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卿按了按太阳穴,开始了日常的怀疑人生模式。
我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去救他........
南怀卿第n次地思考这个问题
索性不去看他,眼不见为净。
但是,当他的余光看到北怀余极力推荐一位80岁的老太太来买他的大红色胭脂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拖着他走了,主要是忍不了他那些推销语,什么,涂上了年轻60岁,让老伴儿一看就有初恋的感觉····
这也太他妈的丢人了!!!!
照这个势头发展一下,要是再过一会儿,是不是就该让80岁的老大爷买**药了。
等等,为什么我要拖着他走……
南怀卿拖着他走了半路,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厮怎么突然这么安静?这不符合他的作风啊,转过头南怀卿才意识到自己还拉着北还余的手,于是高冷的剑客瞬间红了脸,以0.00000000001秒的时间甩开了他的手,当然,北怀余也没有错过他满脸绯红的样子,倒是很顾及他的面子没有说出来。
南怀卿感觉自己很没出息,自己又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要脸红,就算是自己以前认识他,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以脸红的?
但是,不知道是北怀余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还是怎么回事,南怀卿总是会滋生出一丝丝贪恋,每次的肢体触碰都能让他有一种别样的不自在,像是浑身浸泡在温水里一样感觉,不烫,但是暖的他不愿意撒手
熟悉却陌生,模糊又清晰。
南怀卿突然心里一阵绞痛,幸亏他毅力惊人,几乎是没有任何表情地把痛感压了下去。
更疼的他都经历过,这点儿还奈何不了他什么。
那少年数了数手里的一大把零钱,算了算,估计离买糖葫芦还差了一点,毕竟糖葫芦是个可以触发记忆的关键道具。
于是乎..........
“那个,你的坠泉借我用一下呗。”
南怀卿闻言,立即拔出剑来挡在人之间,一副要杀了他再杀了自己以保大义的烈士模样,满脸都写着“你已经占了我很多便宜了要是再敢打我剑的主意我就与你同归于尽的”表情。
那少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还是这么可爱,冷冰冰的样子也可爱。
“我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是不信,你就自己先拿着。”
南怀卿搞不懂他要干什么,一脸警惕的望着他,手指紧紧地握住坠泉的剑柄。
“……我就砍一个木头”
不是杀人,能不能不要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坏事?
南还卿将信将疑把刚砍下的树干递给他。
北怀接过后看了看,似乎不是很满意,但是也没说什么,用小刀砍去多余的树叶和树枝后,又用刀刃一点点地将它切成长方形。
南怀卿在旁边看的满脑袋问号,就看着他一点一点把木头切成了巴掌大小,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将它磨光滑,
“成了”北怀余颠了颠已经变成木头块的木头,两眼放光。
“我说,你究竟想干嘛勒?”南怀卿一头雾水的,不小心把自己的方言暴露了。
南怀卿从小长在南方,这次来北方执行任务,也是因为听不懂北方人说话而走了不少弯路,
就比如说有一回去京城找客栈,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问下来,居然到了一个……
茅房………
但是,师尊的教导已经让他的普通话变得很标准了,只有极少数的时候会把他那一口南方口音说漏嘴。
幸好,北还余没注意,只是眨了眨眼,用北方爷们独有的痞气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便清了清嗓子,把木头会往木箱上一拍,发出了清脆的“啪”的一声
“各位爷,小的我行走江湖数年,从来都是度金钱于世外,今天我身上紧盘缠没带够,我是不在意,但我旁边这位小爷是我家的亲戚,从小锦衣玉食而且有不足之症,所以说,说什么也不能饿着他,所以下面给大家带来一段评书,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多谢了您嘞 ”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北怀余又“啪”的一声惊堂木响。
“话说........”
……………………去你妈的锦衣玉食,去你妈的不足之症
南怀卿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摆摊卖西贝货也就算了,怎么还说上评书了
“恶人终有恶报,天道好 轮回 !”北怀余又是“啪”的一声惊堂木响,结束了这段评书表演。
周围的人刚刚回过神来就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好,这是我听过最有意思的评书了。”
“故事很有新意啊,就是为什么讲的是两个大男人的故事啊………”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评书就一定要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吗?人家偶尔说个兄弟情深怎么就不行了?”
……………
“小伙子,这是从那个话本子上看来的?”
少年收东西的手微微一顿,“不是从别人那里看的,是我.....自己即兴变得的。”
“这么厉害,这么年轻就会自己写书了,诶,有名字吗?叫什么名字啊?”
那少年转头看了看一旁一脸生无可恋的南怀卿,因为他的原因,南怀卿也是连形象都不要了,敞着两腿,单手托腮。
嗯,这样才有五年前的样子。
北怀余勾了勾唇角,说到
“名字吗?,北雪南香”
故事的开始,总是青衣玉立,灿若朝阳。
故事的结尾,总是因缘相遇,北雪南香。
那是猝不及防的相遇,那是恰到好处的救赎。
*******
少年递了一串糖葫芦给南怀卿,看着他一脸疑惑得接过来,又一脸疑惑的咬了一口
“想起来什么了吗?”少年有些紧张的问道。
南怀卿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回忆出现,但是。。。
他感觉这糖葫芦不太甜,少了点香味。。。
少年周围的气压明显的降低,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
没关系,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就当是重新认识一遍吧。
作者有话要说:结尾参考了张嘉佳老师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原句是“故事的开始总是恰逢其缘,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尾总是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原句太悲伤了,所以改编得有点大。
(小余余和小卿卿五年前也是绿配蓝哦)
感谢读者,鞠躬
☆、请开始你的回忆杀。
南怀卿坐在路边的一个破馄饨摊里看着面前已经吃了半斤馄炖的人,不,是吃了半斤馄炖的猪,一脸的苦大仇深。
目光在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心里的疑问依旧没有消失———
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为什么总是感觉我好像见过他。
余光从微微飘过桌旁的小刀,这时正好有一道阳光照在刀刃上,瞬间反射出一道寒气逼人的光。好似一道瀑布飞溅起的水雾。
南怀卿瞳孔收缩了一下,心下了然,下意识的握住了坠泉,为了证明自己心底的猜想,他微微倾身看向刀柄。
虽然他并没有要偷看别人隐私的意思,但是心里实在是好奇。
他的视力向来尚佳,不废什么过分就看到了那刀柄上刻着四个小字——“一川烟水”。笔锋走势刚劲,字型秀丽,极为好看。
果然,此刀材质上好,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随身携带之物,但是………
一川烟水………果然,藏的够深啊。
南怀卿看了一眼坐在他面前的人,一张好看的脸上全都是猪油,不知道为什么,南怀卿有一种想帮他擦嘴的冲动……
等等,他在想什么!!这几天是怎么了?
还没等他理清思路,就看见六七个魁梧的壮汉向这边走过来,那为首者最为强壮,长得虽然与南怀卿北怀余一类的俊俏修长纤细不符,但也称得上英俊了。
那人不经意看到了南怀卿这边,似乎发现什么了似的,转头向他们这边走来。南怀卿没注意,那人握紧了拳头,关节被压得咯咯响,怒意爬上了脸,眼睛一瞬之间就充满了血丝。
那人走到那少年面前,弯了一点腰。
“北。怀。余。”浑厚有力的声音带了一股浓浓的恨意和……一丝丝的幸灾乐祸……像是旁观者看见野兽爪下的猎物在垂死挣扎
“你他妈还有脸活着”
南怀卿眉头微挑,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又把什么人得罪了,毕经,这个人,哦不,现在改叫北怀余了,是挺招人烦的,但是凭他真正的实力心想也不会吃亏。所以南怀卿也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