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战神的西皮她活了+番外(110)

虎杖悠仁锤了一下伏黑惠的肩膀:“好啊你,一声不吭跑去和五条老师修行,电话号码换了都不和我们说一声?还当不当朋友了?”

被三秒五十米的怪力大猩猩猛地一锤,伏黑惠闷哼一声,他还没露出“饶了我吧”的苦笑,又一发重击,精准地砸上了伏黑惠的后背。

伏黑惠:“喂,痛的啊……!”

然后他听到虎杖悠仁颇具惊喜的呼喊:“哟,钉琦,你也到了啊!”

伏黑惠几乎同时回头。

深茶色头发的年轻女子轻哼一声,成为时尚界新星的她,只是站在那里都仿佛浑身在发光,她这番前来,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她的气质无需内敛,昂首挺胸、理所当然的自信便能让她吸引无数欣赏的目光。

见到阔别已久的咒术界同伴们,钉琦野蔷薇有点牙痒痒:“我可是提早了三天就在做准备了,这是礼节、礼节懂吗!我可不会像你们这帮粗心大意的男生一样!”

再说,这可是他们同期里唯一一对结婚了的,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吧?

抱有和钉琦野蔷薇相同想法的不在少数。

咒术界的人并不多,婚礼邀请的对象,几乎是涵盖了大半个咒术界的新生主干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礼堂的方圆两百里内,一个咒灵的影子都无的原因吧……

他们是里香的同期,近些日子比较空闲,当然有时间去准备。

不过,即使是和乙骨忧太同期的那一届,最为忙碌的禅院真希,都在今天特意推掉了事务,从京都赶到了礼堂现场,更别说其他人了。

人类情感丰富的熊猫已经在感动地揪手绢嘤嘤哭泣了,就“熊猫”这个种族而言,他一个大块头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

他们都是今天的新人的重要同伴们。

接下来入场的,是连这种场合都敢迟来一步的五条悟。

好在平日吊儿郎当的五条老师也能分得清轻重,好好换上了正装——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有夏油杰在一旁督促吧。夏油杰,真靠谱。

五条悟的登场方式一如既往的夸张,无下限术式带上几个人一起瞬移,众目睽睽之下,大方地塞了厚厚一沓份子钱。

乙骨忧太无奈地笑道:“五条老师,您也太……”

五条悟挥了挥手,情绪高涨地说道:“这个时候就不要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哦,忧太!”

变戏法一般,五条悟从兜里掏出寄给他的请柬,洋洋得意:“放心吧忧太,既然忧太邀请老师来当主婚人,那老师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哦。”

旁边的夏油杰重重地叹了口气,用一种“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的怜悯眼神看向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失笑。

倏忽间,热闹的大厅,出现了一瞬的寂静。

身穿西装的新郎甫一抬眸,便看到了礼堂门口,手挽着手步行而来的一对中年夫妇,他们面色肃穆却暗含慈蔼,妇人的眼中似有泪花闪烁。

乙骨忧太眼波柔和些许,他主动上前一步:“父亲,母亲,你们来了。”

乙骨的……父母?

他的同期们从未听乙骨忧太谈起自己的家人,忽然看到陌生的中年夫妇,被指出了身份,都不禁好奇地朝他们望去。

“忧太,你这孩子……”妇人声音哽咽,但欣慰之情溢于言表,“真的,长大了啊。”

“让你们担心了。”乙骨忧太轻声道。

他没有解释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也不打算告诉这对安享普通生活的夫妇咒术界的事情,在请柬上,他只是寥寥几语,说道里香回到了他的身边。哪怕只有那一句话,也足够让这对心系孩子的夫妇动身了。

血亲之间的温情弥漫于明亮的礼堂之中,男方的家属终于进场。

如今仍然缺席的,似乎只有女方的亲属了。

“话说回来,里香呢?”

钉琦野蔷薇迷惑地四周环顾,提出了所有人都盘桓于心的问题。

“里香她……”提到即将成为自己新娘的那个少女,乙骨忧太微顿,随即他眉宇间的光彩都要飘逸出来,他缓声说道,“她有些私事正在处理,应该马上就会到吧,大家请耐心稍等。”

………

祈本里香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的自己,应该是心态修炼到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程度了。

然而事实却是,婚纱披身的少女呆呆地怔在原地,明明都是快嫁出去的人了,表情却宛如一个孩童般茫然无措。

不是。

这换成任何一个人,突然听到你的养父拉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然后被平静地告知“这是来帮忙镇场子的,你把他当成另一个娘家人也可以”……都会心态懵逼的吧?

祈本里香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

淡金的发色,几缕发丝编成的斜偏的麻花辫,如海洋般湛蓝的双眸让里香莫名觉得似曾相识,对方和兰波一样的欧洲人的面孔,昭示着他是兰波的熟识。

淡金发男人的面色有些苍白,气息也略有不稳,好像才和谁大打过一架似的。

不仅祈本里香一时接受不了忽然冒出来的“娘家人”,对方见到她,也拧了拧眉头。

他偏头不满道:“阿蒂尔,你花费那么大功夫,把我捞回来,戳破那些人的谎言,就是为了这个小姑娘?”

兰波平淡地说道:“是养女,保罗。她是我的女儿。”

他们之间,发生过了很多事情。

兰波本打算抛却过往的所有,重新生活。

可世事无常,有些东西,有些人,真不是你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好比自己那个木头脑袋的搭档,港口黑手党……那个“太宰治”伪装布局了一番,骗他说“兰波已死”,保罗居然就真的傻乎乎的信了,之后也不知道他在横滨经历了什么,等兰波找到他的时候,保罗·魏尔伦已奄奄一息。

兰波说不清当时是什么心情。

好笑中带着点无奈,再见到和他具有深深纠葛的这个人时,他以为自己会产生的所有负面情绪,居然连一丝苗头都没有冒出。

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清晰的悲悯。

算了,过往的一切都随它去吧。

——看在我们两个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份上。

跨越生与死的两界,兰波对他伸出了手。

——你要和我离开吗,保罗?

魏尔伦沉默着,比里香打量他还要仔细一百倍地,回以挑剔的端详。

良久,魏尔伦才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好吧,既然这是阿蒂尔,你的选择。”

淡金发的男子礼节性地和少女握手。

“保罗·魏尔伦,我的名字。兰波的搭档。”

“……祈本里香。”

略微尴尬的气氛,被兰波戳破。

他一手一个,按着两个人的后肩,把他们往礼堂内推去。

“行了,快走吧。其他人大概也等不及了。”

………

姗姗来迟的新娘和她的家人,在踏入礼堂大厅的一刹,接受了所有人的注目礼。

红毯铺开成一条直线,身着婚纱的新娘挽着养父的手,一步步走向她梦中的那个人。

乙骨忧太就在那里,阶台之上,温柔地凝视着她。

送到阶梯之前,女方的亲属便该止住脚步,目送新娘提着裙尾,走上台阶。

“当——当——”

时辰已至。

五条悟的声音,适时响起。

“虽说这种台词对你们有些多余,不过形式所迫,我还是念几句吧。”

“不论富有或是贫穷,疾病或者健康,你们愿意缔约婚约吗?愿意宣誓永远爱着对方、照顾对方、尊重对方、接纳对方,永远对彼此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这个人,连重复一遍誓词都懒得去说,直接把对新郎新娘的问话合并为了一句。

在场人嘴角抽搐。

不过想想这是五条悟,他会规规矩矩按流程来才是奇事。

“我愿意。”

祈本里香没有低头,她走向了自己的新郎,近一些、再近一些。

“我也愿意。”

乙骨忧太微微低头,注视着朝他走来的少女,声音满含柔情。

头纱轻飘飘地落下,少女踮起脚尖,吻上了自己的新郎。

雷鸣般的掌声,于礼堂内轰然响起!

人们不由自主地从座位上纷纷站起,自己都没察觉到,脸上洋溢着何等温暖的笑意,他们不间断地鼓掌,以此传达他们的祝福,久久未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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