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们,这真不是爱情[穿书](117)

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沈知舟还是下意识觉得她要保护沈励,魔怔了一样,始终认定她爱沈励,就像他对此有某种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似的。

时翘一路想了特别多,心里有很多疑问,一肚子话要问沈知舟。然而到了公寓,门一打开,她看着屋内的人,一下子脑子短路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只傻乎乎看着他。

大概是情绪过于激动,沈知舟看样子是冲澡冷静了一下,湿润的黑发耷在额前还在滴水,黑亮的眼被水汽蒸得湿漉漉的,偶然看过来时,目光放空,给人一种像某种无害小动物的错觉。

沈知舟一直心焦地等着时翘,听见敲门声,有些着急,下身随便套了件棉质运动裤,然后边套衬衣边跑来开门。门开了,注意到时翘停在自己胸口的目光,才反应过来扣子还没来得及扣。

他二话不说就转了过去。

时翘:……

腹肌都还没来得及看,现在就只剩一个碍眼的背影了。

时翘撇撇嘴,小声抱怨:“看看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小气。”

她随口一抱怨,前面的人却顿了一下,随即转了过来。

他单手将衣摆处刚系好的两颗纽扣解开,“看吧。”

时翘的目光自然被他的手吸引,他手指修长清瘦,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跟他的人一样,透着股干净冷漠,解纽扣时分外吸引人。

扣子解开,衣摆往两边垂去。

露出的腰腹劲瘦有力,上面有浅浅沟壑起伏,水珠还没擦干,挂在上面摇摇欲坠,看得时翘心肝都发颤。

一颗水珠坠下来,沿着人鱼线滑下,隐没在了裤腰处。

他很少穿运动裤,灰色运动裤有些松垮地搭在腰间,裤腰略松,露出了半截人鱼线。裤腰的两根腰绳也没系,随意坠着,宽松的休闲衬衣敞开,整个造型都有点松散,让平时不苟言笑的沈先生看起来慵懒轻佻,同时又多了些了少年的轻狂不羁。

时翘的目光不由自主下移,停在了裤腰上。

她突然觉得脸有些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没忍住,笑了一声。

突然腰上一紧,被沈知舟拽进了屋里,身后砰一声响,门被他踢上了。

他顺势将她压在门板上,“笑什么?”

空间骤然变狭窄,时翘无处可退,沈知舟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他刚洗澡,身上除了淡淡的药香,还带着沐浴露干净的气味,让时翘有点沉迷。

“笑什么?”

他又问一遍,大约是为了配合她的视线,他一直微弓着背,视线放低。

时翘抬头看他一眼,他虽然淡着张脸,极力克制,但眼里还是透着淡淡的侵略性,落在时翘脸上,像火一样,让她心尖发烫。

她忍不住往后退,死死贴在门板上。恍然间,又回想起那晚的事,手指像有了自主意识,抚摸了一下唇瓣。

沈知舟也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目光自然停在她唇瓣上。

他的杰作已经消失,唇瓣依旧红润诱人,只是没了他的记号。

他有点心痒,控制不住想要再留个记号。

时翘仰头,刚好能看见他的喉结动了动,而目光变得深邃难测。

她心一慌,抬手挡住他胸口,“沈、沈知舟,你、你侄子还被绑架着呢,你能不能想点正事?”

沈知舟被她猛地推了一把,目光倒是清亮了些,只是有些闪躲。

“嗯,”他退开,应了一声,借着捏鼻梁的动作隔开时翘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有警、察,而且我让人过去了。”

他声音有一点点哑,时翘从他指缝间看见他原本苍白的脸颊居然有了点血色,而微扬的眼尾也泛着点红。

时翘忍不住想笑,“沈先生,你好可爱啊。”

沈知舟捏鼻梁的动作顿住,脸色难看,差点要咆哮,“一天到晚就是胡说八道。”

他说完,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转身就走。

时翘拖着自己的小箱子往里走。前面高大的身影突然顿住,猛地转身,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行李箱,周身突然爆发出难以忽视的低气压。

“你要走?”

他眯眼问她,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带着难以遏制的火气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时翘被他弄得也有点火了,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强吻她,然后一句解释都没有,拍拍屁股走了,接着玩失踪,几天不见人影。

她递了话题,他也不接,从头到尾都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他还有脸生气?

时翘心头火蹿起来,压都压不住,一脚踢开自己的行李箱,阴恻恻斜眼看他,“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亲我?”

沈知舟怔了怔,明显被噎住,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想要借发火来躲过话题。

手机适时响起,沈知舟捞过手机立刻接通,动作行云流水透着点想逃跑的利落。

时翘离得近,能听见是曹盛的声音,但具体说什么没听清,只看见沈知舟脸色越来越差。

“跟丢了?我让你们去的地方呢?没人?”他拧紧眉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向来胜券在握,很少露出这种神情,“怎么可能没人?你们再仔细找找!”

沈知舟挂掉电话,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圈,他显得有些焦躁,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系。他抓了抓头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定神闲,更加没有了玩闹的心情。

时翘的心也瞬间沉了下来,但她似乎不是很担心沈励,她更担心沈知舟。她一直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抓起衣服就跑出去。

沈知舟的眉头越拧越深,不时欲言又止地看向时翘,有些犹疑,但最终又什么都不说,继续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谁也没说话,宽阔的空间里回响着沈知舟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窸窸窣窣,让人越发压抑紧张。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时翘越来越心慌,试图开口安慰他,然而手机骤然响起,瞬间打破窒息,时翘也吓了一跳。

沈知舟似乎一直在等,手机响起的一瞬立刻接通,他只听了短短几句话,神情就僵住了。

他举着手机,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电话里的人还在汇报,但他已经没有在听。

“沈知舟?!”时翘心头一紧,赶紧跑过去,却被沈知舟看过来的目光给吓得停住了脚步。

他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往后靠着,好像骤然间失去了支撑一样,呈现出一种萎靡的状态,一双眼没有焦距地看过来,空洞又绝望。

就好像经历了一场劫难,精疲力尽,又肝胆俱裂。

时翘被这样的沈知舟震住,心脏突突直跳,不知为什么涌上一股后怕,背后冷汗一片。

“出什么事了?”她维持着冷静问出口,声音却抖得厉害。

沈知舟还是那样空洞地看着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有些事是不是怎么努力都不能改变?”

*

时翘没有想到,所谓的绑架,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闹剧。

她坐在手术室外,旁边是一个默默垂泪的农村妇女。妇人坐在凳子上,佝偻着背,头几乎垂到了膝盖,干枯的手指捂住脸,呜咽被压抑着,却显得更加绝望无助。她干瘦的身子缩在那里,很小一团,浑身都在颤抖。

时翘听着不绝于耳的呜呜声,看着亮起的手术灯,思绪混乱不堪,脑子像被糊住,已经无法思考了。

沈励找了两个无业游民假装绑架他,就是为了看看时翘会不会在乎,会不会让沈知舟来救他,以此衡量自己跟沈知舟在她心里的分量。

这么一出无聊的闹剧,如果没人搭理他,很快就结束了,最多骂他一声幼稚。

可是没人想到,意外发生了。

沈励和两个无业游民藏身的废旧工厂墙面坍塌,沈励腿被砸中,而另外一人直接被埋在了砖砾下,挖出来时已经没了人形。

还剩一口气,在抢救,凶多吉少。

接到消息,时翘跟着沈知舟往医院赶,车上曹盛简单说了一下坍塌的事情,却一直没有提及这起所谓绑架是沈励故意策划的。

沈知舟全程都没有表情,他无声地看着街道,不时看向时翘,没头没脑地问:“为什么不对呢?”

他情绪消沉,没有了以往的冷漠孤傲,也好像没了生命力。

时翘有点害怕,抓住他的手,小声道:“你别这样,我害怕……”

沈知舟怔怔看她,扯起嘴角想要笑,却没笑出来,呼吸却逐渐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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