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跑路了(125)

“别说了,若不是晚晚小时候被带走了,何至于吃这么多苦头”。

陈夫人用绣帕按了按眼角,“不行,说什么我也不会让晚晚吃苦了,晚晚嫁谁也不能嫁齐豫”。

陈乐池面色凝重,“他们之前毕竟相处了那么些日子,虽然晚晚看着还生他气,但没准哪日就改主意,不肯同循之成亲了”。

陈夫人凝眉思索,“那将他们的亲事提前,八月十七还是太晚了,干脆八月初就直接将喜事办了”。

陈乐池想了想,觉得是个办法,“你明日去音沉寺问个日子,越快越好”。

……

江川一直站在清荷院外等林南霜,待到夜幕沉沉,才见她从主院回来。

林南霜看见江川后,有些苦恼,人已经带进来了,总不能真像江川说的那样,让他去做车夫马奴吧。

那也太浪费他这副好皮囊了。

纪循之也看见了江川,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问道:“晚晚,他是谁?”

林南霜隐约觉得有些不妙,正想着如何糊弄过去,便听见江川答道:“我是小姐的人”。

林南霜美眸瞪圆,江川在不同人面前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呢。

纪循之面色微冷,“晚晚,这是怎么回事?”

林南霜今日被人轮流质问,这会儿已经有些乏了,无奈道:“市场买的家奴,还没想好让他做什么”。

纪循之目光落在江川俊朗的脸庞上,若有所思,“我那儿正好缺个马夫,晚晚不若将他先借我用几日”。

江川面色立刻变了,“江川只愿侍奉小姐一人”。

纪循之面色不虞,“晚晚,我们八月就要成亲了,你这般是何意”。

林南霜狐疑地看着纪循之,他们不是假成亲吗,怎么纪循之还这么认真。

月色渐浓,林南霜无心再与二人多说,“翠竹,带江川去下人房,江川你这几日先做我的侍卫,后面再给你安排其他活计”。

林南霜说罢,径直进了清荷院,纪循之忙追了上去。

“晚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

“你别生气,你以后做什么都可以,我绝不会多问”。

林南霜停下了脚步,她只是日行一善,怎么纪循之就误会她和江川有什么了。

不过,想到二人是假成亲,林南霜便没有多解释,胡乱地点了点头,快步回了寝房。

林南霜进屋后,纪循之立在院子里,远远望着屋内的烛火,漂亮的长眸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翌日。

纪循之从府衙下值后,便回了陈府。穿过园子时,看见一个小厮形色匆匆地朝清荷院去。

“站住,你不是在后厨采买的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小厮立刻停下脚步,“回纪大人,后门有人让我给小姐传句话”。

纪循之蹙眉,“什么人?”

“一个青年男子,他说他与小姐是同乡,让我告诉小姐,他家公子伤情恶化了,一天一夜都没有醒过来”。

小厮摸了摸手中的银元宝,心道那男子真是出手大方,只让他传句话,就给了十两银子,想必是什么富贵人家的下人。

纪循之面色一沉,“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贸然帮人传话?”

小厮支支吾吾,“他说他是小姐的同乡……”

“真是同乡,为何不从门房递名帖,堂堂正正地传话进来”。

纪循之直接叫来了陈管家,罚了这小厮两个月的俸禄,接着又命陈管家好生管教下人,看紧后门,莫让心怀不轨之人再有可乘之机。

陈府下人皆知下个月纪林二人就要成亲了,对纪循之的命令不敢不从,一个个严防死守,再不敢私自往清荷院传消息。

纪循之接着快步走去了清荷院,待走近廊下,便见一身紫色侍卫服的江川立在林南霜的寝房外。

江川身高八尺,容貌隽秀,如今换上一身威风凛凛的侍卫服,整个人再无之前的阴柔气质,英武了不少。

纪循之皱眉,“府中侍卫都只能在院子外面守着,你跑到里面来成何体统”。

江川手搭在佩刀上,对纪循之不甚在意,“小姐都没说什么,哪轮得到你置喙”。

纪循之冷笑一声,“江川,离镇人,在东昌之乱中与父母失散,十三岁便被卖入象姑馆”。

“直说吧,你接近她是为了什么”。

江川面色平静,“自然是因为喜欢陈小姐”。

“我坦坦荡荡的,不怕你调查”。

纪循之明知江川不知他和林南霜之间的约定,但还是被刺了一下,心中很不舒服。

纪循之想到昨晚和林南霜的对话,还是按下了脾气,转身去敲了敲林南霜的房门,“晚晚,今日府衙里传来了景州的消息”。

林南霜闻言,便出来和纪循之一道去了招待客人的花厅。

“睿郡王战赢了?”

纪循之摇头,“勉强挡住了海珠国的攻击罢了,若要彻底赶走他们,恐怕是场持久战”。

“京城已经传来文书了,命毗邻景州的三个州都开仓给景州送去粮草,老师今日一整日都在忙活这事”。

林南霜忧心忡忡,“明珠跟着穆泽风去了景州,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放心,永安县主已经派人去接她了,她在远离战事的义同县,不会出事的”。

“希望如此罢”,林南霜思索一会儿给李明珠写封信,具体问问她在景州的情况,顺便问问穆泽风战船的进展如何了。

纪循之抿了口清茶,沉思半响,才终于开口,“晚晚,今日师母将我叫去了正厅,说希望我们八月初三就成亲”。

“八月初三?”

林南霜认真算了算,一脸惊诧,“那不是只有五天了?”

纪循之面露为难,“我劝过师母了,但她好像铁了心,说她特地去音尘寺请大师算过了,八月初三这个日子比八月十七好”。

为了二人的喜事,陈夫人先后去了好几趟音尘寺,如果真是日子的原因,陈夫人一开始就会把二人的亲事定在八月初三。

林南霜柳眉微蹙,“是不是齐豫来过了?”

纪循之摇头,“应当没有,不过我听说陈进这几日去了好几次夫人的院子”。

陈进是林南霜的侍卫,她与外人的每一次见面,自然都是瞒不过他。

林南霜叹气,陈夫人果然还是在担心齐豫,怕她再次误入歧途。

纪循之见林南霜有些犹疑,便道:“我再去劝劝夫人吧,实在不行,我就去同老师说我这些日子身体不适,成亲的事还是缓一缓”。

“不必了,就八月初三吧”。

八月初三和八月十七不过相距十余天,既然她已经决定了和纪循之假成亲,早十天晚十天都没区别。

如果她早点成亲,能让陈乐池和陈夫人早一日宽心,不再为她忧心忡忡,那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纪循之默默地看了林南霜片刻,低声问道:“晚晚,你真的想好了吗?”

林南霜展颜一笑,“真的,你快去告诉母亲,就说我同意了,叫她别担心了”。

纪循之微微一怔,旋即一笑,“好”。

林南霜同意后,二人成亲的日子便正式定在了八月初三,喜事将近,陈府上下众人皆忙碌了起来,张灯结彩,置办红妆新衣,好不热闹。

第98章 98 。

城西。

徐定在屋外提心吊胆地守了三日, 待到这日傍晚,郎中第六次施针后,齐豫终于转醒了。

徐定对着郎中千恩万谢, “张郎中, 这回可多亏了您”。

张郎中摇了摇头,转而朝齐豫拱拱手, “医者父母心, 虽说齐世子身份尊贵,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上回,我明明叮嘱了世子,您腹部这伤口伤得很深,要好生休养, 不能随意移动, 不能动气伤神”。

“怎么这才两三日,世子您就伤得比之前更重了, 若不是这次运气好, 您可不一定醒得来”。

徐定在一旁听得战战兢兢,齐豫身份尊贵,又位高权重, 一般郎中在他面前哪敢多言, 这张郎中是汴州当地的名医,脾气大, 竟敢在齐豫面前这般说话。

不料齐豫听了并未生气,“多谢张郎中,辛苦您了”。

徐定见状立刻给张郎中送上了诊金,张郎中倒不在意诊金,反而是因为齐豫的态度面色缓和了不少。

“药方子我已经开好了, 每日早晚两次用药”。

“这回你再不好好静养,再来那么一遭,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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