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卿画好法阵,看了看站在旁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的某人,
“抱紧我。”
北怀余楞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南怀卿撇开了脸,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因为它又非常没有出息的红了,
“我说,等会儿做法的时候抱紧我,不然你怎么和我们一起去?”
北怀余低头笑了笑,在南怀卿看不见的地方,
其实昨天那个吻他记得,当时意识确实不太清醒了,但是南怀卿总是能让他清醒回来,何况使用这种方式,
这种他这么喜欢的方式,
早在五年前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当时他们年纪都太小了,尤其是南怀卿,才十三岁,而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使他们不得不分开,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逃避过自己的内心,
他喜欢南怀卿。
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北怀余慢慢将手臂环住了南怀卿的腰,南怀卿的腰太细了,看得北怀余忍不住想干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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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感觉很眩晕,南林易缓了缓才稳住身形,发现师父的脸色和自己一样不好,
他们并没有查到什么有利的信息,还差点被那个蒙面人偷袭了,而且那人真的就只攻击北怀余一个人,对其他三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利,
这就更加证明他是剑絮道的人,而且北怀余也不知道怎么样,还被划伤了背部,有没有被打出心理阴影?
南林易有些担心的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北怀余正一脸正经的在摸自家小师妹的腰,而自家小师妹正红着脸想推开他,却又被拉回去,倒在怀里。
南林易:可能是我想多了。
半个时辰后,四人再一次在窗外的树上抓到了师慕希,
·····
北怀余:“你能不能换个创意啊,每次都在树上。”
师慕希一边挣扎一边狂喊:“放开我!!!!我要证明自己,我不胖,树叶子可以挡住我!!!!”
南怀卿:“····”
南林易:“····”
南亦恻:“这个小伙子很幽默嘛哈哈哈。”
北怀余:“那我劝你不要在挣扎了。”
*********
白小粥今天似乎心情不好,于小仙也是一样的,
在南怀卿和北怀余的追问下她们才说出来,
她们安插在白府的人告诉她们,白老爷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们随时都可能会暴露,并且在白小粥不知情的的条件下,白老爷已经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张员外家的张公子,半月后就成亲。
北怀余道:“那白小姐你是打算回去嫁了?”
白小粥冷笑一声:“做梦。”
想要她屈服,除非地狱结冰,
“那你们决定怎么办?”南怀卿一遍啃萝卜一边说,
于小仙摇了摇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是我们绝对不会分开,绝对不会,
她看向白小粥,知道她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因为当她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眼神热烈而忠诚。
南怀卿的余光看到了她们的手腕,因为那上面多了两串红豆手链,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南怀卿又啃了一口萝卜,心想:下回弄个红豆味的糖葫芦给北怀余尝尝。
还在出神,嘴唇就被一个软软的东西覆上了,面前是北怀余放大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北怀余也没移开,南怀卿有点坐立不安了,想把他踢开,但是却被扣住了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触碰的瞬间就想触了电一样,南怀卿本能的想反抗,北怀余却死死地按住他,不容他拒绝,
南怀卿感觉已经呼吸不过来了,意识渐渐模糊,一些回忆一点点的挤入他的脑海,
“···老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他,
“今天萝卜的味道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右手手指的中指骨折了,所以这篇很水,但是以后会改的。
☆、雨初琦桃李开遍
其实北怀余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他只是看着南怀卿的嘴巴吃萝卜吃得一动一动的,他就忍不住想尝一下,但是没有想到一触碰到就不想离开了,
太软了,真的,太软了,
但是现在看到南怀卿一脚踹飞了凳子,并且看起来非常生气的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禁反思了一下,
难道是我的吻技太差了吗?
“额,那个,老弟,你肖想完了吗?完了的话我跟你说个事儿。”白小粥在旁边看了半天,作为一个前辈,她觉得问题出在北怀余身上,
他的吻技确实很差,
所以要多加练习,
咳咳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白小粥把麻袋提了过来,里面的物体还在不停的扭动,旁边正在吃麻花的于小仙看了看手里的麻花,觉得在这么继续扭下去的话可能就犹如此物了,
“这个东西,怎么处理?”白小粥问道,
北怀余看了一眼脚边这个吱哇乱叫的东西,“就让他待在麻袋里不好吗?现在又不是不给他吃的。”虽然只是塞了一些玉米馒头进去,但是也比没有好吧,
现在绝对不能放他回去,不然等他把事情告诉重远门的人他们就麻烦了,
白小粥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他的嗓门太大了,客人有好几次过来问我们是不是后厨杀的猪成精了。”
·····
北怀余扶了扶额道:“那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职位吗?”
白小粥想了想,突然笑的很善良:“有。”
北怀余道:“是什么?”
白小粥道:“挑粪。”
·······
北怀余道:“漂亮。”
一个时辰后,
北怀余看着被洒了满身粪土的白小粥和于小仙正在和满身粪土的客人道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粪土,顺便也拍了拍南怀卿身上的粪土,
“我们还是把他打晕吧。”
*************
柳朝醉出现的时候北怀余脑子里其实是一片空白的,惊恐,害怕以及埋藏在心底整整五年的委屈,甚至有一点点愤怒,
但是柳朝醉没有给他那么多的心理建设时间,
“小二,来壶酒。”不过是五年时间,柳朝醉的声音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没有了之前的清亮和温和,沙哑又低沉的声线连北怀余都差点儿没听出来,
北怀余拿着酒壶手明显停顿了一下,往被子里倒酒的时候手一直在抖动,以至于酒撒了一半也没注意到,
“手要稳。”
北怀余猛地一抬头,刹那间甚至忘记了要盖住自己的脸,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柳朝醉看见他了,他也看见师父了,
不过是四十出头的年纪,额前的头发已经白完了,皱纹爬了满脸,眼窝青黑,眼睛直接陷再了眼窝里,两颊凹了进去,眼睛也是无神的,活像一个老烟鬼了,
“老烟鬼”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重心在腕,力往指弛,松紧指骨,剑自正道。”说完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长高了不少的年轻人,
“为师当初教你的,都忘了吗?”
……………
·····为师····
师父没有不要我,他还认我····
眼泪顺着鼻翼往下流,北怀余觉得自己好丢脸,挺大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老是哭鼻子,他用手在自己的脸上狠命擦了一下,想抹掉眼泪,
柳朝醉看着他这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轻把他拉进了怀里,
“傻孩子,想哭就哭啊,憋出内伤来了为师可不负责。”
柳朝醉这几年不是没有找过北怀余,但是他能感觉到北怀余在躲着重远门的人,因为他在害怕,他害怕再一次看见柳朝醉的那种眼神,他害怕柳朝醉会再一次说出那句话:
你是凶手。
我不是,我没有,
五年前苍白无力的解释还历历在目,在所有的“铁证”面前,就连柳朝醉也没有相信他,
血影的剑痕,确实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但是这毕竟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柳朝醉更清楚,他不可能杀害顾若,绝对不可能,
顾若是他的亲师叔,整个重远门对他最好的人,他怎么可能亲手把所剩无几温存推开,
所以他一直都欠他一个道歉,他不应该怀疑他,北怀余向他求助过,甚至已经把手伸到了柳朝醉的面前,