思齐的做派,那李清阅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那谢知恒相处起来如何,是不是也像谭思齐一样目中无人......

要是能永远留在母亲身边该多好,母亲永远宠爱她,不会让她受委屈。

不过李清阅并不与王氏争辩,她心里明白不嫁人压根儿便是不可能的,她只是父亲攀龙附凤的一枚棋子罢了。

李清阅从王氏怀里退出来,挽着她的手往府中走,边走边跟她打商量。

“娘,我以后不要再穿成这样了好不好?”

“怎么,”王氏心下一惊,“还是没别的小姐穿得华贵?”

“不是不是,”李清阅连连摆手,“数我最华贵呢,大家都很羡慕我,问我这身料子在哪家铺子做的呢!”

出家人不打诳语,李清阅说谎不打草稿。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王氏登时便信以为真。

“那怎的不愿这样穿了呢?你便是天天不重样的换,咱也是供得起的。你外祖父可是杭城首富,娘的嫁妆可多可多了,小小不必担心。”

“娘,我是想和大家一样便好了,简单一些,有个读书的样子嘛。”

“好好好,娘都听你的,”王氏坐下来,从婆子手中接过茶盏抿一口润了润喉,又问:“同窗们待你可好?好不好相与?”

李清阅攥着帕子搓了搓,继而软软道:“好呀,大家都特别喜欢小小,小小现下有小姐妹了呢,是曹太师的嫡长女,叫安沐,她说我们以后便是手帕交啦。”

“哟!曹太师家的嫡小姐当手帕交,我早便知道,我们小小就是招人喜欢,天可怜见的,谁见着你不喜欢呢!现下晓得你爹为何让你读书却不送那李清婳去了吧,你这小模样,她哪比得上!”

李清阅轻轻笑,咯吱咯吱的声音小脆桃一般清澈,让人听了打心底里觉着舒适。

若真是像母亲说的那样便好了,可事实却是大家都在笑话她,还有个讨人嫌的烦人鬼刻意一样地针对她。

只有曹安沐对她表现出善意,说英雄不问出处,要同她交朋友。

她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想当英雄。但她想要朋友,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一方面是没有过朋友,另一方面,朋友多了,她才能认识谢知恒。

不过这些牢骚不能同母亲说便是了,说了她免不了又要担心。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现下那谭思齐目中无人她倒还能忍受,毕竟自己身份地位确实不如别个儿,可若是有一天他动嘴不够还敢动手打她,那她就是拼了小命也要与他同归于尽的。

如是想着,李清阅心中又明朗了起来。

不就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臭少年么,有什么好烦心的?

他又不叫谢知恒,她不需要勾搭他,也不用和他过日子。

自个儿总归要比谭思齐未来的夫人幸运多了。

第3章 还挺记仇

回到房中,李清阅换了身轻便的素衣,让阿舟差人去给她购置新的笔墨纸砚。

她从书袋里拿出那支笔杆嵌着红宝石的浮夸毛笔,在桌上展开一张宣纸,用镇尺压住。

自己研了点子墨,便开始练字。

其实她的字不能说狗爬一样吧,但也绝对谈不上好看。

细细软软的,没什么力度。

往差了说横不是横竖不是竖,好在字儿写得小,排列又整齐,远远看去倒是挺干净。

正写着,她那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庶姐竟来了。

瞧着她写得一本正经,李清婳掩住嘴便笑出了声。

也不管李清阅的反应,撩了裙摆坐在她旁边嘲弄道:“我说阅妹妹,你这字儿练了许多年,竟还能写得这样可爱,”说着她捂住嘴,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今儿个不是去学堂了么?怎的,这学是白上了不成?”

李清阅放下笔,拿帕子擦了擦手,不在意道:“是呀,姐姐字儿写得可是好极了,琴弹的也好,还生了一副会唱歌的好嗓子,我比姐姐可是半分也比不上的。”

李清婳皱了皱眉,虽这话一点儿没错,可她总觉得李清阅这做作的腔调儿像是在骂她。

还未待她回应,李清阅又自顾自地摇头叹气,“可也不知爹爹怎么想的,送我这蠢物去上学却不让姐姐去,我都替姐姐觉着惋惜。”

李清婳登时便被她气得心口难受,可这还不算完,那张小嘴又开始喋喋不休,“我真讨厌上学,一点儿都不好玩。”

这话不是假的,可听在李清婳耳朵里便是□□裸的炫耀了。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隐忍道:“让你去了又有何用,也没见哪个公子哥儿说要把字教你练练!”

酸的要命,李清阅勾起唇角一笑,又拿起笔写了几个丑字,“姐姐便别管我字写得如何烂了,梅姨娘现下不是在给你物色夫婿么?你要多关心关心自己呀。”

“这就不劳妹妹挂念了,我的婚事须得父亲做主,父亲不说话,我谁都不嫁。”

“可父亲外出经商,得明年才能回来罢。”

李清婳敛了眉目,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去帮清阅研墨。

她轻轻笑,软声道:“我这才刚刚及笄,不着急。倒是你,可要和学堂里的同窗好好相与。”

饱蘸了墨汁的笔尖低低垂着,墨汁滴落,晕染在纸上,开出一大朵水墨花。

李清阅整理了一番,李清婳帮着她铺上干净的新纸。

“姐姐不是晓得吗?我向来不喜与外人交谈的。”

听了这话李清婳心里直骂她蠢,她以为父亲送她去学堂读书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要她去认字写文章考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么?

能光宗耀祖的事可不是女儿家家的念书,她倒是会自作清高。

喜不喜与外人交谈,可不是李清阅能决定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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