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最简单的拔剑都有些费力气,这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北怀余这个混蛋强吻他的时候他没有力气推开他了!!!!
所以每次都只能被欺负的软乎乎的,嘴就没好过,以至于南林易有一段时间总是问他是不是吃蜈蚣蜇着嘴了,
不然这嘴怎么肿这么长时间??
然后就被南怀卿红着脸追着打,
南怀卿现在看着面前这个绿色的背影忙前忙后的,不禁感叹失去灵力有的时候也是一件好事,
因为终于可以明正言顺的使唤北怀余了,
但是北怀余这个绿色的背影一前一后的晃的他眼睛有些花,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个,老余,问你个事儿。”
北怀余转过身道:“嗯,你说。”
“你之前吧,虽然说也总是穿青绿色的衣服,但是也没有绿得想片菜叶子一样,以前还看的过去一点儿,现在怎么.........”
北怀余笑了下,放下手中的茶壶,说道:“还记得五年前吗?”
“你说我穿成青绿色的,在雪地里就想翡翠一样,一下子就能找到我,你这么喜欢看雪,到时候来北方,为了能让你快一点儿认出我,我就穿的再绿一点儿也没关系啊。”
南怀卿:“............”
“这就是你把自己打扮成莴笋一样的理由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南怀卿还是情不自禁的弯了一下嘴角,北怀余说的没错,他确实很适合笑,
这个人啊,就因为五年前自己无心说的一句话,就可以记这么久,
嗯,看来糖葫芦没白给嘛,
北怀余最受不了他笑起来,撩人而不自知的感觉,让他总想犯罪,
修长的手指十分熟练的抬起南怀卿的下巴然后狠狠地吻了下去,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在这日渐熟练的情况下,南怀卿也熟练的抬起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
...........
“等一会儿,我出去冷静冷静” 北怀余抓住南怀卿的肩膀,勉强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点儿,
不能再发展下去了,北怀余现在感觉有一团火在自己身上燃烧,从小腹一直烧到胸口,
不能在发展下去了,不然会发生什么是他的理智无法控制的,
说着就起身想要走出去,
“你觉得有必要吗?”
“轰!!!!”
北怀余脑子里的最后一根线猛地断掉了,戏谑的微笑挂在南怀卿嘴边,
明晃晃地邀请,再明显不过,再加上刚刚胡闹了一场,南怀卿的衣领有些凌乱,鬓角也被蹭乱了,衣服下摆被翻上去一点点,整个人就像个陷阱,危险又迷人,
北怀余咽了咽口水,捞起旁边的被子,像包粽子一样,把南怀卿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能过多消耗体力。”
顿了顿又说道:“以后别再使徒挑战我的底线,不然会发生什么我还真的不能保证。”
..........
最后的结局就是北怀余一个人在外面吹了两个时辰的冷风,终于平静了下来,
并且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管南怀卿说什么都是一副装死的样子,
那清心寡欲的样子就像是要出家了一样,
就差一句南施主请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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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亦恻的内心深处当然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南环倾是他第一个徒弟,剑絮道最艰难的时候就是他们一起撑过来的,
他有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反应这么迟钝,
环倾为什么在看到顾若的时候总是带着凶狠,为什么在说道妹妹的死的时候总是会带着恨意,
太明显了不是吗?
所以南亦恻恨自己,如果当初他早一点儿发现,早一点儿劝他解开心结,是不是一切都会很好?
在看到已经久违的的英俊清秀的脸的时候,南亦恻形容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心情,
愤怒有之,伤心有之,失望有之,但是更多的,是狂喜,
原来你没有死啊,
如果不是仅存的理智压着,南亦恻真的要喊出这句话了,
他从小的是非观念十分清晰,不然也不可能年经轻轻就创立剑絮道,
但是可能南环倾是唯一的例外吧,只要是有关乎于他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南亦恻都只有一个愿望,
不要有事,
十几年前,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崩溃,而得知他没有死,但是可能是凶手的时候,
南亦恻差一点儿就崩溃了,就像刚刚对南怀卿说了重话,
“你是不是要把你大师兄逼到绝路边上才肯收手!!!!”
“你还是不是剑絮道的人!!!!”
..........
说实话,这些话挺过分的,南亦恻不禁苦笑,
现在想想看,他又有什么资格凶孩子呢??
南怀卿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
还有就是白小粥和于小仙两个姑娘,那是两个多好的姑娘啊,
环倾,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相信早已明了的真相,
没有谁会接受自己最疼爱的徒弟是无恶不作的杀人犯,
就像南亦恻一样,没有人,
南亦恻不会突破自己的底线,他不会给南怀卿和北怀余带来什么麻烦,但是他也不可能帮忙再去找证据了,
助纣为虐,他做不到,把南环倾推入深渊,他更做不到,
如果真的可以,他想回到二十年前的那场大雨里,回到那条街上,
他想告诉那个满身是瓜子儿壳的年轻人:不要带这个孩子回去,你回不经意间让他和仇恨面对面,再重新微笑的时候,已经留下来不能抹去的伤痕,
他还想告诉那个一身狼狈的小男孩儿:不要跟他走,你会发现你最想报复的人就在你身边,你回掉入师徒情感和兄妹情感的漩涡,你会很痛苦,
..........
等南亦恻缓过来的时候,泪水早就流了满脸。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学了,且看且珍惜,
最近太累了,更新时间不定,对不起大家,
鞠躬
☆、又是暮色苍茫时
年年风吹,当年的那棵杏树早就被风吹的绿了又黄,黄了又绿,风吹进窗隙,似乎还能隐约闻到青涩的杏子香,
等南亦恻缓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想站起身来的时候,腿麻的完全没有了力气,身子往旁边一歪,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突然手臂下伸来一双手,硬生生地接住了他,把他拉起来扶好,南亦恻原本就一夜没睡,再加上情绪低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这一连串的动作简直让他脑子发晕,胃里一阵翻滚,眉头一皱,直接吐了出来,
这几天南亦恻一直没怎么吃东西,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就只有吐酸水,污秽的呕吐物溅了自己一身,整个人都脱力了,跪在床边,一点都没有仙道掌门的样子,
柳朝醉看见他这样不禁心里一抽一抽的,等他吐完了连忙扶他起来,“没事吧。”
南亦恻脸色苍白地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就是一晚上没睡,太累了而已。”多日没说过话了,此时说出来的话已经哑到不行,
柳朝醉闻言就没在说什么了,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一晚上没睡,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两个杏子,说道:
“吃个杏子吧,醒醒神,不然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南亦恻接过杏子,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口感刚刚好,干涸了已久的嗓子总算得到了一些滋润,
“这是当年你和他一起种下的,现在都不知道结了多少次果了。”柳朝醉道,
南亦恻愣住了,他当然知道柳朝醉所指的“他”是谁,
嘴里的杏子突然酸了起来,一直从舌尖酸到了眼眶,他赶紧假装打了个哈欠,
柳朝醉静静地看着他,仿佛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出去走走吗?”
南亦恻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气,风和日丽,
“好。”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南亦恻不想说话,柳朝醉知道南亦恻不想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走,
直到他们看见了南怀卿和北怀余,
好像是北怀余在南怀卿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什么话,南怀卿就红了耳根,举起手想揍他,但是临到头了还是收了力气,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