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卿抬头看了看北怀余,杏仁眼里有几分落寞,有些沉重的说:“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嗯。”
“我们可能需要重远门和剑絮道两派人的支持,才能让真相水落石出,而且后续可能需要他们的追捕。”
北怀余的眼睛动了一下:“那,你师父那边····”
该怎么解释?
那句“我会亲自清理门户”北怀余现在还记忆犹新,
南亦恻确实说了这句话,但是当这句话的对象指的是南环倾,他最疼爱的徒弟的时候,他会怎么办?
而且,南环倾骗了他,假死,却让南亦恻难过了好几年,
该怎么办?直接告诉他,你最喜欢的徒弟是个骗子,骗了你十多年,让您难过了十多年,而且还是个凶手,杀害了重远门的顾师叔,还嫁祸给北怀余?
南亦恻不患上失心疯就算好的了,
怎么办?
南怀卿抓了抓头发,又变得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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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小粥和于小仙已经准备好了去重远门待几天,虽然她们不是很情愿去一个全是大老爷们儿的地方,
毕竟重远门的弟子都很,嗯,魁梧,
跟北怀余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是几个大男人,但是毕竟都是瘦长形的,至少看着养眼,
没办法,只有这样了,柳朝醉还专门为她们两个修了厕所,搞得她们不去都感觉自己对不起他了,
两人照例每天晚上都要造作一番,情潮过后,于小仙满头大汗,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了白小粥一个问题: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简直要埋在理综卷子里失去理智,
一周年快乐~~
☆、爱到最后要分离
南林易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真的十分想问一问:“你们真的不会心疼自己的灵力的吗?”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这两个人说有线索了他还挺开心的,结果二话不说就费着灵力赶回剑絮道,差点把自己耗死了不说,那个杀千刀的北怀余说自己饿了,然后两个人就想趁着白小粥和于小仙还没私奔想赶回去再蹭一顿饭,然后就带着剑絮道一大帮弟子耗着灵力赶路,
他总感觉剑絮道有一天迟早会砸在南怀卿手里,
但其实南怀卿并不轻松,他很愁,因为他不知道该这么告诉师父凶手是谁,师父不止一次的问过他们两个人凶手是谁,每次不是含糊过去就是岔开话题,但是师父明显已经发现了什么,但是南亦恻似乎自己也在回避些什么,
他自己也不想面对这个真相,
就只有北怀余没什么压力,因为他还在啃糖葫芦,
本来桂花的季节就还没到,剑絮道门前那两棵桂树为了满足柳朝醉的愿望,被施了法,常年保持着桂花满枝,所以北怀余就更加嚣张,一日三餐就只吃糖葫芦,还必须是南怀卿专属,
以至于南怀卿每天都要骂一句,
男人真是越老越难伺候····
最后南怀卿终于在大师兄等人“再不停下休息一会儿就让小师妹你穿女装”的威胁下忽视了北怀余十分感兴趣的目光,同意在路边休息一下,
北怀余:“你真的穿过女装吗?”
南怀卿:“·····”
众师兄:“真的真的。”
北怀余一脸真诚:“我想看看。”
南怀卿:“·····”
众师兄一脸激动:“可以可以!!”
南怀卿:“滚!!!”
“Duang!!!”树上滚下来一个不明的灰色物体,一堆毛,还特别杂乱无章,
北怀余:“哪里来的这么大一个鸟窝??”
南怀卿上前看了看,蓦然看见了一双睁开了的眼睛,
“退后!!!这不是鸟窝,这是个人!!!”
准确的说,是身为凶手的南环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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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环倾其实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他似乎是真的不想伤害剑絮道的人,他只是拖延住了他们,
南亦恻甚至都没有还手,因为这些招数都太熟悉了,熟悉的他不想面对,眼前人的身段和面部轮廓都和记忆中的别无差距,只是又瘦了点,
南亦恻颤抖的伸出了手,似乎想要看清,如果他和那个人不一样,他可能会开心得在原地跳起来,
蒙着脸的黑布掉了下来,清隽的轮廓一如既往,从来都没有变过,
以为在多年前就再也见不到的脸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南亦恻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南环倾似乎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快速捞过黑布重新蒙上,然后一个飞跃就没了踪影,只留了一个南亦恻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算是杀人犯,就算是凶手,但是眼睛里的光是骗不了人的,南环倾看到南亦恻的瞬间,眼睛里是有光的,南环倾是想他的,
但是他身不由己,那是没有办法的事,
“师尊···刚刚那是···大师兄吗?”
南亦恻低下了头,拼尽了全力的忍住哽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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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刚刚的一番偷袭,一行人原本就没剩多少的灵力更是所剩无几,不得不又耽误了两天才重新上路,
好不容易就要到了,一直走在最前面的北怀余突然停住了脚步,后面的南怀卿没刹住车,不小心撞上了他的后背,
“嘶。”你搞什么?
北怀余转身扶住他,抬手帮他揉了揉额头,“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南怀卿闻言一愣,凑近看了看他,北怀余眉头紧皱,似乎真的不太好:“怎么了?是不是赶路太累了?”说着还顺了顺他的细发,
北怀余抓住他的手。“不是,就···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南怀卿难得的没有甩开他的手,任由他就这么抓着:“是因为师尊今天的话吗?”
其实他们两个都能理解南亦恻,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让人接受不了,
“不用太担心,师尊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他可能不会再帮忙,但是他不会助纣为虐。”
南怀卿伸手搂住了北怀余的脖子,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
北怀余揽住了南怀卿的腰,两个人的距离又缩小了不少,“嗯。”
南怀卿看着他愁云不减,抬头吻住了他,
呼吸交错着,黄昏的晚霞在二人的唇间跳跃,舌尖被勾住,呼吸拂过脸颊,带着点春天清晨的露水味,
心悸不合时宜地传来,明明很痛,但是南怀卿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紧紧搂住北怀余的脖子不肯松手,
又有些记忆传入大脑,南怀卿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五年前就喜欢这个人了,
而北怀余在等他,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相遇,但是更多的是分离,
有很多的诺言,但是更多的是无奈,
谁都不知道自己在等谁,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但是北怀余在等南怀卿。
少年的吻几乎没有任何技术可言,主要是心理上的满足,
这个人是我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都是。
“那个,二位,忙完了能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吗?”南林易在背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南林易:我当初为什么要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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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卿不经意的一抬头,“白府”两个大字赫然摆在眼前,还隐隐约约听到哭声和咒骂声,南怀卿抬手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北怀余,示意他看,
北怀余看后皱了皱眉头,“里面好像是那个什么张公子在骂人。”
南怀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紧:“那你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吗?”
北怀余摇了摇头,说:“不能,声音太小,听不清。”
顿了顿又说道:“但是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南怀卿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了,那两个丫头跟泥鳅似的,又有重远门的保护,能有什么事?快走吧,不是说还要吃饭吗?等会儿给你做糖葫芦,糖葫芦陪豆皮,一听就很好吃。”
北怀余笑了笑:“好。”
虽然明明就是黑暗料理。
路过粥仙小馆的时候两个人都十分默契的停下了脚步,北怀余说:“我想进去看看。”
南怀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虽然一路上他都在劝北怀余不要多想,但是其实他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