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抱错竟是我自己[女A男O](67)

【我的老板, 他可能有病。】

风误觉得,人生在世得先讲良心,虽然穿越不是她愿意的, 但总归是穿了, 占了别人的身体就不能再占着别人的老婆孩子,不然, 很缺德。

她刚醒过来那阵子, 卫昼迟跟她讲过事件始末,该事件她全然没有影响,所以正确与否有待商榷。一切起源于一颗沉寂的孤星,卫昼迟说她俩约好了来决斗,结果打着打着, 一不小心把孤星核引爆了, 孤星内核坍塌形成黑洞漩涡,他们躲闪不及就一起跌下去了。

风误:“……”

卫昼迟又继续说道:“黑洞漩涡在形成之初十分不稳定, 而且能量热量忽高忽低, 还有陨石流落,十分危险,跌进去基本上九死无生了。之所以我们还能活着, 根究于我们报废的那两台机甲。”

他指了指挂在海盗船古老的操作盘上的白钻石, 又指了指挂在风误脖子上的绿宝石项链。这两玩样一水儿的黯淡无光,不说是宝石的话, 风误还以为是哪个垃圾场里掏出来的仿真塑料。

“本来你能飞是可以跑的,但是费心拉了我一把,一不小心把自己扯下去了。当时刚好有一块陨石砸过来,你穿着机甲冷不丁被砸了个稀巴烂……”卫昼迟啧了一声,仿佛已经回忆起‘潜龙勿用’报废的样子。

风误:“……”

卫昼迟继续说道:“没办法, 我只好把你拉进我的机甲里。然后我的机甲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风误:“……”

风误道:“我只有一个问题,我被砸的稀巴烂的那个机甲,它贵吗?”

卫昼迟:“贵吗?一般吧,也就能在首都星买一个伴星大小的个人星球。”

风误:“……”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漂亮姐姐船长端着一杯水走进来,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卫昼迟立刻端正态度。他清了清嗓子:“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儿了,你掉下来的时候伤得比我重,整个人都没了半边,是阿煦把我俩救了。”

阿煦就是海盗船船主,据说在救人之前,和母亲两人生活在漫无边际的失落之地里,不过两年前母亲因病去世了。

卫昼迟一副终于翻身做主人的恶臭模样:“我伤的轻,醒得早,干了四年多的活计,基本已经赎身了。但是你还没有,所以你得去打工,挣钱,还债,明白了吗?”

风误:“……”

并不是很明白,他说的故事,风误一个字都回忆不起来。但她还是能很清楚连贯起自己的记忆,甚至很清楚的记得死前月考的最后一道大题,故此她觉得自己不是狗血失忆,肯定是穿越了。

但她不能说。

去孟西里星挣钱还债的日子里,葛雷娜带着她见了佣兵团里许多人,但她一个都不认得。其中一个叫偃重的人抱着她的大腿哭诉他五年没能连上光脑了!那神情和嘶吼声,活像被这具身体的主人狠狠渣过……

偃重拿来被尘封了五年的光脑,风误看了一会儿,意外修理得得心应手,仿佛脑海中已经经过千锤百炼一般。她将这个定义为穿越人士必备的金手指。

因为只有还完债才能获得美好人生,所以风误要求一下航母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孟西里星,成功进入庄园后,葛雷娜赶着去学校报名先走了,留她一个人独自面试。

午后的孟西里星阳光好得不行,风吹来满室的花香,风小念抓着两朵种满庄园的鹅黄色小花踱着步子走到面前要送给她。

花很小,只有指甲盖大,却很精致细腻,种满了整个孟西里星,远远看去像是明亮的海洋,风扬过的时候,鹅黄的花瓣随着花香次第吹起。风误从没见过这种花,却莫名觉得很眼熟,她忍不住接过多看了几眼,忽地脑海一疼,黄昏落日缓缓映现,她好像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原野,原野的一边是无尽的蔚蓝深海,另一边则种满了这种无名的黄花,她昂起头往太阳落下的地方看,那是一架巨大的航母,航母上仿佛有什么人在等着她。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欢喜的,第一次有人在等她,所以她弯下腰挑了长得最好看的两朵花。画面一闪而过,风误捂着头仔细想,她从来没有去过一面原野一面海洋的地方。

这难道是这具身体的记忆?但是卫昼迟跟她说,她被救起的时候脑子都没了一半,就这还能有记忆的吗?

风小念窝在沙发里要风误抱,风误没抱,他也不恼就靠在她边上睡午觉。小Omega很乖,全程没有一点哭闹,风误没见过这么乖巧的孩子,一时心软,就让他靠到了膝上。

管家和女仆不知道去了哪里,整座庄园静悄悄的,客厅一整扇的落地窗开着,风吹过的时候,风误觉得很舒服。

她跟风仿佛有很强的亲和力,每一束风的漩涡和动向她都能轻易感知,风里夹杂着的每一颗尘土与花粉,甚至是遥远的心脏鼓动声,都给她传递着讯息。

所以,当有人坐着飞舰空降,推开客厅的大门时,她第一时间抬起了头。

那是一个很好看的年轻人。长得很漂亮,白皮黑发,五官精致,身材高挑,比她两世人生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脆弱精致,一双桃花眼坠满繁星,让每一个注视都惊心动魄,一举一动清贵矜雅,只是穿着一身病号服,脸上运动后的红晕褪去显现出颓靡的苍白。

他怔怔地站在门前,望着她,沉寂的眼睛一点点被点亮。

“你…回来了……”

风小念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坐在沙发上攥着小手揉眼睛。风误抬手指着自己:“我?哦,我是来应聘的,你们还招保镖吗?”

那双漂亮的眼睛,刚刚升起的一点光亮又迅速地湮灭了。

*

风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我的老板,他可能有病。

因为他非说我是他早逝的老婆。

我很想把身份证拿出来告诉他我才十九岁,在校生,真的生不出来,但是我穿越了,我没有身份证了。

我说要走,他非把我留下。

……保镖这份工作可能要吹了,风误觉得自己还是去洗碗挣钱还给卫昼迟比较实在。于是她委婉地向这个可恶的庄园主科普了强买强卖的可耻行径,并强制地提出了辞别,然后这个漂亮的老板当着面呕出一管血,晕了。

风误:“……”

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管家和女仆一拥而上,将整个大门挤得水泄不通,风误被挤进角落里动弹不得,随后十来分钟,一个穿着白大褂青年快步进来。

“准备好清水,通风的房间,”白大褂青年看了看漂亮庄园主的状况,皱起眉:“刚刚做完基因抚/慰,怎么变成了这样,准备十支以上的信息素干扰剂。”

女仆们鱼贯而出,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大场面,风误惊叹一声,刚想顺着人群开溜,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风小念就立在她旁边,小胳膊小腿地,一齐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整场旋风开局。

风误:“……”

白大褂的青年也发现了她,眼底掩盖不住的压抑,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她两圈,才叹道:“我就说我前脚刚给他做完信息素干扰,怎么一下又崩溃成这样,感情是你……”

空气中流淌着熟悉的冷香,风误吸了吸鼻子,觉得分外熟悉,但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被碰瓷后,风误被迫滞留了。

倒不是有人拦住她,而是,她没有航母,走不出这个星球。

白大褂的青年,据说叫唐彻,从医快一百年了,他接手了病弱庄园主的全面治疗工作,很快地挽大厦于将倾阻止了肆虐的香气流溢。

躺在病床上的庄园主病弱地进气多出气少,风小念在病床上蜷缩着身体竭尽所能地靠自己的父亲近一些。唐彻收起检查用具,把风误按在病床前,递过一个苹果。“削给他吃。”

风误:“……为什么是我?”

唐彻老神在在:“当然得是你,难不成还是我?又不是我把人气晕到的。”

风误:“……”

“我来吧。”庄园主接过苹果,背靠着柔软的背靠,漂亮的眼睛平视着,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大猫。

风误忍不住唾弃自己一时冒上头的想法,这厮要是无家可归,那要打工还债的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大猫张了张嘴,顿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句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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