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跑路了(130)

惊讶归惊讶,林南霜对老郎中还是十分感激的,命下人准备好了银两谢礼,亲自去答谢老郎中。

不料到了外院的客房后,却被下人告知,老郎中已经离开了。

第102章 102 。

“母亲不是安排了客房让郎中休息吗, 怎么就直接离开了?”

伺候的小厮满脸无奈,“我是引着郎中来了这里,但去端个茶的功夫, 他就不见了”。

翠竹见状道:“小姐, 我家那边就有许多像老郎中一样的游医,他们不在乎诊金, 免费帮助穷人看病, 也从不收谢礼,看好病直接就走了”。

林南霜点头,心中感叹老郎中不仅医术好,还有仁心有医德。

陈幽幽按着老郎中给的方子喝了两天药,接下来便只喝些补汤药膳, 又过了约莫五日, 气色越来越好了,再无之前病怏怏的样子。

陈夫人又请了四五个郎中来瞧, 都说陈幽幽这回是彻底病愈了, 陈夫人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陈幽幽病愈了,陈夫人自然要去相国寺还愿,便又叫上了林南霜一道去。

林南霜一听陈夫人提起相国寺, 这才想起来, 她光顾着照顾陈幽幽,把元放的话彻底给忘了。

故这日从相国寺回来后, 林南霜特地去了书房一趟,陈乐池正在同人谈事情,林南霜立在门外,依稀听到了几句。

“这事可不止是表面上的贪污案那么简单”。

“圣上特地调我来查案,必有他的用意, 我等只需秉公执法便是了”。

林南霜扬眉,还真是元放说的那般。

待陈乐池的同僚离去后,林南霜便进了书房,将元放当日说的话转告给了陈乐池,只是为了不暴露元放的身份,假称是偶然在茶楼听到的。

陈乐池听罢,摇了摇头,“一个商人竟敢指证当朝丞相贪污,谁不知道这事有猫腻呢”。

“只是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我既然接手了案子,就该彻查,不能因为惧怕叶甄及其党羽就退缩”。

“再说了,我不查这事就能过去吗?只怕那些言官要参我一个失职,倒不如好好查案,圣上明辨是非,心中对谁是谁非自有定数”。

陈乐池眼睛看着窗外,目光锐利,马永新是一根藤,顺藤摸瓜,自然能摸出那幕后之人。

林南霜听罢,觉得陈乐池说得有理,再说了,陈乐池为官数载,他的想法本就不是她可以轻易左右的,元放的话她已经转告了,想必真的碰上事,陈乐池心中也会有所提防。

接下来几日,林南霜便在院子里看着陈幽幽和林云,教她们写字作画,省得她们再去园子里胡闹。

这日,林南霜正在园子里赏花,守门的小厮急匆匆跑了进来,“小姐,大事不好了,都衣卫来了”。

都衣卫?

林南霜还记得入京那日看见都衣卫捉拿犯人,行为嚣张,手段狠辣。

但都衣卫为何会来陈府?

林南霜正打算去叫陈夫人,七八个都衣卫围了过来,“陈小姐,冒犯了,烦请您先呆在这儿,我们查不到我们想要的,自然会离开”。

林南霜蹙眉,“你们要查什么?”

领头的那个都衣卫瞥了林南霜一眼,“朝中有人举报陈大人收了叶家送的银子”。

“这怎么可能”,林南霜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前有孔向安受贿而被惩治,陈乐池再蠢也不至于收叶家的银子。

“收没收,等我们查了自然就清楚了”。

“陈小姐放心,若陈大人没有做过,到时我们一定还他一个清白”。

林南霜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都衣卫进各个院子,毫不客气地一通翻找,很快便是一地狼藉。

林南霜在京城这几日,早听闻了都衣卫的铁腕手段,都衣卫由圣上亲自管辖,专查朝中大臣,王公贵族,因为背后是大周朝的皇上,都衣卫行事嚣张,一点也不怕得罪人。

林南霜深吸一口气,心道陈乐池没有做过的事,无论都衣卫怎么查,都查不到的。

但天不遂人愿,半个时辰后,一个都衣卫举着一个湿漉漉的盒子跑了过来,“魏大人,找到了这个”。

都衣卫口中的魏大人便是刚才同林南霜说话的魏杨,魏杨示意手下打开盒子,几十个硕大的宝灵珠熠熠生辉。

林南霜呼吸一滞,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魏杨伸手掂起一颗宝灵珠,“前些年海珠国进献的宝灵珠,有市无价,听闻最贵的一颗直接卖到了两万两”。

“陈大人府中这几十颗,可真是价值连城啊”。

林南霜看向找出盒子的那个都衣卫,“这盒宝灵珠你在哪里寻到的?”

“贵府后院的柴房里,那柴房通向一个地窖,里面摆了十几罐酸菜坛子,我一个个砸开才寻到的”。

魏杨闻言扬眉,“陈大人真是好手段,收了如此宝贝,为了不引人耳目,直接藏在那等腌臜地方”。

“不可能”,林南霜斩钉截铁道:“一点是有人栽赃陷害,父亲绝不会受贿”。

魏杨勾唇一笑,眼中尽是冷意,“是不是受贿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一切交由圣上定夺”。

魏杨说罢,一挥手,所有的都衣卫都跟着他去了大理寺。

林南霜在园子里来回踱步,努力想着对策,希望等陈乐池回来和他商量商量。

但直到夜幕降临,林南霜都没有等到陈乐池回来。

平日里跟在他身后的小厮来报,都衣卫直接从大理寺带走了陈乐池,带回了都衣卫专有的监牢。

林南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安置了陈幽幽和林云,命丫鬟看着二人,这些日子莫让她们出自个儿的院子了,接着去了陈夫人的正房。

陈夫人已经得到了陈乐池被都衣卫带走的消息,见到林南霜来,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已经派人去与你父亲走得近的几个同僚家了,向他们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你父亲最近得罪了谁,竟遭人栽赃陷害”。

林南霜面色凝重,能有谁,最近父亲在审马永新的案子,若证据充足,损失最大的便是叶家。

林南霜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问了一遍,“母亲,您确定那盒宝灵珠不是父亲带回来的?”

“自然不是”,陈夫人语气十分肯定,“你父亲不是那等无能的书生,头脑最灵活不过了,早些年他还是个县令时,就命陈管家出面,盘下了不少铺子”。

“这些年,我们家光靠着那些铺子就过得不错了,你父亲何至于铤而走险,为了一盒珠宝连乌纱帽都不要了”。

林南霜心中也是相信陈乐池的,多问一句只不过是为了确定些。

“我自是相信父亲,就是奇怪那盒宝灵珠怎么来的?”

陈夫人亦是蹙眉,“我娘家那边喜欢用酸菜做汤,我吃习惯了,才命厨房里采买的嬷嬷又准备了几坛,好好的,怎么会从里面查出珠宝来”。

林南霜从正房出来后,将厨房众人一一叫来审问了一番,这些下人大都是从汴州带来的,已经在陈家做了好些年了,个个瞧着都十分老实。

林南霜狠下心,命侍卫陈进使出审问的手段,把可疑的下人都查了一遍,却依旧一无所获。

林南霜不禁有些懊恼,当初她就该听元放的告诫,好好劝劝陈乐池,这样他就不至于被有心之人中伤。

对,元放。

元放知道这案子有问题,那没准就知道那幕后之人的身份。

第二日一大早,林南霜就带着翠竹出门了,在上回碰见元放的香粉铺子里呆了一整个上午。

等到后面,翠竹终于忍不住道:“小姐,您是在等人吗?这几盒香粉,您已经试了七八次了”。

林南霜按了按眉心,元放神出鬼没的,他主动找她简单,她想见他却只能守株待兔。

这时,林南霜派出去的侍卫回来了,“小姐,按您吩咐的去相国寺寻过了,没有发现此人”。

林南霜叹了口气,抿唇走出了香粉铺子,怀揣着心事,在东云街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东云街的另一头,林南霜抬头一看,看见了街边店铺上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匾,上面写着“回春堂”三字。

电光火石间,林南霜忽然想到,除了府中下人,就只有那日给陈幽幽治病的老郎中进过陈府了。

林南霜快步走进了回春堂,随便寻了个伙计问道:“你们这儿的秦郎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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